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柱香燃烧得快尽的时候,铁疙瘩拿来一柄斩马大刀,一边盯着香,一边在一名黑衣人颈部作劈砍势。
这名黑衣男子看着这柄寒森森的斩马大刀,神色极为恐惧。最终,他抵不住这种越来越接近死亡的精神压力,把他们的来历和目的一一招供出来。
其他黑衣男子也赶紧补充,生怕落后。
众所周知,南开城的修士都遵循一个规则,谁也不能明着争斗,有矛盾也在城外解决,否则将成为众矢之的。
神兵铺的断剑阴谋未成,他们并没有就此甘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于是采取偷袭的办法。他们传信驭灵宗又派来十几名精英弟子,然后想趁着夜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地前来烧毁千宝铺,以便达到赶走千宝铺离开南开城的目的。
明白前因后果之后,傅楼暗忖,又是驭灵宗自己与驭灵宗还真是冤家路窄,自从莽原森林偶遇驭灵宗的人之后,断断续续生过好多次的纠葛。
眼前驭灵宗的十几个黑衣人不能轻易放了,否则他们会以为千宝铺怕了他们,肯定还会再来。不过,这伙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千宝铺抓进来,杀他们也不妥,怎么处理?
傅楼手一挥,用真元施展出一个隔音罩,隔开驭灵宗众人。
然后,对几名伙计问道:“你们几个觉得该怎样处理驭灵宗这些人?不妨将意见提出来。”
李大嘴道:“晩辈觉得明日应把此事公布于众,让南开城的店铺都看清楚‘神兵铺’的阴险面孔,都来谴责驭灵宗这种暴戾的行为。不过,驭灵宗在南开城的势力很大,冒然杀了他们的弟子的话,恐怕会引起烦,只能将这些人放回去。”
傅楼微微点了点头。
“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文不通、乐得快以及小翠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道,而且一脸的愤色,然后赶紧闭上嘴,显然觉得这话有些冒失。
“哦?继续说下去。”傅楼心中一动,有些好奇地道。
文不通在乐得快和小翠二人鼓励的眼光下,走上前朝傅楼躬身施了一礼,道:“晚辈寻思,驭灵宗在南开城一向骄横惯了,就算咱们示弱,放他们回去,也不可能打消他们挤走千宝铺的想法。晚辈斗胆进言,为今之计,只有暂时扣押这些人,再作定夺,也可以让他们有所顾忌。”
“不错,你分析的有道理,接着说。”傅楼微笑点点头。
文不通舔了舔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嘴唇,道:“当然,大嘴兄弟说得也不无道理,夜袭之事必须公布出去,并且大造声势。另外,咱们可以双管齐下,又策划一个计谋,让他们对咱们千宝铺有所惧怕,或许这样可以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突然,傅楼猛地一问:“驭灵宗与你们有仇吗?”
文不通不由自主地道:“是”
傅楼不紧不慢地道:“说吧,你们三人到底是何来路?”
三名伙计一听,脸色白,面面相觑,赶紧躬身垂手站立一旁。他们不知傅楼的真实身份,不敢轻易讲出自己的来历。
傅楼也不逼迫,自个品起茶来。
许久,三名伙计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后,鼓起勇气,由文不通讲述他们的来历。
原来这三名伙计本是避邪宗的未代内门弟子。三人本来都是孤儿,幼小时就被师父领上山去修炼,一直都没有下过山,直到宗门被毁之日。
宗门被驭灵宗强行占有之日,宗内人员分散逃走,但大部分被驭灵宗的歹人拦住。他们三人在师尊的掩护下,侥幸逃出驭灵宗的包围圈。
三人逃下山后,稍加改变一下自身穿着打扮与式,并没有被驭灵宗的人认出身份。
这些年,他们到处流浪,并在前几年到达南开城。
那年正好是千宝铺招收伙计,于是三人先后隔着几天就相继进了千宝铺,从此在千宝铺一呆就是好几年。看到驭灵宗一天天的壮大,三人也渐渐绝了报仇的念头,一边在千宝铺做起伙计,一边抽空修炼,日子也算过得比较安定。
他们没有想到今天又有驭灵宗的人上门来偷袭,隐藏在内心的愤怒忍不住暴出来。
明白了前因后果之后,傅楼除了同情三名落难的伙计之外,也加深了他对驭灵宗所作所为的憎恶之感。
李大嘴和李三听完之后,也是一番唏嘘。
接着,傅楼又取出一些灵果。
众人一边吃,一边商量着处置这十几名黑衣人的具体实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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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阳光明媚。
今日的街心广场比往常热闹多了,里三层,外三层,人潮涌动。
广场中央有一个小型阵法气罩困着十几名黑衣男子在其中,这些黑衣男子在阵法里面横冲直撞,各种法术施尽,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击不破防护罩,无法出得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围着阵法往里看,指指点点,看着阵中之人,就像看猴子耍把戏一般。
阵法气罩边上立着一块长条铁板,上面写道‘强盗入侵本店被捕,示街三日后送交官府’,落款:千宝铺。
这个阵法是傅楼的宝旗小阵,至于铁板上的字是文不通写的,倒也工整。
围观的大都是修士,见这个小型阵法这般厉害,都在谈论着。不过,最终没有一个人能将这个阵法的来龙去脉说得个清楚。
半天过去了,千宝铺生意照做,伙计们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什么。也没有人前来店铺请求领走这十几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