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皇上,岳父,其实我入京,还有一事。”
楚冀淡声道:“是关于许贺言的事?”
谢玉珩诧异地抬头:“皇上,您知道?”
楚冀微微一笑:“你们父子联手铲除许贺言,这么大的事,朕当然知道。而且朕还知道,许贺言跑了,只是他去了哪里朕却不敢断定。”
楚冀确实不知道许贺言身在何处,但许贺言尚未捉到,谢玉珩却突然进京,对于许贺言的去向,楚冀心里便有了数。但这也只是他的推断,不能确认。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皇上。”谢玉珩垂眸道,“许贺言从军营逃跑后,我派了阿仁和魏辉一路跟着他,只是半道上,突然出现了一披神秘的黑衣人,拦住了我们的人,让许贺言给跑了。后来我虽然找到了他的行踪,但却不知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为了查到他幕后之人,我便一直派人暗中跟着许贺言,得知他半月前入了京,但入京后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你怀疑他是来京城投奔了二哥?”联想前因后果,楚骞惊恐道。
谢玉珩并未否认:“皇上,我和阿仁曾与那些黑衣人交过手,对他们的招数也算了解一二,阿仁说,帮许贺言脱困的人,和当日我们在京城交手之人的招数很像。”
楚骞想了想,还是不知道二者之间有何联系:“你这话只能证明许贺言与那些黑衣人有关,怎能证明二哥也与他们有关?”
“岳父可还记得我的二弟谢玉珏?”谢玉珩突然问楚骞。
楚骞当然记得,谢玉珏还在齐王府住过,谢家别人他没什么印象,但谢玉珏这人,他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谢玉珩继续道:“我临行前,二弟给我看了一封书信,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是他入京前许贺言写给他的,许贺言让他入京后,去找静王的世子。”
“你二弟和许贺言……”对于谢玉珏和许贺言的关系,楚骞并不是很清楚。
谢玉珩还没开口,楚冀率先道:“谢玉珏的生母许氏正是许贺言的亲妹妹,当年镇南王入京求娶你的母亲前,已经有了一位妾室,就是谢玉珏的生母,朕说的可对?”
谢玉珩点头:“是。”
怪不得,楚冀和谢玉珩都已经解释地很清楚了,楚骞不可能不再明白。许贺言是谢玉珏生母的哥哥,换而言之,许贺言是谢玉珏的舅舅,舅舅让外甥入京后去找静王世子,就说明许贺言与静王府早有联系。所以许贺言来京城,又突然失踪不见,很有可能是去了静王府!
许贺言半个月前入京,而静王的孙子楚霖的病也是半个月前才染上,难道这其中有何关联?
“三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骞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忧愁。方才他们猜测,近来那些官员的死都是与楚昱的旧部有关,这个听起来还在情理之中,可此时想来,似乎楚昱的旧部只是迷惑他们的一个障眼法,如果幕后指使之人真是出自静王府,那么……楚渊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暂且按兵不动,看看对方要做什么。”楚冀低声吩咐,“四弟,你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盯着静王府,切记千万别让静王的人发现了。”
“皇上。”楚冀的话一出,谢玉珩接口道,“我这次进京也带了人,还是让我的人去吧。倘若静王真是幕后主使,岳父的人被发现了,一定会引他怀疑,但他们不认识我的人,纵使起疑,也只会疑心我是否发现许贺言的行踪而已。”
“也好。”楚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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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安宁,翌日,楚骞和秦桑携着女儿女婿去赵府拜访。
赵博年事已高,早已辞官回家休养,他的孙子赵贞如今官居二品,乃是楚祺的老师。秀鸾嫁给赵贞后,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女儿才三岁。两个儿子跟着他们的父亲一块儿进了宫,三岁的女儿被秀鸾抱在手里。
几人寒暄了几句,秀鸾朝楚骞点点头,让他带着谢玉珩一同去探望赵博,楚凝则跟着秀鸾和三岁的妹妹一起去后花园里坐坐。
三岁的丫头正是爱闹的年纪,楚凝和这个妹妹不太熟,但是小丫头却一点也不认生,围着娘和姐姐玩得不亦乐乎。
“姑姑,阿悄那么可爱,看得我都想生一个女儿了。”看着阿悄蹦蹦跳跳的模样,楚凝满眼羡慕地道。
秀鸾弯着眼笑:“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先生一个儿子比较好。”
“为什么呀?”楚凝不解地问。她知道很多百姓都喜欢儿子,觉得儿子能延续香火,女儿只能帮别人家延续香火,可是在他们皇家,最不缺的就是香火,儿子女儿一样疼。姑姑并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怎么如今却这么跟她说?
侄女误会了,秀鸾也不恼,仍然笑着道:“你想呀,先生一个男孩儿,将来等他长大些了,再给他生个妹妹,这样以后妹妹就有哥哥陪着玩,多好呀。”
秀鸾从小就和哥哥分开,因此在她的心里,最喜欢的亲人还是哥哥。她前后生了两个儿子,原本赵贞不忍让她辛苦,她却偏要再试一试,第三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