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强强耽美 > 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 > 分卷阅读66

,道:“柴房贼人未亡,我已将其转移,你不必再忧惧。”

容奚惊讶瞧他。

他竟知晓自己心中所想!他之恐惧,非仅为出手伤人,更多则是因为良心不安。

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此话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

他受后世教育影响极深,即便是死刑犯,亦有就医之权利。

如今他放任贼人于柴房自生自灭,只每日以米汤续命,未请医者治伤。

稍有不慎,若因伤感染,便是一条人命。

柴房离卧房距离不过百步,他怎能安然入睡?

“你昨夜赶至,尚未歇息,如今无事,不如去卧房休息半日?”他由衷建议。

男人眼下略显青黑,面色憔悴,昨夜烛光昏暗,模糊未能得见。

现天色大亮,观之明显,容奚愧疚之余,颇有些心疼。

大魏战神,亦为凡人。

他一人负重前行,则千万人祥和安泰。

既叫人钦佩,又让人心生酸楚。

“好。”

秦恪看出他眼中关切,唇角轻扬,应允之后,遂迈向卧房。

至未时,秦恪方醒。

为表感激,容奚亲自烹调,及申时,摆丰盛菜肴于案,皆为秦恪所好。

容宅众主仆,见秦恪至,心中俱定。

不仅容奚,这数日,他们亦未安眠。

晚膳毕,容奚邀秦恪至书房,二人相对而坐,姿态端正。

秦恪忽笑道:“大郎屋中高足椅,确实令人舒坦,不如送我一只?”

他所求,容奚自不会拒绝。

“此乃冯工所制,你若喜爱,我便请冯工再做数只。”

容奚取弓.弩置案,道:“此弩乃冯工与守原兄合力所制,射程与力度皆非寻常弓箭可比,肆之兄不妨一试?”

“好。”

两人起身至屋外,后有粗壮槐树,秦恪离远,于容奚教授下,扳动机关,只听箭矢裂空之声,咻然而去,箭尖陡然深没树干之中,微微颤动。

虽以秦恪臂力,张弓亦可达到此种程度。然寻常士卒,并无神臂,以此弩杀敌,较弓箭更为容易。

“甚善。”他弯唇赞扬。

“若军中可备此弩,战力定愈强。”

容奚亦知,可如今事业尚在起步,他虽有心,然人手极为不足。

如今的他,连最基本的实验室都无,更遑论研究伙伴?

“肆之兄,大魏如守原兄,如冯工之能工巧匠,虽不在少数,然他们所能,无非凭天赋或经验,并未经历系统学习,且每位匠人皆藏己之能,为传家之宝,不愿外传。”

他见秦恪目露困惑,遂换个说法。

“不知肆之兄平常如何训练士卒?”他虚心询问。

秦恪看他一眼,沉默几息,低声道:“此乃军情,不可随意泄露。”

他见容奚惊愣后面露歉然,口随心动,道:“然陛下设军器监,你为朝廷造军器,此些军情亦可告知于你。”

容奚“噗嗤”笑出声来,双眸弯如上弦之月,皓齿如贝,他连忙摆手道:“肆之兄不必告知我,我只想问,军营训练士卒,定如学堂般,士卒皆听教头号令,是否?”

秦恪颔首。

“既学子如此,士卒如此,为何工匠不能如此?”

容奚眸中光芒毕现,“大魏以文治国,以武安邦,以农为本,然工商业者被视为九流。”

少年目似晨星,真挚道:“但文人所用笔墨纸砚,哪一样不是工匠所制?将士所用矛盾盔甲,哪一样不是工匠所造?农具更不必说。”

“肆之兄,若非匠人精湛技艺,文官武将又如何安邦定国?”

他非夸大工匠之能,只是希望,朝廷可放宽政令,令工匠从商者,所获利益与自身能力相匹配。

“你所言,我明白。”秦恪面容端肃,眸光却柔,“我知你心有抱负,然万事当循序渐进,切莫心急。”

容奚顿时冷静,经历贼人之后,他确实颇显急躁。

“是我无状,肆之兄莫见怪。”容奚羞惭一笑。

少年大方有礼,然面容稍显稚嫩,观之可爱可亲,秦恪心软几分,“待程侍郎领军而来,有陛下诏令,你所思或可行。”

容奚遂展颜颔首,忽问:“肆之兄,那贼人是何来路?有何目的?”

“他乃顺王麾下,”秦恪面容倏变寒冽,“欲擒你去做助力。”

容奚眉梢微动。

记得书中后期,梁司文平叛有功,受封威宁侯。他所平之叛,就是顺王。

顺王乃圣上异母兄长,今盘踞冀州,对盛京虎视眈眈。

冀州离青州不远,他在青州设暗探、死士,实属正常。容奚之名远播之后,他遣人来擒,定是要逼迫容奚制器助他造反。

幸秦恪未雨绸缪,着沈谊暗中清理异常人士,并以容宅为心,方圆几里戒严,虽依存漏网之鱼,然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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