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余,她只记得他温柔好看,其余的好像都失了印象。
双福看着对面一点都不显失落的女子,摇头叹了口气。
突然,一阵细微的叫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眼神往那声源处一瞥,就瞧见了藏在张月儿裙底下,那露出一小半截的短绒尾巴。
双福大惊失色,还是压低声音道:“主子,你不会把蛋心给带过来了吧?”
张月儿闻言嘿嘿了两声,低头从脚边抱起一只黄橙橙的小奶猫,那一团就跟鸡蛋里子一样,蛋心似乎很喜欢有人抱着它,喵呜了两口,又蹭了蹭张月儿的手。
“双福,蛋心还小,要它没吃没喝地呆上三日,我怕它出事就带出来了。”张月儿将蛋心递过去,笑嘻嘻道:“你要不要抱一会儿。”
双福顿时无语扶额,这只幼狸是一次从太妃娘娘那回来路上捡的,宫里不禁这些个小东西,看它长得模样也怪可怜的,他就想领就领着呗,反正平日里皇上从没来过,他守着张月儿,每日除了份例去行礼,其他时候也是没什么事做。
可这次....是春狩啊,在外带只幼狸倒也不明显,可这心思全花这上面了,还哪有皇上的事哟。
张月儿见他不接,收回手,抚着蛋心毛茸茸的头,说道:“双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皇上从来没宣过我,这次也不过是顺带充数,你就别抱什么希望了。”
“随主子您吧。”
张月儿听这不高兴的口气笑了一声,双福是她一被赐做答应时,便分给她的小太监,对她语气算不上好,但其实啊,他的心肠软的很。
...
与此同时,车列偏后的位置,正是苏宓所在的马车。
宫里统一安排的车马,自是比不上督主府的宽敞舒适,春狩去的龙虎山,从官道下来是颠簸的小道,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坐久了,苏宓就觉得臀下有些酸疼。
虽说这种小事,她还没娇气到受不住,但是酸久了,也要假装无意地将臀部抬起一会儿,活动下才不至于太难受。
每一次,苏宓都会偷偷看一眼秦衍,见他毫不在意她这一边的窘迫,这才放心下来。
突然,马车咯噔了一下,苏宓臀处猛地袭来一阵钝痛,她轻哼了一声。
“忍不住了?”秦衍放下手中的羊皮纸,抬眸对上苏宓,看了看她的身下意有所指。
“....”,苏宓登时红了脸,原来他早就看到了。
“过来坐我腿上。”秦衍说完便低头继续看龙虎山的地图,可话语中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苏宓根本不能辩驳,只得一点点挪过去。
马车空间狭小,还有一张矮木几,秦衍的腿长,苏宓横插不进去,只得侧坐在秦衍的身上。
待苏宓一坐定,他的手便自然地从她腰侧穿过,正好将她围住,双手撑开那羊皮纸,继续看起龙虎山的地形,分布御林军与锦衣卫的位置。
苏宓看着秦衍认真的神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耳尖没停过发烫。
因为,她如今是侧坐在秦衍的身上,他的视线看向那羊皮纸时,都要经过她的胸口。那羊皮纸的位置刁钻,不吸气还好,若是她一吸气,就恰能挡住那地图的半个角。
这可真是羞煞了人,还不好说出来。
于是,苏宓只能尽可能的憋气,实在憋不住了,再慢慢地换一下气,这样一来,她简直是比坐在硬木座上还要难受。
其实还有个办法,那便是往秦衍的大腿往上再坐上一些,避开那处视线。要是以前,她早就不知羞地顺势窝在秦衍的怀里了。可现在,她知道了秦衍与寻常男子不同,若是她太过亲近,怕是只会让他误会她有这般那般的旖旎心思。
所以她只得一边小心地留意自己的位置,一边还是继续开始憋气。
马车辘辘而行,秦衍用余光瞥了瞥端正笔直坐在自己膝盖边,大气都不敢喘的苏宓,眉头渐渐拢起一片阴影。
苏宓就这么正襟危坐着一路,等到了龙虎山山脚之时,已是黄昏,她的腰是酸的都快直不起来了。
皇上自有他的行宫,嫔妃大臣的住所则定在行宫的两侧不远,从远处看去,红砖绿瓦拥着金色宫阙,落日余晖下依旧是颇有声势。
秦衍的那一间房室离行宫很近,苏宓又累又倦,进了门没细细打量,便枕着桌子趴了一会儿。
“小姐,您这样是会着凉的。”春梅端着水洗进门,看着伏在桌上的苏宓说道,“这是新煮好的山泉水,小姐您凑活擦一下身子去床上睡吧,外头的山泉太凉了,您不好洗的。”
“嗯,督主还未回来么?”苏宓抬起头,顺便环顾了一下这屋室,这些简单陈设,倒是与秦衍的那些别苑差不多。
“冯宝小公公说姑爷去山泉里冲凉水去了,叫您先睡。”
“嗯,好。”
幸好天气还未暖,身上也没冒出什么汗,苏宓简单的擦了身子,换了一件里衣,又套了一件中衣,才躺进了木榻的里侧。
秦衍回来的时候,苏宓已经小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