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也好,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

杨开留了几个人在县衙里,暂时把仆从全都绑了,分别关在柴房里。

“唔……”

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痛的,掌心被掐的血肉模糊,冷汗模糊了眼睫,付羽痛的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好恨,好恨,白禹不仅没给她解药,反而让她身上的毒提前发作了。

爹死了,哥哥又是个不成器的,她的人生全被那个贱人毁了!

此番若是侥幸不死,她定要白禹和赵合欢百倍奉还!

……

这样苦逼的日子又过了一天。

赵合欢肚子空空的,幻想里觉得已经能熟练的使用《凌波微步》第一层了,可是现实是那两个大汉没有一点想帮她解开绳子的想法,即便是去方便,她都是像僵尸一样跳着去的。

到底是有多害怕她会逃跑?

在走半天就到京兆府了,赶车的大汉吐了口唾沫,看到前面两个方向的官道,问道:“往哪边去是京兆府的?”

另一人左右看了看,不耐地抓了下头发,“我哪里知道?要我说这也够远的了,随便找个地丢下得了,用不着非得去京兆府吧?”

大汉就看他,“那回去咋交差?”

“拿了卖身契不就能交差了,管他那个青楼呢,行了,就往这条道走。”

说着随手就指了一条路,“肯定是这个方向,往南走,错不了!”

“春香楼”三个亮闪闪的字映入眼帘时,赵合欢彻底没脾气了,敢情春香楼生意不错,在凤翔府也开了分店。

左右绕了好大一圈,还是没绕过青楼。

他们没去到京兆府,而是绕错了路,直接到了凤翔府,这直接让马不停蹄地往京兆府赶去的白禹错过了。

被老鸨用看货物一般挑剔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然后便听那抹着厚重脂粉的老鸨腻声道:“姑娘模样挺俏,就皮肤糙了点。”

老鸨眼光何等毒辣,微微瞟了眼赵合欢脖子和脸庞的肤色差,眸色闪了闪,青楼里一些不想接客的姑娘起先都是这样,可劲了给自己往丑里糟蹋,老鸨没说破,顺势把价格给压到了五十两银子。

壮汉一听有五十两,满脸喜色地答应下来。

签完卖身契,逼迫赵合欢按了手印,双方银货两讫,称作为红妈妈的老鸨眉开眼笑地叫了几个姑娘过来,“几位爷舟车劳顿辛苦了,让姑娘们来给几位解解乏!”

“那敢情好!”

红妈妈的话正中几人下怀,壮汉搓了搓手,笑嘻嘻地抱住一个娇笑的姑娘,跑这一趟还捞到了不少油水。

看着自己的卖身契被红妈妈揣进了兜里,赵合欢嘴角微微一扯,不知是不是该感叹一下,自己居然还值五十两的身价。

“姑娘,进了我春香楼的门呢,就别再想着出去了。”

徐娘半老的红妈妈一走三扭,发髻上朱钗环绕,叮当环佩,打扮的就像个衣架子似的,作为专业珠宝设计师,赵合欢很艰难才忍住提意见的冲动,挤出个笑,讨好地问道:“妈妈放心,这地这么好,我怎么会想着跑呢?能不能先帮我把绳子松开,都绑了一路了,手脚都快没知觉了。”

只要解开绳子,等熟悉环境之后,要跑不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

红妈妈深深看她一眼,随即笑了笑,“这手脚要是坏了也不怕,妈妈我呀,知道有些公子,就好这一口呢!”

蓦地,赵合欢想到了慕残癖,再看红妈妈挤出一脸褶子的笑,更觉得毛骨悚然了。

赵合欢被带到一间屋子里,屋内陈设简单,却不掩华丽,地上铺着一层绒毯,中间摆着一张大床,旁边是梨花木的衣柜和矮榻,角落里燃着香炉,不同于红妈妈身上腻人的脂粉香,而是淡淡的梨花香。

如果不是在青楼,倒还挺惬意的,尤其是床铺四周的粉色床幔,很有情调。

“青鸾,以后你就住这里。”

青鸾是她的艺名,当然,是红妈妈给取的,艺名还是承袭制,比如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也叫青鸾,赵合欢转头看向带她过来的圆脸少女绿茵,问道:“以前住这的人呢?”

绿茵约莫十五岁左右,眼睛和脸都是圆圆的,听到问话,表情黯然了一瞬,“青鸾姐死了,那天晚上陈员外带着他几个庶子一起叫了青鸾姐作陪……”

在绿茵说到一半的时候,赵合欢急忙喊停,看绿茵那略显麻木的表情,便能猜到这样的事情在这不少,她得加紧逃跑了!

绿茵羡慕地看着她,“其实,像你这么漂亮,只要听妈妈的话,妈妈会很照顾你的。”

绿茵给她解开绑着的绳子,赵合欢忍不住惊喜,还没高兴一会,下一秒脚上就被铐了一条金链子,链子的另一端拴在床脚,床脚和地板钉死了,根本无法挪开。

做完这些,绿茵把钥匙放进贴身荷包,“这是妈妈定下的规矩,等过些日子,调教结束之后,我会给你解开的。”

链子长度有一米多,计算的刚刚好,即便一只脚被拴住了也不影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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