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呀。
那人的脸从单反相机后露了出来,唇角微翘,倒三步并两步来到她面前,如沙砾掺着潮水互相轻柔摩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好啊,又见面了。
并不好。林染心里想,脸更烫了。
男生的问话跟着风铃声一起在殿前绕啊绕啊,他说,你不舒服了?
哎呀!林染隔了十分钟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她要跟他走在大皇宫的屋檐下?!为什么他在一边跟她讲解着大皇宫的趣闻,一边举起单反对着檐角的瑞兽卡擦卡擦?!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林染脑海里回荡着三大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哲学问题。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事实,该死的颜控太恐怖了。
为了捍卫住颜控最后的底线,林染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顾来。
男生叫顾来。
w大美术系准大四学生,暑假来泰国采风一个月,他如是说。然后问林染,你叫什么名字。
林染犹豫了一下,说,下次,下次我们再遇到,我就告诉你。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人家大帅哥都告知名字,职业,事件了,自己倒不透露任何信息,着实卑劣了些许。
顾来倒并没有露出什么鄙夷的神情,就像前一夜他后来一言不发便走开了,这次也是理解地点了点头,道:好呀,下次吧。然后就继续举着相机在寺庙里转悠。
林染后来找了个尿遁的借口,跟顾来道了个别,不知怎么地就忘记今天要去宠物医院看下那只狸花,等她回过神已经到了民宿门口。
明天吧,林染愧疚地想,还好她准备在清迈待10来天,明天再去探望。
第3夜
顾来的刘海碎碎的垂在眉毛处,光晕侧着打在他的鼻梁上,一半明一半黯,明处那瞳孔反射着淡淡虹光,暗处那眼角流转着深邃的星芒。
眼尾处如毛笔收尾般,落拓了一颗泪痣,坠在她眼帘里,让她目不转睛。
他不言,她不语。
只是两人已然赤裸着年轻的ròu_tǐ,交叠在一起。
顾来那握过单反的大手,指尖盘着老茧,握在身下那躯体的腰间,手指触感柔软无骨,但又那么细腻,他慢慢摩擦过林染的胯部,激起那片肌肤的冷颤。
林染吃吃地笑着,这才说了一句:顾来,好痒。
顾来暗了暗眼眸,嗓音似乎比之前的更加低沉磁性:染染,可以吗?
林染停顿了一下,只觉顾来那双大手徘徊在她腰间,没有再往下探的趋势。不知为何,林染的心抽了抽,一股酸酸麻麻的感受涌到心脏内。她已感受到小顾来顶在大腿间的灼热,但顾来还是很温柔地问她,染染,可以吗?似乎没有她的下令,便不会冒然地突破禁区。
她要说不可以吗?
不,她不要。即便是真的万劫不复,她愿意,她可以,因为他是顾来啊。
顾来肯定听到了她的许可。
他的唇慢慢地贴了进来,盖在她的唇上,舌在唇中描绘着一寸一寸的唇线。她觉得自己胸口有点闷闷的酸痛,忍不住就喘了一口,不想他的舌头趁机闯了进来,就像之前那几次半途而废的热吻一样,在她齿间细细地打磨着。
顾来的手并没有继续等待,右手微微托起她的腰肢,左手已然滑入她的内裤中,在森林里寻找最令人颤抖的果实。
很快,左手食指已经触碰到那个最敏感的颗粒,他轻轻压揉,便听到林染难以自控的娇喘声从他唇间泄露。
染染,你好美。
林染猛地从床上跳起。
窗户外面还是蒙蒙亮的光。
林染感觉全身黏糊糊得可怕,下意识地摸了一把内裤,湿透了,深处还留着一阵阵的抽搐,那股从脊椎底泛上来的快感仍残存在她的体内。
这,这是在做,春梦吗?!
林染抱着头,懊恼地想。
虽然医学生林染对两性解剖学自诩非常了解,这可是她20年来第一次高潮!而且还是在春梦中!
这着实对她刺激很大。
只是,只是春梦的对象居然那么清晰,似乎一闭眼就能触摸到顾来的那双丹凤眼,就能感受到顾来在她体内驰骋,林染不觉胸口有点热乎。
太真实了。林染想,我是不是病了?。
是的,不仅如此,她是病了,而且还病的不轻!病到可以在宠物医院看到顾来!
林染见脖子上挂着单反相机的顾来向她走来,心尖颤抖着想。
顾来露出了整洁的两排白牙,说:嗨,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