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
王鲲喊着:“二子,你跑什么!前面就是禁区了,有猛兽。”
王翼头也不回,那狐狸像是逗着他玩儿,每当不见了,又在草丛间闪一下:“你放心,哪有那么多猛兽。”
他举起弓箭,拉至满弦,弓箭嗡嗡的响着,一放手,箭似流星,往前飞去,眼看就要射中狐狸,那小畜生转身跑了,箭尖擦着狐狸的耳朵飞过去了。
王翼气狠了,一拉缰绳,往禁区追了过去,王鲲没有办法,也跟着进去了。
骊山深处,昏暗一片,上百年的老树随处可见,树木枝桠纵横交错,遮天蔽日,虽是白天,却只有顶端才看得到一点点的阳光。
周围静极了,只有马蹄踏在落叶上的声音,哪里还有那小畜生的身影?王翼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了。
这时,胯/下骏马前蹄抬起,嘶鸣一声。王坤鲲一下子警觉了,他向四周看了看,果断说:“走!”然而马儿定在了原地。
一阵腥风,从林后窜出。王鲲从马上跃下,滚了几个圈,寻到了一棵树作为依靠,定睛一看,是一只猛虎。那虎十分聪明,偷袭之前一点声音都无。它看王鲲不好惹,转而袭向年龄小的王翼。
王翼的马受惊了,将他甩在地上,他腿受伤了,退无可退,举起马鞭,对着老虎抽了过去。马鞭打在老虎身上,就像给它挠痒痒一样,它不慌不忙,抬起两只尖利的爪子,按住王翼的肩膀,王翼的肩膀顿时多了两个血窟窿,老虎张开大嘴,牙齿像匕首一样闪着幽光。
王鲲从背后抽出宝剑,刺向老虎,老虎的屁股吃痛,发了怒,转身一扑,王鲲被掀翻在地,宝剑被甩得老远。王翼回过神来,忍痛捡了一根枯树枝,朝老虎的头打去。咔吱一声,树枝断了。王鲲及时抓住了虎尾,两兄弟默契十足,与老虎斗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老虎已经趴在地上了。两兄弟的情况也不太好,王翼的肩膀流血太多,两只手已经抬不起来了。王鲲更险,小腿被老虎撕去了一块肉,血肉模糊,整个人已经力竭。
好在险情已除,只是那两匹马儿已经不见。但他们进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侍卫们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
王鲲跛着一只脚,一跳一跳,去够马儿身上摔下来的包袱,那里面有一些应急的药品。王翼无力躺在地上,倒还有心情开玩笑:“我英俊潇洒的大哥哪里去了?哈哈,你这样子太好笑了。”
王鲲久在军营,出战受伤是常有的事,处理伤口很熟练,他拿出了一些创伤药粉洒在王翼的肩膀上,细心的裹好绷带,伸出手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你这臭小子,望你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切不可如此冒失了。”
王翼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王鲲身后,一只更大的公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两只眼睛跟绿灯笼似的,照着他们的脸色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王慧的年龄已经更为十二岁,这样比较合理。
马车那一段,简单的对话,一点点动作描写,我纠结了三个小时,反复修改,亲爱的小天使们,撩到你了吗?
☆、推拿
侍卫赶来时,满地是血,老虎闻得多人前来,叼着一只人手,匆忙逃离。
王翼伤重昏迷,醒来后,神志不清,见血犯病,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王鲲医治无效,英年早逝。中年丧子,王智将一夜白头,卢三娘病倒在床,王家垮了。
王慧站了出来,她跟爹娘说,可以扛下家里的担子,谁也没有当真。
但别无他法,王智将军务繁忙,家里的惨事圣人体谅,准了一个月的假,同僚分担了他的事情,一个月后,只得回去,家里还指着他保住差事,养活一家老小。
王慧接过了家里的管事对牌,寅时起床,安排一家人的早膳,卢三娘心头郁闷,有咳疾,要百合莲子粥,润心清肺,王翼不吃不喝,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得单独预备一点流食灌进去。早饭后,安排各个院子的杂事,招呼前来探病的客人,做得并不比母亲差。
这个姑娘迅速成长起来,就像一棵树努力生长,伸出了它的枝桠,撑起了整个家庭。也许还挡不了风雨,但总归有了希望。
难过的日子,总会过去。一年后,王慧已经十三岁了。王翼外表已经康复,然性情大变,走路总是低着头,像暗沟里的老鼠,畏畏缩缩,不敢见人。
家里人都绷着一根弦,生怕什么时候弦断了,只好顺着他,不让他见血,平安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哪里还敢问前程。
王慧提出:“我要上学。”现在王慧在家里说话,他们都能听进去,王智将看着装扮成男子的王慧,叹息了一声:“可惜你,竟是女儿身。”
王慧不服气,带着这一股气去了学堂,她想考一个功名。证明自己,也能救一救摇摇欲坠的王家。王智将没有阻拦,女儿一向懂事,有主见,只是还太年轻了,说得太多,怕折了她的傲气,只等磨练一番,自然会认清现实,到那时,受到的冲击估计会小一些。
书院门口,郑泰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