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墨瑾尘指纹解锁开门,一进入房间,顾圆圆终于忍不住,她挡在男人前面,直勾勾地盯着他,“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很多血你会不会害怕?”
“不会。”
墨瑾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便也不再说什么,他挺直的背脊微微松垮下来,像是不再需要伪装一样。
“在医生来之前,你先帮我把衣服脱了,家里有家用药箱,可以先简单清理。”
墨瑾尘拉了张没有椅背的圆凳子坐下来。
顾圆圆走到他后面,轻轻脱下他的黑色西装外套。
当她脱到一半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后背白色的衬衣全被血侵染成红色。
给视觉造成触目惊心的冲击感。
“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墨瑾尘背对着她,语气轻松,“没事,我伤惯了。”
顾圆圆颤抖着将他的外套脱下。
衬衣的钮扣男人已经解开,她站在后面缓缓脱下的衬衣。
背部那道伤口伤的很深,他轻轻一牵动,都还是会有鲜血溢出。
墨瑾尘的背部肌肤凹凸不平,血水流淌在上,看起来极度不适。
顾圆圆去洗手间打来一盆温水,拿起毛巾轻轻替他擦拭染满鲜血的背部。
她小心翼翼错开他的伤口,等擦的差不多了,她才看清那些凹凸不平的肌肤全是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
如果说他是富家少爷,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伤口?
墨瑾尘侧过脸对她说,“医药箱应该在卧室,我昨天晚上用过,没拿出来。”
“……好。”顾圆圆将毛巾放回盆子里面,“我去拿。”
她推开墨瑾尘的卧室,里面的装修风格很简约,黑白风搭配,一张床,一张沙发,整面墙都是衣柜。
她走到衣柜边上,刚要推开,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挂在台灯罩子上的项链。
项链上面那两颗星星特别闪耀。
她不由得走过去,拿起那串项链仔细看看。
两颗星星……
一股深藏在脑海的记忆重新被唤醒。
顾圆圆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她背靠着衣柜,想起那年夏天的一个梦,原来不是一个梦。
她梦到只有11岁的自己离家出走,又饿又困又累,在火车站发现要钱才能买车票。
她孤独迷茫中遇见一个大哥哥,大哥哥虽然看起来怪异,冷漠。但还是收留了自己。
两个人一起街头流浪。
大哥哥去工地搬砖,日结。
给她买雪糕吃,晚上住10块钱一晚的民工合租宿舍。
每天大哥哥去工地,就会给她5块钱去买好吃的。
顾圆圆在一次帮大哥哥整理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他的身份证。
大哥哥快生日了呢。
然后呢,她记得自己存了几天的零花钱,去到附近的精品屋给他买了一个生日礼物。
生日那天,大哥哥刚刚被包工头训斥,还扣掉了他当天的工钱。
他一声不吭,转过身来拉着小女孩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工地。
夜晚,两个人坐在天桥上,她紧张兮兮地递上自己准备的小礼物。
那天她看到大哥哥哭了。
接过礼物,抱了她很久。
“圆圆?”
客厅外,男人的声音传来。
估计是顾圆圆在卧室里待太久了,他出声询问。
顾圆圆匆忙放回项链,在衣柜下方找到医药箱。
墨瑾尘见她面无表情走出走,忍不住皱眉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我自己来吧。”
“伤口在背上,你怎么来?”
顾圆圆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碘酒替他轻轻抹上。
墨瑾尘的私人医生来得很及时,顾圆圆刚刚涂完碘酒,他就带着两名护士及一些移动医疗设备赶到。
在医生替墨瑾尘止血,缝合伤口时,顾圆圆退到阳台边。
如果说当年的大哥哥就是他,那么他现在的身份也很有问题。
因为时逸从小在国外长大,怎么会在少年时期来到深城,还如此落魄?
怎么讲都说不通。
顾圆圆有些心烦意乱,她趁着一行在那里忙碌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离开墨瑾尘家里。
她回到楼上自己的家里,想起温哲的话,越来越觉得墨瑾尘就是时逸,身份不便暴露,但又可以支配墨氏。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顾圆圆还是认为,这是最贴切真相的猜测。
今晚发生的时情太多了。
她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急促的门铃响起来。
顾圆圆从猫眼看到是时逸,她打开门,男人面色紧绷地开口:“原来你在家啊。”
“你以为我出事了?”顾圆圆一边擦头发一边问。
“我打你电话没接,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