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虐心耽美 > 鬼在哪里 > 五十一、与鬼大聊大秦腔
“大唐子民,莫非都这般傲骨冲天?”,

“否!随意抓一顽童,可知书画;任意访一老者,可知诗书;书海茫茫,如今谁还看书?自我安慰罢了;如今谁还看戏,自我欣赏而已,一吼而已,好不粗俗!”。

“你怎道人面桃花?又盛唱千古一帝?”,

“卖祖求荣罢了!古旧之都,废也废得。自以为是!”。书生既死,必定是抱怨连连,可叹自古长安多俊杰,多一个少一个奈何哉?!

“看那边,护城河畔,

自恃为帝王者吼得正好,

破衣烂衫充龙袍,

怎奈夏日炎炎汗水浸泡,

浇透了满脸皱褶脂粉蜕掉,

露出一张狰狞丑陋脸,

还只当自己俊美人把看官喝退了(1iao),

甚逍遥,这边美男笑他太无聊!”

这倒也是,如今谁还看戏?尤其是这沧桑的秦腔。

“看!露出了满脸黑包包,还以为自己是吕布戏貂蝉,那貂蝉,从此不再争自己是秦是晋还是陇,一张树皮脸,下煞过路人!”。

“书生恶毒!你可敢和他们美丑一斗?”,

“有何不敢?一斗而已,鬼魅不惧!”。

“书生醉了!不该毁你乐子。”,

“否,乐子正在其中!三分太白不醉,七分长安老窖,还有国酒西风,杜康秦豫相争,谁醉了?你道是醉了谁?谁会醉?醉什么?”。

“如此样貌,如此坐派,不涉梨园可惜之极!”,

“你可知bz无情,戏子无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问者见这俊男疯了,便竟自往小吃街寻找那细软凉皮羊肉泡,裤带宽面配辣椒,斗大锅盔吃半年,葫芦头泡馍把魂销!……吃去!吃他个昏天黑地!

“书生适才骂得痛快!我欲随之和之?”,“好不知羞耻!你随我什么?一双乌鸡爪,一对死鱼眼,你当自己是始皇帝还是李隆基?”。

“我是赞韩信的,难道这也有错?”,“韩信?小人君子一个,明明战场紧,却要趁人之危,要什么玉玺?做什么鲁王?自寻烦恼,我若是刘公,杀他一百回!不识趣。”,只见这拜韩信者撕开胸膛,掏出一颗霉的心脏,

“当心我给你换上这个!”,

“一颗猕猴桃!我吃了它,免得它真的里面长毛。”,书生夺过去,剥开那绿皮,露出鲜嫩果肉,酸甜美味,vnetbsp;“你虽俊美,怎比我三妻四妾在两旁?”,

“这边赘肉横横,那边母猪叫槽,还有夜叉紧追……这样的三妻四妾你也敢妄自称胜?好不叫人恶心!”,那怪物一颗心也被那书生吞下,摇摇晃晃落魄之极:“你可知我抬手能调弦,低手能打板,仰头能吼叫,低头把钱找?”。

“你也就那点儿本事,出门整整褴褛衫,上场梳理稀疏毛,一嘴碎牙乱七八糟,面目狰狞学鬼叫!”,矮腿女鬼呼啸而来:“小子,你坏了我家夫君好事,看我给你喂奶!”,真是下流无耻!

“他何时成了你的夫君?你那蔫不达达的丈夫不是早已钻了烟筒?冒充丑人之妻,岂不更加丑陋不堪?”,女鬼疯,披头散,卸掉矮腿,黑血横流,书生纵身上了青松树,大笑她无聊,并无惧色,护城河一池水,把这女鬼抬起漂流到城外。

“狂生大胆,敢斥责我家哥哥?!”,来一乌漆黑白面女鬼,立于树下叫板,“他是你哪门哥哥?你可敢让他见你真面目?”。

“我貌赛天仙,他见了必爱!”,书生将手中折扇洒脱一开,径直向她头顶扇去:“秃头女鬼!骗得了谁?”,那女鬼嗷的一声捂住秃头,皱巴巴一张白脸更加苍白,她索性放弃遮掩,举手抱住松树摇撼:“小子,你敢下来?”,书生轻盈落地,折一枝松,拍打她,只见白骨粼粼,一肚子蛇蝎,她那“哥哥”吓得抱头掩面,书生取出一布袋直取那蛇蝎:

“难得野生五毒,泡酒好材料!”,此鬼逃跑,边跑边掉肉,书生再挥扇:“树皮起!”,一阵狂风随了那女鬼,扬起她脱落的肉,化作树皮追奔而去。

“书生大胆!看我唱念做打齐全,给你个西皮二黄四六倒板!”,书生大笑:

你在西府本无名,

却到京来城逞强,

你可知长安处处有戏文,

男女老少皆能唱?

你以为貌美皆应把梨园进,

怎道你末流戏子下流风!

你那行腔陈旧且粗俗,

西不西来东不东,

把个王宝钏唱得像泼妇,

弄得平贵像流氓!

你自以为《走雪》一折最拿手,

却不知自身丑陋不入行?

《杀狗劝妻》最合你,

却偏要东施效颦把美女装!

你强诱我入行当,

你可是名伶尤物在西厢?

好一对恶男丑女把戏唱,

污我耳目坏了古秦腔!

来来来,我与你唱一回《三对面》

让你来把锁枷扛,

我再与你把《五典坡》合,

看看你这丑宝钏如何对薛郎?!

再与你唱一折《葫芦谷》

你可敢与老太君对花枪?

我做霸王你可敢充虞姬?

你可敢扮春草把大堂闯?

却却却,你是那巫婆跳神在柴房!

……

不等书生唱完,着戏鬼呜咽难啼,褪去青衣,卸去彩妆,露出民妇丑脸一张,弃掉了手中剑,踢去脚下枪,悲啼啼去了烟花巷,甚荒唐!墙大的招牌也无人看这肮脏娘!

“你本是找乐子,怎么遇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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