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富通之言,牧云歌当即拨开桌案上的地图,伸手一指九门。 九门与真定只有一河相隔,那便是滹沱河。
九门据滹沱河北岸,真定在滹沱河南岸,两城以四十五度角为直线,可以九门一下,便可东南而出,直达下曲阳。
至于真定?牧云歌并不为它的安全考虑,想要从九门进入真定,那必须要攻占滹河桥,滹河桥南北方向,无论是哪一方占领一端,可以根本无妨攻破,危急时刻若是砍断桥锁,那便需要绕行昔阳亭。
而昔阳亭便是下曲阳,北方渡口关卡,也就是,只要占领滹河桥,便可阻敌与滹沱河于北岸。
“乐隐、陈刚、道士。”
“在,太守,领主、会长。”
“你为主将,陈刚为副将,道士为监军,帅千人屯居滹河桥南端,若是黄巾贼进军真定,与我砍断桥锁。”
“太守,这滹河桥可是前人,经过百年才搭建,这,是不是可惜了?”
“只防不攻。”
一句话令乐隐当即明白牧云歌所想,忙点头称是站在一旁。
“高升,陈义、银河。”
“在,领主、会长。”
“高升为主将,陈义为副将,银河为监军,帅千人西进蒲吾,收复蒲吾之后,北进伺机收复灵寿。灵寿一下,兵指南行唐。”
“喏,领主、会长。”
“褚飞燕、龙战。”
“在,太守、会长。”
“褚飞燕为主将,龙战帅龙腾一舵,帅千人沿耿乡直逼下曲阳。”
“喏,领主,会长。”
“富通、韩猛、年少。”
“在,将军,太守、会长。”
“你们固守真定,务必防守此城,无论其他军情如何恶劣,皆是闭门死守。”
“喏,将军,会长。”
“太守,我欲跟你随行。”
“真定为大本营,若是黄巾兵进,乃是一场恶战,韩猛,你若能守得此城,当为功。”
“喏,领主,那我就在真定,必定痛歼敌军。”韩猛一听顿时一喜,急忙冲着牧云歌开口道。而一旁的富通,心中一阵大笑,这子还真是莽夫也。
“其余各部,随我而行。”
众人齐声道喏,各自帅其部而去,而赵云眉头紧皱,仔细的思考之后,心中不禁诧异道了一句:昔阳亭。当再一次抬头看向牧云歌之时,心中升起佩服之感,也暗道此人真是胆大。
“赵云,林胡二十骑,由你率领,暂为我的亲兵。”走到城门之处,牧云歌一指林胡骑兵,冲着身边的赵云开口道。
“喏,太守。”赵云一喜急忙点头道。
入夜十分,当众人一路前行,沿滹沱河一路东进之时,九门城中,一位傀儡的壮汉,狠狠的一摔酒杯,冲着下手异人喝道:“你的可真?”
“禀,将军,情报属实,黄龙此时正在中山四处抢掠,就连咱们攻占的城池,也未能幸免,中山兵马皆是闻风胆寒,归于黄龙麾下。”
“黄龙既敢欺我,来人与我率众打回中山国。”
“慢,将军,就算将军能够攻占中山国,恐怕黄龙也必定携钱财而逃,我们不是平白废了功夫。”
“那你。丈八,咱们该怎么做?”
“将军,此时距离下曲阳不远,我们可以前往下曲阳,与地公将军汇合,此时下曲阳正值用人之际,将军若是前往,必定受到地公将军重视。”
“哼,寄人篱下,不如自己单为一部。”
的确,黄巾各部将领都是如此想法,也正是因为这种观念,才导致他们各自为战,最终令势大无比的黄巾军,依然被朝廷各个击破。
“那便经昔阳亭,直奔安平国,此时安平国无人举旗,我们进入安平国,可沿着深山老林四处游荡,一可扩张势力,二可与三位将军互为支援。”
“嗯?”
为之人思索半天,这才缓缓开口道:“左鬓丈八,如此甚好,传我张牛角之令,掠夺九门财物,粮草,兵械,只要能带走的全给我带走,然后放火烧城,与我起兵去往安平国。”
闻听张牛角之言,左鬓丈八满眼都是雀喜,急忙与众将离去,纷纷带人抢掠九门城。
两日行军,牧云歌与赵云一众,终于到达昔阳亭西方。此时高升率众已经收复蒲吾,褚飞燕也率众直逼下曲阳。
此期间褚飞燕已经领悟牧云歌何意,行军之中以前锋折返,中军变为前锋,后军再行接力之举,令张梁误认汉军足有万数,一时间彷徨失措,急忙调动四周黄巾军,准备死守下曲阳。
当褚飞燕率众到下曲阳之时,又名人多造营帐,以求迷惑张梁,甚至兵围下曲阳三门,使得张梁更是迷惑不已,不敢轻易出兵攻击汉军。至此褚飞燕算是彻底完成任务,只等牧云歌兵占昔阳亭。
就在昔阳亭兵力逐渐抽调之后,青城山下有道士也来战报,闻张牛角率众南下,乐隐已经通过滹河桥,收复了九门城,可惜火焰蔓延,九门城已经是一片残垣。据乐隐分析,张牛角定时南下昔阳亭,通知牧云歌多做防备。
闻此战报,牧云歌当机立断,直接令赵虎为前锋,直接攻打昔阳亭,短短两个时辰之后,昔阳亭便被牧云歌攻破,此战赵云以一己之力,击杀过百兵士,更是连斩两名将,令赵虎也不仅惊诧,赵云既然有如此战力,牧云歌更是心中暗赞。
昔阳亭一下,赵云更是建议牧云歌,率众过滹沱河,偷袭张牛角之部,在郭嘉建议下,牧云歌直接率众屯兵于卫水、滹沱河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