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主干道上,聚集了很多民众,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这个八方经到底有何蹊跷?”
“皇家悬赏黄金万两,还赐姓巫马,这是何等的荣耀!”
“听说,那经书可摆布乾坤,得之得天下!”
百姓们看着皇榜,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巫马皇帝的悬赏令又加码了,他全国寻经书,凡是完好寻得八方经者,就可以获得黄金万两,良田千顷,最吸引眼球的还要是,皇帝赐姓,从此改变命运,庶民变皇族。
远处走来一少年,他面色憔悴,没有什么精气神,他踮起脚尖,透过一个个脑袋的缝隙,一个字一个字看了皇榜,连连叹气。
“什么黄金万两,什么皇族姓氏,都与我上官彭狄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整夜,上官彭狄都俯身趴在神兵营外的土包上,露水都浸湿了他的衣裳,他都没有等来子桑浮生。
“浮生哥,浮生哥,我该怎么跟太子崖去说?”
太阳已经挂的老高了,从中柱宫外走到京郊马场还有一大段距离,滴水未沾的彭狄有一些精神恍惚。
“老板,你这良驹几多钱?”
路遇集市,有人在卖牛卖马卖毛驴骡子,彭狄摸摸口袋,只剩下三五吊钱,这恐怕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八百钱!”
“那这一只呢?”
彭狄指了指旁边那头低头吃草的毛驴,又摸索着把口袋里的吊钱拿了出来,刚刚好够用,他骑了毛驴,追赶着太阳,向着京郊马场奔驰而去。
按照毛驴的速度,奔驰到京郊马场也要两个时辰,彭狄赶到之时已近晌午,远远地,他就看见了太子崖命人搭建的擂台。
这擂台是用木头垒搭起来的,旁边还建了个观战的看台,看台上撑着两把五彩祥云华盖,清风吹来,罗盖飘飘。
忽而彭狄的眼睛中放出了光彩,那翠盖之下的女子不正是他的妹妹上官若梦么?她身上穿着华服,脸上施加了粉黛,看起来更加美丽了。
“哈哈,看起来子桑浮生是害怕了,竟然没有来赴约!”
放声大笑着喊话的是东里芒锋,他以一种小人得志的态度骄傲着,原本计划着一场厮杀,如今看来只能是作罢了。
“浮生有事,不能来赴约,他让我转告一下太子殿下,这场比试,就由我来打吧!”不知道彭狄是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因为他对浮生充满了自责,他要逼迫自己努力一次。
若梦也远远地就看见了彭狄,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她想念的哥哥如今安全无恙,她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可是当她听到彭狄要应战之时,她又忐忑了起来。
她的哥哥,上官彭狄,自小就没有什么武学天赋,跟别人打架总是喜欢抱着头,充当别人的拳柄子,后来跟着浮生混,也好像是找到了个靠山,鼻青脸肿的时候慢慢少了起来。
“浮生哥哥,不要!”
若梦站在翠盖之下,她看起来和几天前还是有些不一样,彭狄看着若梦,发现她的眼中,少了天真无邪,多了冷峻坚毅。
“太子殿下,既然浮生未能赴约,这一战就由我上官彭狄来代替吧!”
“就凭你?你不要自不量力,要是弄出人命来就不好了,再说了,你们上官家现在也要靠着你这个男独苗呢!”
东里芒锋说话的时候扯着嗓子嚷着,他没有发现太子崖的脸上有了一些不悦,这个东里芒锋现在提上官家的事,不是在若梦的刀口上撒盐吗?
若梦不悦,太子崖又怎么能舒心得起来?
“东里芒锋,你退下!”
太子崖怒斥着。
“太子殿下,这一战一定要兑现,请允许我们上官家代替子桑家来战!”
彭狄更加坚定了起来。东里芒锋身边站着的那位对手看起来很眼熟,他不就是那晚浮生趴在东里家的房顶看到的那个人么?
这里面有阴谋。
“要战的话,就让我来吧!”
若梦脱下了身上的外衫,里面穿着一件素衣长衫,腰间系着一条芳草萃罗环丝带,更加凸显出了若梦婀娜的身段。她从翠盖下走出来,站在擂台之上。
虽然施加了粉黛,但是一点也不显得柔弱,若梦犹如一只凤鸾傲视着这天下,她双手作揖,一副跃跃欲试得姿态。
跟一个文弱书生打就很没有意思了,还要换做一个女子,备战的赫连武臣脸上显现出不屑,原本还没有获胜的把握,现在换成一名女子,这不是不战而胜吗?
“若梦!”
“彭狄哥哥!你不要与我争,你自知的,论拳脚功夫,你不是我的对手,太子殿下,既然上官家要代替子桑家出战,我也是上官家的女儿,这比试,我自有资格出战!”
若梦看着太子崖,态度坚决,太子崖竟然任由若梦作决定,他转头,对着东里芒锋低语,“你知道怎么办了吧,让你那个武臣成为若梦的手下败将!”
太子崖脸上挂上了笑容,他盘算着让若梦打一场胜仗,也许能让她开心起来,从昨日她回到太子府后,就没有见过她笑了。
“好,自古巾帼不让须眉,本太子自是对男女没有什么偏见,既然若梦小姐请缨,就让我们一起来观赏这场比试吧!”
东里芒锋在壮汉的耳边叮嘱了一番,壮汉的脸上变得阴霾了起来,这么说是一定要输了?那师弟惨败之仇是不得报了?这个彪形大汉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
他走上了擂台,和若梦一东一西站在擂台的两端。彭狄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