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事,春耕怎么办?那不还有牛跟骡子吗?至于城市跑马的问题,80年代中期燕京城里还能见到马车,咱们是游牧城市,以前内城还有骆驼呢。进不了胡同怎么办?不还有黄勇新手下的小弟吗,跑什么疯,打什么架,都给我麻溜搬砖去。
修武屋高峰,很快十天不到一窑砖就销了出去,结清尾款下一窑砖已经下了胚,大智也没亏待黄勇新跟他底下的小弟,按照事先说好的分配原则,扔给他四百块钱让他做主分配。
大智回家上交何笑八百块钱,转了转眼珠:“那个我这些钱够买多少次的?”
何笑看了他一眼打开抽屉递给他一份新的协议,大智都快哭了:“为什么给我涨价?”
“按以前这价算下你未来拿回家的钱,你是想得马上风还是想让我过劳死?”
“我也可以兑完不用,光攒在那看不行吗?不行我这两天很累,我要求劳军。”大智耍赖,把头埋在女人胸口磨蹭。
何笑把他脑袋薅起来:“跑腿都是别人,数钱能多累?”
“我还得动脑呢,再有两窑大客户暂时饱和了,还得动脑想着怎么打开剩下那片大市场呢。”
那市场是怎么打开的呢?修房跟盖房都是个技术活,需要专业人才,原先这些泥瓦匠都是单干,现在都并到公家了,但有时私下还偷偷摸摸接点小活,说是帮忙那也得给点茶水钱。他们在各家采购建材方面很有发言权,要攻克的就是这些人。
大智让黄勇新打听了下,各个街道维修组织的活跃分子。活跃分子好啊,爱挣钱,拿十个点出来分给他们,双方都在偷摸挣钱大家谁也别去告发谁。大智不出面,黄勇新拍胸脯保证百分之百能完成大智的任务。
绝大部分人都接受并认可了黄勇新的游说,只有一个,这人叫舒家春,满族人,家传的泥匠手艺,人爱较真但手底的活是真好。这些年因为老伴身体不好,才不得不接点活挣点药钱,他是缺钱,但还是信不过黄勇新,没开口答应。
黄勇新回去后,脑筋一转想了个招:“虎子过来,跟哥去个地。”虎背熊腰的壮小子摸摸脑袋乐呵呵跟黄勇新屁股后头,又去了舒家。
舒家春开门一看又是这小子,怎么还不死心?“我不跟你说了吗?砖太贵,不值那个钱。”
“叔,我们贵有贵的道理,不信,我当场给你演示一下,我们的砖质量到底有多好。
来,虎子,把你的铁头功使出来。”叫虎子来是有原因的,这小子家传铁头功,当年打群架,那头就是个铁榔头,板砖拍上去都反弹。
从墙边捡起舒家春干活剩的砖料递给虎子,虎子马步一扎,拿砖哐唧就往自己脑门拍,把舒家春看得一愣愣的,叫虎子果然虎,拍坏了可别找他。
虎子不是吃素的,头还在,砖两半了。完事还撇嘴:“叔,你这砖不行,也就挠痒痒的力道。不信我再给你拍个。”速度那个快,没来得及叫停,又拍碎两块。
黄勇新说:“叔,你看到了,你这砖跟胶水粘的似的,盖个房几年功夫就得重修,你再看看我们的砖,虎子上。”
虎子拿好自己家的砖,重复同样的动作,劲使猛了,脑门都砸红了,砖依然完好如初,看舒家春还没怎么动容,虎子又接着撞了一下,还是没碎,这家伙天天练脑壳,脑壳里圈的东西没咋修练,忘了来这目的,跟自己家砖对上了,就不信今天拍不碎你。
黄勇新跟舒家春都傻了眼,这家伙魔障了,拿手里的砖一下下频率很快地往头撞,砖就是不碎,虎子眼睛都红了,最后使了大力。
两人就见虎子先是对了眼,然后软绵绵躺地上了,只来得及说了句:“脑袋好晕。”这事闹得,舒庆春跟黄勇新两人费牛鼻子劲才把死沉死沉的虎子送到医院,砖没拍碎,铁头功传人把自己整脑震荡了,这质量舒庆春是彻底被拍服。
有了推销,大智他们的砖卖得相当好,在他们初步圈定的目标范围内市场占有率达到六成,大家腰包也都鼓了起来,大智成了万元户,买房的心思开始蠢蠢欲动,不说别的,爱爱的时候特别需要**,何笑不爱出声,忍不住的时候老咬他,他肩膀的肉都快成牙模了。
大智放假打听卖房的人家,挨个看了看,哪个都不太满意,他专业出身挑剔得很,理由很多,位置不好、出入不方便、房子格局不行、建的人外行房子防水没做好,陪他看房的黄勇新累得腿都细了:“哥,皇上选妃都没你这么挑的。”
“我选什么妃?我媳妇天下第一好,我得把眼睛擦亮给我媳妇安个最好的家。走,下一家。”
大智一天周末出去后,回来兴冲冲地跟何笑说:“媳妇,房子买好了,钱都交了,等请个假办完手续,下礼拜带你去看。”
何笑挑眉:“钱交了?你留小金库了?”
大智赶紧撇清:“哪有,黄勇新刚给我结的货款,就拿去买房子了。”
一个院子少说也得万八千的,结货款才多少钱。何笑疑惑:“鬼宅?”
大智:“……是有些特别,等你下周去看就知道了,绝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