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辛自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不好看的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我和孙瑶琪算是完了。”
莫深端着酒杯的手稍显停顿,视线错开酒杯看着他:“怎么回事?”
他倒不是关心这件事,而是从秦辛的语气里听出了难过。
秦辛在任何女人面前从未栽过跟头,偏偏碰到了孙瑶琪手里,自从栽倒在孙瑶琪石榴裙下,秦辛就变的不像是以前的秦辛,他的生活里,似乎只有添上孙瑶琪才是甜的。
秦辛没有喝多少酒,却觉得自己有点醉,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笑的有点苦涩:“还是不合适,即使强求……也不合适。”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的婚姻,真的是他强求来的。
“她又说了什么?”莫深淡淡的问了一句,在莫深看来,他们之间向来只有孙瑶琪会主动挑起战争。
秦辛抬首看着莫深,莫名变得有些尴尬:“不是她,是我。”
这次是孙瑶琪道歉,他却做不到原谅。
“我已经和她失去联系好久了。”秦辛又朝自己唇边送了送酒杯:“她一点消息也没有,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是啊,既然孙瑶琪已经同意离婚,何必又躲起来?如果,她不想离,他也不会强迫她,她为什么连手机都不用了,一点联系方式都不给他?
秦辛灌着酒,他心里有担心,却不敢说透。他真的怕的是孙瑶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他倒是想不在乎她,却又做不到。
他最大的矛盾点应该就是如此,想他就这么原谅她,他做不到。想她从自己眼前彻底消失,他也做不到。
秦辛自顾自的喝着,自顾自的说着。莫深坐在一侧看着他,时不时和他碰下杯,对于秦辛的痛苦,莫深好像没有一点感觉,更别说感同身受了。
叶慕从外面回来时,秦辛喝的差不多了,嘴的说话都说不清楚。
叶慕一进客厅便闻到了酒味,顺着酒味进了厨房,看到醉的说胡话的秦辛,叶慕用手掩了掩鼻子,盯着莫深问:“你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
“秦辛?”叶慕试着唤了他一声,这么多瓶酒下去,明早起来有他受的。
莫深拉住叶慕,只说了一句:“他心里不舒服。”
秦辛两眼盯着叶慕看着,没过三秒,这个人便倒在了桌上。
叶慕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莫深:“这下怎么办?”
秦辛是彻底醉了,想送他回去恐怕难。莫深让管家过来,安排几个人把秦辛送到客房,好好照顾。
“走吧。”吩咐好一切,莫深自然的签字叶慕的手上楼。
叶慕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看了看:“做什么?”
“睡觉。”莫深转身看着她吐出两个字。
叶慕跟着他的脚步上楼,又忍不住问:“你就这么把秦辛丢在客房?不去看看?”
“他醉成那样,我去看也没用,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他太累了。”最后一句,莫深说的有些无奈。
从秦辛进门的那一刻,莫深就知道,秦辛应该好好睡一觉。他最近这段时间,应该没有好好休息过,整个人看起来身体都要垮了。
叶慕好奇秦辛怎么成这样了,多问了莫深一些。莫深把秦辛的事告诉她,叶慕一点不吃惊,反而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孙瑶琪还是没有瞒住。
叶慕知道孙瑶琪的事,她当然不吃惊,现在回想起来前段时间那通电话,孙瑶琪打来因为什么,她大概明白了。
“我让管家给秦辛清洗一下吧,免得睡着不舒服。”叶慕现在想起孙瑶琪的事,觉得秦辛有点可怜。
叶慕要出去,莫深及时拉住她,整张帅气的脸抵在她的肩头,口中带着轻微的酒气和叶慕说话:“我也喝酒了,需要照顾。”
“你没醉。”叶慕很笃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叶慕还从未看过莫深醉过。
莫深勾了勾嘴角,眼底带着高深莫测:“你怎么知道我没醉?”
“你什么时候醉过?”叶慕有理有据的反驳他。
莫深压在叶慕肩头的手臂缓缓上移,格外欣赏的抚着她的脖颈,他的目光跟着自己的手,完全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无暇的瓷器:“不是我没醉过,而是每个人醉起来不一样,我也醉过,只是你不知道。”
莫深这样说,叶慕觉得,他可能真的醉过,只是自己不知道。
“嗯?你醉了会是什么样?”叶慕侧身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却又不能完整的看着彼此。莫深笑意渐渐勾起,越发充满邪气,他轻咬叶慕的耳朵,嗓音低低却带着极大的蛊惑:“会想要疯狂的要你。”
“……”
叶慕的整颗心脏骤停,她站在那儿不动弹,就连眼睛都不敢挪开,狠狠的咽着喉咙。
“看来是真的醉了,已经开始说胡话。”叶慕说着,狡猾的朝前迈开步伐想走。
但是,她只迈出两步便让莫深抓了回来。
莫深像是看着个握在手里的小动物,疼惜又喜欢:“去哪儿?”
“我去给你放点水,洗澡清醒一下。”叶慕指着浴室门,回答的有理有据。
莫深拥着她,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看,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一起去,一起洗。”
他拥着叶慕向前,叶慕的脚却像是粘住了胶水,怎么也无法朝前挪动。
“嗯……”叶慕犹犹豫豫的发出一声动静,好像并不是很愿意。
“怎么了?不行?”莫深低头看她,问的语气有点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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