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他哪来的伤,分明是想找借口住下,醉翁之意不在酒!”

薄擎笑笑,没接话。陈释见他面容疲惫,应是真累了,便说:“你睡吧,我上个厕所。”

“不用等我睡着了再偷跑去玩游戏。”薄擎指指自己的脸,“亲一口就去吧。”

“就知道你肯定每个房间都装了针孔摄像头,还不承认。”陈释不甘不愿地凑上去亲他一口,“早点睡吧你,年纪大的人熬夜容易长皱纹,我年轻,不怕!”说完扭头跑出主卧。

陈释下楼玩了几局游戏,一个人嗨不起来,没多大意思。丢了游戏手柄出影音室,到厨房找吃的,最后只偷喝了半瓶冰镇矿泉水。

爽得浑身打颤。

陈释很自觉地找出药来揣兜里,心满意足上了楼,经过次卧时突然顿住,陈释侧头瞪着那扇闭合的房门,片刻后轻手轻脚上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啊……兔崽子,你轻点……啊!”

不是幻听,是真的!陈释抬手捂住了嘴。

“嗯……疼死了,这样不行,我换个姿势……”

“你烦不烦!”

“好好好,不换,你继续,就刚才那样挺舒服的,多来几下,啊……”

“你闭嘴!”

妈耶!这才认识几天呢,就搞上了?

这么容易得到,人家才不会珍惜呢。

这外甥也太不争气了!

12

陈释一晚上辗转反侧,第二天起床急冲冲跑去敲次卧的门,无人回应,他跑下楼,问冯妈,冯妈说虞承和梁云声还没起。

没起,敲门也没人应,睡那么死,可见昨晚战况之激烈。陈释边吃早餐边脑补,刚想到最激烈的部分,冯妈往他面前放了杯热牛奶……

陈释差点吐出来。

而楼上两人并不知道昨晚被听了墙角,这会儿躺被窝里睡得正香呢。确切地说,只有一人睡得正香,另一人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虞承睡相是真差,一会儿四仰八叉,弄得梁云声只能挨着床沿躺,一会儿又跟八爪鱼似的往人身上缠,缠就缠了吧,还非要拿腿蹭。可怜梁云声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咬牙切齿忍了一晚上,差点给蹭掉半条命。

梁云声知道刚才是陈释在敲门,没出声是因为虞承还在睡——这家伙昨晚临睡前说了自己起床气大,让虞承别随便叫醒他。

谁还没点儿起床气呢,他为什么要那么听话!梁云声越想越憋屈,但转念想到虞承腰间的伤,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好吧,忍。

又忍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枕着他胳膊的人终于醒了。也他妈该醒了,再睡下去他胳膊都要废了!

梁云声抽回手臂,皱眉坐起身。虞承揉揉眼,也跟着坐起,整个人软绵绵靠梁云声肩上。

“喂。”梁云声活动一下肩膀,推他,“醒了就起来。”

“嗯……”虞承脸埋在他肩窝里轻蹭,几缕发丝钻进梁云声领口,随着其主人的动作在他胸膛上来回扫动,微微凉,有点痒,“再睡会儿……”

梁云声口干舌燥,耳根发烫,强忍着不让声音显出异样:“我要起了。”

虞承突然伸手摸他裆部,吓得梁云声直接蹦下了床。

“你干什么?!”

虞承失了依靠,顺势趴回床上,脸埋枕头里笑了一会,然后坐起身,拿皮筋将披散的长发扎起,笑着看梁云声:“还真起了,要不要我帮你弄下去?”

陈释吃完早餐上楼,见次卧的门还关着,屋内两人仍旧没动静。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没动静。

陈释按捺不住,又贴上去偷听。耳朵刚贴到门板上就听见“咚”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上,陈释给吓一跳,捂着嘴就要跑走,却在这时又听到里头传来短促的一声“啊”,陈释一瞪眼,几乎是反射性地又将耳朵贴回去。

是那老妖精的声音,啊完后又连喊几声疼,接着又有人撞在门上,陈释猜想应该不是梁云声。

哇哦,有点激烈。

“你就不能轻点吗,我腰还疼着呢,啊……!兔崽子……”

“闭嘴!”

又一下撞在门板上。

妈耶,原来外甥在这种事情上这么霸道的吗?把人这样那样了,还不让出声,换了他肯定是忍不住的,疼了要叫爽了更要叫,不过老男人好像没外甥这么粗鲁……

不对,他在想什么!

陈释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与此同时,仅隔着一扇门的房间里,梁云声再次按着虞承肩膀往门板上撞,后者一叠声喊疼,梁云声等他喊完才松开手,沉声警告:“管好你的爪子!”

虞承扭动几下差点被折断的手臂,转身看他:“小小年纪,脾气这么爆,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梁云声冷哼:“我不娶。”

“是吗?”虞承笑了,“那也要小心嫁不出去。”

梁云声脸颊一热,怒道:“你才嫁人!”

虞承接得顺溜:“我嫁啊,你娶不娶?”

梁云声给他堵得没话,半晌迸出一句:“神经病。”

那老妖精实在黏人得紧,好不容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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