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无法平静。
过了会,他才想到了正题,分别指了几处画笔纵横的山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会变,你瞧,这地图指引了许多外人不知道的羊肠曲道,这些地方在攻之时可做地下隐道,敌人难以察觉,在退之时,又可做隐秘通道,以便顺利突围。”
说完,面露得意。
“嗯......”诗暄虽看不懂地图上的纵横,但一些红旗标有的地方,显然是极为重要,正待说话间,忽听外面传来沈沐风的激烈声音,“抓住他!”
习暮飞闻后拢眉,把地图收拢,再与诗暄一齐打开门欲探知究竟,岂知看到沈沐风手里正揪着一个人,这人竟是任浩。
“伯父,我是来找诗暄,找着找着就迷了路,刚到这,就被沈伯伯这样......”任浩双手手腕被沈沐风反手扣住,额头上溢出豆大汗粒,他苦笑地又朝诗暄埋怨,“诗暄,你走这样久,不是说好要出去看礼服的吗?”
沈沐风不管这些,只见习暮飞不发话,他也不放手,虽说他年岁也大了,但劲道还是有的,这时的诗暄被急坏了,忙去求情,“沈叔叔,你这是做什么,任浩是来找我的,求你先松手。”
沈沐风心有所想地看着习暮飞,“司令?”
习暮飞走到任浩身边,缓缓抬手,然后定睛一看,任浩表情尴尬,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就这样,他拂开沈沐风的手,“既是误会,就松手罢。”
任浩很快被松开,张露痛楚的表情,习诗暄查看他的手腕处有淤青,连忙帮他揉,一边又小声说,“下次别这样!我父亲的书房,旁人是不能靠近的。”
任浩忙向习暮飞赔礼,习暮飞面部十分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戒备和不满,并且叫他们赶紧出去拍照,然后沈沐风一挥手,身后跟来的军官们便鱼贯而入。砰得一声,大门紧紧地闭合,那声响再一次将某人藏在心底的秘密推到火口刀锋上,他知道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他应当高兴的,应该为此兴奋的,然而,此刻的他如履薄冰,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坐在轿车里,任浩也不说话,诗暄料定他是为方才的唐突而懊恼,便笑颜逐开地安慰他,“你别那么紧张,我父亲是讲道理的人,你既已说清原委,他不会生气的。”
“嗯。”任浩心不在焉地敷衍了一句,然后不禁伸出手指覆上了诗暄的手背,诗暄的手指柔软秀巧,摸上去让人舍不得松手,让人容易沉溺……又听她叽叽喳喳地说了许多金陵好吃好玩的,她以为他会感兴趣的,便眉飞色舞地做起了向导。
她甜美的笑,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悠,或许,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对他真心实意地笑,以后......唉,哪里还有以后!他强烈的抑制自己,并且警告自己,不能再想下去。
在全城最好的照相馆中,诗暄身穿挑选好的婚纱,站在镜头前面,一脸的俏脸新娘状,他则站在她对面表情傻傻的,愣愣的,似乎不愿意把眼球挪开,直到照相师傅说要去调换一下胶卷,他才走近她身旁,在她耳畔细语,“你穿住这一身,真是极漂亮。”
她微微仰头,羞涩中带有娇嗔,“你瞧瞧,我都来不及上妆,就被你拉着先来拍照,这准是不行的,下回和师傅约了时间,我们还是要来正式拍照的!”
他忽然动情地将她攘入怀中,“诗暄,你晓得吗?其实你不需要任何装饰,都是块瑰丽的宝石,我若有福气,必当一辈子藏好你这个宝贝。”说这话时,他的眼前已覆上了一层霜露,差点没把后半段话忍住,他的脸颊紧紧靠着她的头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诗暄的心里也感到一股平和的甜蜜,任浩这个人总能带给她这种感觉,她呆在他的身边很有安全感,或许这就是她愿意选择他的原因吧。
感受到他的用力,她笑眼弯弯地靠近了些,“别是说得好听,要真当成宝贝才行。”
“诗暄,我只想永永远远这样抱你,不伤你分毫……”他紧紧拥住她,生怕她就此离去,声音低哑地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诗暄说,“傻瓜,你敢伤害我么?你还记得爸爸今日说的话吗?”
心爱的人看起来全心待着自己,她的柔情蜜意足以敲碎了那面防御足够的墙,他忽然不甘心就这么松手,就这么断结了两人间的情爱。
他郑重地说,“诗暄,我有话对你讲。”
“嗯?”
“其实我是......”任浩鼓足了勇气,正准备......几字刚脱离口齿,就听见清脆的风铃声从门口丁零传来,照相师傅先拉了风铃示意他要进来,刚一出声响,就见了两人的情形,不禁有些闪躲。
“对不住,先生,小姐。这次的胶卷绝没问题,可以试拍几张试试。”
诗暄赶忙从他的臂弯中出来,脸上还挂着红晕,想起他方才有话未尽,遂问,“你方才想说什么?”
任浩定然地看着她,却一步都不敢靠近。
现在的他完完全全理解了什么是咫尺天涯的距离,他和她永远是在这种情形上挣扎,直到这一切归结。
当相机咔嚓咔嚓......他就下了决定......
☆、百媚生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喜欢的请收藏,这段时间思来想去,还是比较喜欢看他们之间的痴缠nuè_ài,所以请亲们别骂我啊,哈哈。
繁闹的天津城区渐入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