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既自私又恶心,还不如早点死了来得干净。

不过那两个老东西都是高知分子,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积蓄,拿出一百万根本不算什么,想必也能帮自己度过难关。

凌雨颜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她走到安家楼下,按了按门铃,随后从包里取出小镜子补妆,面上的得意几乎快满溢而出了。

谁曾想,她刚一拉开安家的防盗门,就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俊美的面庞,那人腰背挺直坐在沙发上,周身的气势无比骇人,正是谢颂。

“阿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颂并没有回外冰冷,这样的态度让凌雨颜万分尴尬,恨不得夺门而出,但一想起父亲欠下的债务,她只能强行忍耐。

安父安母都在客厅里,一看到凌雨颜,他们面上露出喜色,赶忙问道:“雨颜,怎么没把安然带来我都有一个月没见着那孩子了。”

凌雨颜呼吸停滞了一瞬,下意识地将目光投注在谢颂脸上,发觉男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说要将安然送到国外,紧绷的身躯才舒缓了几分。

“伯母,安然每天都要上学,周末还要上特长班,实在是太忙了。”

大概是说了太多的谎言,眼下撒谎早已成为凌雨颜融于骨血中的本能。

明明她经常带凌安然前往桃花镇,一呆就是一整天,现在竟用忙碌当借口来搪塞安家父母,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安然才七岁,每星期就要上那么多的课程,会不会太辛苦了”

安母满脸心疼,想提出去凌家探望安然的要求,又怕被凌雨颜拒绝,毕竟这样的事情早先发生过数次。

这会儿凌雨颜可没工夫揣测安母的心思,随便敷衍了几句,便低着头坐在木椅上,她内心极为焦灼,不知道谢颂何时才能离开。

“阿颂,今天还真是巧了,能在这里遇见你。”

谢颂神情冷淡,语气略带着玩味:“不巧。我有事想和二老商量,相信你也一样。”

听到这话,凌雨颜脸色不由变了变,呐呐反驳:“不是的”

“你没必要当着我的面撒谎,一周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谢颂淡淡提醒。

安父安母对视一眼,皆在彼此脸上看到了疑惑,安父忍不住道:“雨颜,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女人用力抠着掌心,之前被花刺扎破,尚未好全的伤口再次涌出血来,丝丝缕缕的疼痛让凌雨颜姣好的面颊变得扭曲,她颤巍巍道:

“伯父伯母,前一阵子我爸瞒着我去了澳门,输了一百多万,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变卖了,仍然不够还债,你们能不能看上安然的份上帮帮我,这是最后一回了,以后我一定会看好他,不让他再胡闹下去”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配上那张消瘦许多的面颊,看起来的确凄惨,但谢颂早就认清了她的本质,自然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同情。

安母犹豫了半晌,终究不忍心让孙女受苦,她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只要能让安然平安长大,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也别太着急,免得孩子、”

话没说完,就被谢颂摆手打断:

“您先看看这份鉴定书,再做决定也不迟。”

男人将牛皮纸袋放在茶几上,二老面上满是疑惑,而凌雨颜却升起了不详的预感,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掌死死扼住了心脏,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第59章

凌雨颜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几次想要起身将茶几上的牛皮纸袋给夺走,但碍于谢颂森冷的目光, 她都不敢轻取妄动, 只能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处, 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秘密没有暴露。

安母还没反应过来,安父眼底便透出一丝怀疑, 他伸手拿起纸袋, 抽出了里面的报告,在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时, 身躯剧烈地抖动起来, 面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怎么了这是”

安母边问边走上前, 她刚扫了一眼,手里端着的水杯就掉在地上, 发出一道碎裂声。

“不,不会的,安然就是小磊的孩子,这份鉴定报告是假的”经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后,孙女就是老夫妻仅剩下的寄托,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八年,突然被告知这一切是场骗局, 任谁都无法接受现实。

安父眼眶通红, 搂住老伴的肩膀, 哑声安抚;而安母则在低声啜泣, 苍老面庞上满是悲痛。

将二老这副痛苦的模样收入眼底,谢颂心里难受至极,搭在膝头的手掌紧握成拳,指节都泛起青白色。

凌雨颜胸腔内充斥着浓浓绝望,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费心掩藏多年的秘密竟然被揭破了,她张了张嘴,一把将报告夺了过来,刻意装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不可能,安然是我和安磊的爱情结晶,肯定是鉴定机构出了错,说不准是有人要害我对,就是这样,安磊都死了八年了,哪还有什么dna阿颂,伯父伯母,你们可不能让人骗了”

被愚弄了整整八年,就算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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