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吃蹭喝有飞过来蹭的吗?
太拼了吧。
涉及到蒋鹤洲的私事,姜听晚没继续往下问,她指了指客厅茶几边的沙发:“坐这儿给你补习?”
“去卧室吧。”
见姜听晚的神色古怪起来了,蒋鹤洲忽然一笑,抬手敲了下她的脑壳:“在想什么?我书桌在卧室,书什么的都在那儿。”
“那我也不过去。”这种时候,姜听晚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在的,“你去卧室,把书拿出来,我从初三的课本开始,给你画画重点。”
蒋鹤洲顿了一下:“好,客厅也行。”
他忽然咧开嘴一笑,脸上的笑意衬得少年的脸如画一样英俊:“反正你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自己来教我,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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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鹤洲说完这句,见姜听晚微微蹙眉,倒是立刻抬脚离开,去卧室把自己的一摞课本都取了出来。
他把英语书放到了客厅茶几上,又将刚才英语家教教他的时候用的那些草稿纸全部收拢在手里,捏成纸团,尽数扔向了垃圾桶。
见姜听晚始终没有怀疑过英语家教的身份,蒋鹤洲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姜听晚这次过来,把自己中考备考的笔记也带来了,她把厚厚的笔记本递给蒋鹤洲:“你多看看我笔记本上写的这些,我打算先教你语法,然后再学别的。”
蒋鹤洲看着姜听晚笔记本上写着的一团团娟秀的小字,稍微挑了挑眉:“这是你初中三年的笔记?”
“嗯。”姜听晚点点头。
“初一就开始用这个本子了吧。”蒋鹤洲边摩挲着纸页边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你这字……”蒋鹤洲一笑,“原来你初一写字这么……”
蒋鹤洲脑子里搜刮着“丑”的替代词,终于想起一个:“原来你初一的字这么有趣。”
姜听晚抿唇,把自己的笔记本捞了回来,看了一眼。
她看着自己那时候的字,忍不住抿了抿唇:“我又不是一开始就写字好看的。”
再说了她现在的字也还不能算得上是好看,只能说是工整。
蒋鹤洲又把笔记本拽了回来,护在怀里:“你本子你已经给我了,不能收回去了。”
“我只是借你看看。”
姜听晚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但是把自己的笔记本看得很重要,平时有同学来借,她都舍不得把笔记借出去,只会回家后用拍照给发过去。
这回为了完成答应蒋妈妈的话,她可是下了血本了。
“我能在上面写字?”
听着蒋鹤洲的祈求,姜听晚一愣,皱起眉头:“你又想往我书上乱涂乱画了?”
她初中的那些书,在蒋鹤洲转来之后,没一本逃开他的毒手,每本书书的扉页背面的空白,都被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只不过蒋鹤洲写的字,是很漂亮的草书,虽然她看不懂他这写的字是什么,但是漂亮是真的漂亮。
他的字一直同他这个人一般桀骜,又足够漂亮。
“怎么叫乱涂乱画?”蒋鹤洲笑笑,“我只是做点标记。”
属于他的东西,总得做点记号。
总有一天他与她的关系,会像是黑色墨水洇透白色草纸,冰冷的钢笔笔尖亲吻叠叠纸张。
“那你这次好好写字。”
姜听晚很多时候觉得蒋鹤洲的成绩不好一部分是因为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学习上,一部分则是因为他的字体太洒脱随性了。
老师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怎么给他分数?
明明他认真写楷书的时候,也能写得很漂亮,像是上次他先写下答案给她看的时候,那个本子上他写的行楷就很漂亮。
蒋鹤洲嘴角噙着笑,摘下钢笔笔帽,龙飞凤舞地往纸上写下了几行字。
姜听晚凑过去一眼,这字还是乱七八糟的。
他这样飞快地移动笔尖写字,倒是很快,在她未移开目光之前就收了尾落了款。
姜听晚见拦不住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指着上面的字问他:“你都写了些什么?”
“你想知道?”
“嗯。”姜听晚点点头。
“现在不告诉你。”蒋鹤洲眼里滚着清隽的笑意,“等着以后再说。”
“卖关子。”姜听晚撇撇嘴,“下次不准你在我本子上写字了。”
蒋鹤洲抱着拳,很是笃定:“没用的。”
姜听晚没有和人争辩到底的习惯,努了努唇:“学习吧。”
“你教我我才学。”
“……好。”
***
自打上了一中之后,就再也没了跟着蒋鹤洲翻墙爬屋、翘课收拾人的机会,李犀成天手痒脚痒。
他在闫泽的班里,渐渐地把闫泽这个级部主任的作息时间抓得一清二楚。
闫泽虽然来得比学生早走得比学生晚,但是他有一个正在上幼儿园的女儿每天下午四点半到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