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园别墅。
云千里负着手在大厅中走来走去。最后,他站定,问:“你真打算指证你妹子?”
云珊平静的看着云千里,“难道还有假的?”
云千里急急的走到她身边挨着坐下,颇语重心长的说:“珊儿,能不能不要指证你妹子?”
“为什么?”
云千里很是纠结的看着她,不答反问:“你只告诉我,你和霍明辉那桩曾经受审的车祸案到底有没有关系?”
云珊身子一怔。
看女儿的情形,云千里明白了,恨得直拍着腿说:“这都造的什么孽?什么孽啊?你,你怎么能”
“那个时候,我以为伤我的人是连翘。所以想杀了她,怎么了?我有什么错?”云珊的声音越来越高,高得最后都带着些尖锐。接着,她‘呵呵’一笑,眼睛一片冰凉,说:“如果我知道当初是云瑚害的我,我一样也会请明辉来帮我杀了她。”
“珊儿。”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欠我的都要还给我。”
“珊儿,你妹子她说了如果你指证她的话,她不介意将当初你要霍明辉来江州造成连翘车祸的事在法庭上说出来。”
云珊‘呵’的一声,把腿放到沙发上,抱着膝盖看着园中的景致。
“珊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谁出事我都会伤心。如果你们自相残杀,两个就都进去了。那业儿怎么办?还有小宝怎么办?”
小宝是云瑚的儿子的小名。
“再则。小宝是秦府的骨血,怎么地秦府都不会坐视不管。只要你妹子躲过这场灾难,以后必有飞黄腾达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云家”
不待云千里的话说完,云珊‘哧’了一声,说:“你确信小宝是秦琛的?”
“你没看媒体写的吗?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秦琛怎么会有傻儿子?”
“你没看媒体报道的吗?秦府往上数代也没出一个傻子?”
“再或者,爸爸,你想说,难道是我云府中有傻子的遗传基因?”
如果说初时她还相信云瑚的儿子是秦琛的话,但现在她更相信媒体上的话了。媒休写得非常的有意思,说:云瑚念秦琛成痴,不知与谁苟合,生下先天傻儿,然后认定是秦琛的孩子,此番行为和她地下室中挂满秦琛的相片一般病态无二。
随着云珊一连番的问,云千里心里其实也有点发寒,他也有过怀疑,但是,他说:“瑚儿说了,那天她在秦琛喝的酒中下了药,这才是导致小宝先天痴傻的原因。”
酒?
药?
当初云瑚说爬上秦琛的床的时候,云珊就说过云瑚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果然,果然啊!
那么说,孩子真是秦琛的?
云珊心里五味陈杂间,只听云千里斩钉截铁的说:“所以,小宝是秦府的种,逃不了。在法庭上,我们会申请dna鉴定。”
“爸爸,您的外室死于您的女儿之手,你放下了吗?”
云千里‘这’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爸爸。当年我被轮,自此疯癫,你也放下了吗?”
“珊儿,我我现在还不是想以大局为重?”
“爸爸。你口口声声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实际上呢,口口声声都在为你的小女儿开脱。凭什么?为什么?受伤害的是我,我要为我洗清血债,为什么要放过她。我只恨不能将她送到油锅里煎熬。”
“可是,可是,如果你去指证她,她也会指证你的啊。”
“又如何?我早就是行尸走肉了。”
庭审这一天,正是知了叫得欢畅的一天,夏日的骄阳似火般的烤着江州大地。不说围在法院门前的记者,就是赶来看热闹的人亦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围了个彻底。
这段时日,云瑚被推上史上最恶毒无耻女人的霸主宝座。
人们赶到这里来,有的是看热闹的,有的却是专门赶来砸臭鸡蛋、砸烂白菜叶子的。
随着云瑚被押下警车,维持秩序的警察们再也挡不住那纷涌而至的人群,眼见着现场情形要乱,从法院里面又冲出许多法警,手执着盾牌,帮助警察阻挡着激动的人们。
“j人,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s货。和谁生的傻子,也想嫁祸到我们江州第一少的身上?”
“毒妇,连自己的姐姐都害。”
“恶妇,居然毒杀自己的母亲。”
“”
人们一一细数着云瑚罪行的同时,因为冲不破警察的网线,于是就将手中的臭鸡蛋、烂叶子什么的都往云瑚方向扔,有的扔到了云瑚的脸上、头上,有的挂在了她的衣服上。押解着她的警员也跟着倒霉,身上挂了不少。
现场记者将这一状况如实的播报了出去,有记者更是激烈的说:“恶人自有天来收。如果不是她地下室的暗房曝光,这桩桩罪恶还不知要隐藏到何年何月。之于云瑚的母亲而言,是含冤地下十余年,之于连大小姐来说,是背黑锅的六年。由此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看出我国司法程序的弊端,在没有任何证物的情形下,是不是应该”
随着云瑚被押进了法庭。很快,又来了一辆车,从车上下来的正是云珊。
她一袭白净的衣裙,戴着一个超大的墨镜,手上提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的缀满了珍珠的包包。
记者们见她到了,都激动的涌了上去,长枪短炮都堆在了她面前,“云小姐,你会放过你的妹妹吗?”
“云小姐,之于你妹妹所做所为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