,差点就摔在了地上。孙老婆子更倒霉,身子受不了明亮的这一记甩,脚步踉跄,就往身后退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解放军打人了!解放军打人了!”孙老婆子坐在地上,一阵喊。
明亮探亲回家,早就把身上的军装换下来了,此时穿的是便装,那是东升的衣服。他个子长得快,在部队这两年,个子一窜又窜,竟然长到了一米九。东升个子可没那么高,才一米八几,但是他自己放在家里的衣服更小,所以勉强穿了东升的衣服。太苏奶奶正给他做着衣服呢,马上就能穿了。
虽然没穿军装,但是孙家却是知道明亮当兵的事情,毕竟明亮当兵那会,两家关系还很好,孙家还曾经去送过礼呢。
现在她这么往地上一坐一喊,倒是把邻居给招来了,但依然没有停下明亮的拳头。就在邻居的脚步声往孙门这边移的时候,眼看就要进了家门,明亮在战场上练就的警惕性就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拳头一收,他站直了身子。
他虽然暴躁,但是并不傻,也不是真直肠子,也怪会演戏。于是到了邻居的眼里,明亮并不是在打人,而是在拼命地忍着身上的怒火,一双眼睛直瞪着孙老婆子和孙德富。
打人没看到,生气倒是看到了。
“大家快来评评理,解放军打人了。”孙老婆子还在那喊着。
邻居们却是摇着头,对孙老小子一阵的无语。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儿子把孙子打进了医院,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现在又冤枉起了人家舅舅。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人家舅舅不生气才怪呢。哪怕真的打了人,都是情有可原的。
门外人影一闪,东升已经跑了进来。他早在明亮跑出去的时候,就追了上来,他太了解明亮的脾气,到了孙家肯定少不了会暴打孙德富一顿。他不担心孙德富会不会被打伤,他担心的是明亮打了人会不会受处分的问题。为了一个孙德富,如果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提干机会,那就太冤了。
所以,东升追了过来,可惜明亮跑得太快了,他一时之间没追上,这才晚了。等到他跑过来,见到的场景让他眼皮一跳,孙德性那惨样全部落入了他的眼帘,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打的。
他还是晚了一步,既然打都打了,那么善后的工作就交给他了。他不会让今天这件事情影响到明亮的前途,打人又怎样?他什么时候还担心过?
想到这,东升脸上马上换上了沉痛的表情,他叹了一声:“唉,家门不幸,天天这孩子摊上这样的爷奶和爸爸,真是她的不幸。”他的声音可不小,又站在这些邻居的边上,自然一字不落地都传进了这些邻居们的耳朵。
“天天怎么样了?”
“正在抢救,但并不乐观,我真担心他挺不过去啊。”他说得沉深沉,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他烦躁地拿手摸了摸头发。
邻居的心,已经从明亮是否打人,转到了“天天能不能活下来,孙德富真不是个东西”身上,一阵唏嘘。
孩子摊上这样的父亲,也是孩子的悲哀。天天平时多乖的一个孩子,竟然天天被孩子他爸打。这个孙德富也真是,以前见他挺君子挺正常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会开始学会喝酒,喝醉了还喜欢打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竟然还有打人的习惯?
特别是想到天天被打得身上全是伤,身上还有血的时候,邻居们也在心里痛骂着孙德富不是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这孙德富比老虎还凶三分,他们甚至考虑要不要搬家的问题。万一这个孙德富再一次发酒疯,连他们也一起打怎么办?
再看向孙老爹和孙老婆子的时候,他们更加的鄙视。儿子打了孙子,孙子可是家里的命根子啊,这都伤得进医院抢救了,这得打得多惨?这两个老人在干吗,难道任由儿子在那打着呢?都不劝着呢。
邻居们看向孙德富那鄙夷的眼神,可没逃过东升的眼睛,他心里虽然痛快,但是想到天天如今还在抢救室,他的心情就莫名地不安起来。
“明亮,跟我走。”东升过去拉他。
明亮说:“哥,我们不能放过孙德富这个家伙,打不死他。”明亮是真的被惹毛了,此时依然压不住心里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这个孙德富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回去,这个孙德富我会对付,你别插手,听哥的。”东升阻止了他想再踢向孙德富的脚,朝他不停地使着眼神。
明亮是绝对不能当着这些邻居的面打人的,万一被上报到部队里,明亮就会被严惩,极有可能会被扼令复员回来。如果真的为了这么个狗东西,被强制复员回来,这得多怄啊,明亮指不定会后悔不已。
脾气忍忍也就过去了,暴脾气不一定能能占上便宜,相反,反而容易吃亏。除非他打人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任何人。
“放心,我不会放过孙德富,听哥的。”东升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
明亮这才把心里的怒火强制压下,不再去单方面暴打孙德富了。大哥说得也没有错,自己真的不能这么冲动,既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