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回来了吗?”
“听说还没有。”秋容答道,“郡主,你今日怎么一直在问王爷的事?”
“哦,没什么。”楚凝摇头,珩哥哥早上跟她说了那番话后,这一天她都一直坐立不安的,生怕真的会出什么事。父王今日一大早就进宫了,珩哥哥是上午去的,可都一天了,他们两个都没回来,楚凝不由有些担心。
“阿仁呢?”楚凝又问。
谢玉珩走后,阿仁只出来见过楚凝一面,让楚凝有事喊他,就又一闪身不见了。外面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阿仁躲在哪里。
说到阿仁,秋颜苦着脸道:“郡主吃饭的时候,我瞧他在长廊下站着,就给他送了些饭菜,吃完后他又不见了,给他收拾的房里也不见人。郡主,您说他会不会就躲在房里的某个角落呀?”
说着秋颜还四处看了看。
“瞎说。”楚凝笑着拿水泼她,珩哥哥既然放心让阿仁留下来,那她也是信得过阿仁的。
主仆三人正聊着,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秋容出去了一会儿,没多久又回来了:“郡主,阿仁说有事要出去一趟,半个时辰之内就回来。”
楚凝不以为意:“让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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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院外突然一阵骚乱,楚凝听到了动静,推门出去。一个下人急急忙忙过来传话:“郡主,不好了,王爷出事了!”
父王?楚凝睁大眼睛,着急地问:“父王怎么了?”
那人道:“回郡主,王爷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刺客,好在有世子在他身边,王爷受了伤,刚回府,已经去请太医了。”
“那父王现在如何?”想起谢玉珩早上说的事,楚凝唇角泛白,“珩哥哥呢,他有受伤吗?”
“王爷肩上中了一剑,世子说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多流了点血。世子替王爷挡剑的时候手背划伤了,不过伤得也不重,请郡主放心。”
这还叫不重?楚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就知道要出事。
楚凝没有犹豫,匆忙赶去了父王那里。太医已经来了,只见院子里下人丫鬟们来来往往的,有几个人手里还端着盆,纵使天黑,她也能看到盆里的血水。
“父王!”楚凝跑进去,只见她的父王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娘亲坐在床边,握着父王的手,整张脸吓得惨白。
“娘,父王他……”楚凝慢慢地往楚骞那里靠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突然好害怕,害怕父王就这样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秦桑抬起头,脸色很差,刚才楚骞回来的时候,差点把她给吓死了。不过幸好只是受了伤,没什么事:“太医说你父王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暂时睡着了,等醒过来就好了。”
没事就好,楚凝总算放了心,环顾四周,看到了外头正在上药的谢玉珩,又急忙跑到他的身边:“珩哥哥……”
谢玉珩浑身都被雨淋湿了,衣服上还有一大滩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楚骞的。阿仁低着头在他身后站着,面露自责。
原来刚才谢玉珩和楚骞一起出宫,在路上也遇到了昨夜刺杀张大人的刺客,不过好在那些人一直都是一个人行动的。那人杀了车夫,就在他要进马车杀楚骞时,却发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失了下手的先机,三个人扭打在一块,虽然楚骞和谢玉珩都受了伤,那个人也没占到便宜,右脸被谢玉珩刺了一剑,面纱掉落,慌乱中谢玉珩将他的样貌记了个七七八八。那个人没有帮手,眼见自己败露,在阿仁赶来前便已经离开了。
“珩哥哥……”太医上完药,准备纱布的时候,楚凝捧着谢玉珩受伤的手,他伤了右手,掌心一道口子深可见骨,楚凝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怎么哭了?”谢玉珩一边让太医包扎伤口,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揽住楚凝。
“疼吗?”楚凝哽咽地问他。
“不疼。”谢玉珩摇头,这点伤,与他之前受过的伤来比,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可能不疼呢?楚凝看着那伤口就觉得害怕,要是那个人再用力点,珩哥哥这只右手只怕都会被砍下来,他居然还说不疼。
太医在一旁笑了笑:“世子,包扎好了。所幸只伤了皮肉,没有伤到筋脉,这几日尽量不要碰水,不要拿东西,老臣明日再来给世子和王爷换药。”
“有劳太医了。”谢玉珩致谢。
楚凝看着谢玉珩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手,小心翼翼道:“珩哥哥,要不这几天你别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白玉般的脸庞近在眼前,让他无法抗拒,鬼使神差地,谢玉珩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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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还在下,回到漪澜苑,楚凝又让秋容和秋颜去准备了热水和衣裳。
见楚凝把谢玉珩带回了自己房里,秋容把她拉到一边,欲言又止:“郡主,您这是打算让世子今晚住在您房里吗?”
楚凝也有点为难,她的院子里除了她这间房,其他的都是下人住的,总不可能收拾出来给珩哥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