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很是不满,他抱着拳,微微仰着下巴,下巴上还有一块儿微青的胡茬,他忽然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嗓音微沉,“我现在已经是男人了。”
“未成年的男人吗……这不符合定义。”姜听晚对蒋鹤洲的说法很是无奈。
青春期男生的自尊心,还真是莫名其妙。
“别转移话题。”蒋鹤洲看她一副要把话题扯到别处去的模样,伸手压住了她的肩头,“上周四,体育课,迟施亦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是真没听明白他的暗示,还是想糊弄过去,竟然在他说出迟施亦的名字之后,还没有想要把周四的事情告诉他的意思。
这件事他会知道,还是谷宁宁来告诉他的。
可有关她的事情,他只想亲耳听见她在他耳边提起,高兴的也好,不高兴也罢,遇到麻烦的时候更是最好跑来找他诉苦。靠着别人的转告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事……
她为什么不懂直接来告诉他?
姜听晚嘟嘟哝哝着的动作忽然一顿,眼神迟疑躲闪了起来,轻轻咳了一下:“就是件小事。”
“被轻薄了还是小事?”
……轻薄,被拽住胳膊还算不上被轻薄吧,脑海里微微想想迟施亦有着比拽起她袖子来更亲密的动作的场景,姜听晚的心里觉得异常难以接受,柳叶眉蹙得很深:“算不上被轻薄,只是背拽了一下袖子。”
“槽。”蒋鹤洲低低咒骂了一句。
姜听晚心里在想着别的事情,没有留意到蒋鹤洲垂头说的这句话是什么,反问了一句:“嗯?”
蒋鹤洲知道她不喜欢听脏话,心头压着怒火,一个一个蹦着字从牙尖上往外蹦:“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迟施亦,或者别的什么人,就算只碰一碰你的衣角,你也得和我说。”
“算了。”他的怒意很快又在姜听晚清明澄亮的干净目光中消失殆尽,“你迟钝了点,这种事情,以后我多长只眼睛看着。”
姜听晚觉得蒋鹤洲的描述有些过于夸张了,可她想了想自己最近忧愁着的,又觉得被人这样罩着很好。
迟施亦的事情,她自己当然会想办法,还有些自负地觉得自己能解决,可即便心里再笃定,知道自己身后有人罩着她,心里头还是暖和的。
她仰起小脸儿看着蒋鹤洲,娇娇地笑了笑,应道:“好啊,我都和你说。”
虽然应了好,但是在姜听晚心里真正的打算里,有些事情她还是要瞒着蒋鹤洲。
不瞒着,属于她的那个小秘密,也会暴露。
她笑得弯了眼睛,心里头却愈发笃定,迟施亦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解决干净。
蒋鹤洲却在看见了姜听晚乖巧的笑颜的时候微微一愣,他还以为依着她的性子,又得辩解说她自己能行,不想他插手……
他收回了拉住姜听晚肩头手,忽然转身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套他的校服,扔到了姜听晚怀里:“这身儿,拿去。”
姜听晚不明所以,拎起了校服外套,这校服外套一看就是蒋鹤洲的,她拎起到自己脖子的位置,校服下摆差点就要包住她的膝盖了:“这是?”
“周四的时候你穿的是哪件校服?你现在回去,拿过来,我有用。”
姜听晚还是没明白蒋鹤洲的意思,却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
等她把校服带过来的时候,蒋鹤洲一下子从她手里接过了校服,修长的手指压在校服布料上头轻轻捻着:“我和你换换校服,你先暂时拿着我的校服过去,再过两天我会给你找身合身的新的,现在这身,在我手里头了,就归我了。”
“你要我校服做什么?”姜听晚觉得蒋鹤洲今天一整天的行为都很古怪。
“烧了。”少年赌气一般说道,“一把火给烧了。”
烧得干干净净才好,反正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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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烧……不至于吧……”姜听晚虽然也觉得被迟施亦握住的校服袖子看起来碍眼,可是洗干净之后她心里也就能接受多了,蒋鹤洲这反应,未免太过了,“总共两身校服,烧掉一身,你让我怎么换啊?”
蒋鹤洲将自己那身宽大的校服往姜听晚怀里一扔:“都说了,我是拿着我的校服和你换。”
姜听晚再度拎着校服衣领朝着自己的身上比量了一下,这根本就不合身,她要是穿着他的校服去学校,不知道得惹来多少目光。
姜听晚摇了摇头:“不行,不合身。”
“还不是你……”
矮字还没说出来,被姜听晚睁圆了眼睛怒瞪了一眼,蒋鹤洲未说出口的话立刻哽在了喉咙里。
他为自己方才的口直心快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改口道:“都是因为我太高了,不过现在不是有种什么男友风,叫什么。你拿去我的校服穿着,也挺好的。反正很快我就能搞出件新的来给你。”
“你去哪儿弄新校服?得花钱吧?”
蒋鹤洲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嗓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