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睡那么长的时间,不过这短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有点让我缓不过气来了。也许是黎乐的怀抱太柔软了。让我忘记内心里的许多牵绊。
黎乐如死猪,一直搂住我,睡的呼呼的响。
我起来时,昨晚屋子里的一切还在,红色的床单,大大的囍字,各式各样的气球,还有梳妆台上用玫瑰花瓣镶嵌的心型。
我以为这一切是做梦,以为醒来所有的都消失,没有曾想,一切还是昨晚似梦非梦里的一样。
我看了看黎乐。睡着的他脸上都带有几分笑容,这是我第一次见。他黝黑的脸庞上,泛出几丝血红的丝线,额头上有一团乌青,估计是昨晚太累的结果。也不知道他何来的精力,能一晚到亮,如若不是我被梳妆台上曾经那抹血液吓的魂飞魄散,估计此刻还在他的身体下。
我再一次看看了那块曾经冒出血液的玻璃,那些玫瑰花瓣似乎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鲜艳欲滴。还有露珠在上面发出晶莹的光芒。
花瓣的颜色由昨晚的粉红色,变成了大红色,红的动人,也红的让我心慌,似乎预示着什么。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梳妆台前,我也是光着身子,被黎乐感染,总习惯不穿衣服走来走去。兴许是被玻璃上的花瓣吸引。
花瓣确实好新鲜了,在室内的玻璃上带了一夜,看上去如在雨露滋润下才开的一样,且丝毫没有受损。看来黎花瓣保护的如此的完好。
我抚摸着鲜花,内心婉儿一笑,再看看躺在床上酣睡的黎乐。如此平静简单的生活,不就是我所追求的么?想来着就是幸福吧。
我会头看花瓣时,眼前的花瓣全部凋零了,枯萎的干枯,如被太阳烤干一样。刚才还有露珠的花瓣,被我一摸就枯萎了?
太神奇了吧?也太玄乎了,不过花瓣始终是花瓣,枯萎就枯萎吧。我把我买了一只未用的香水全部到在了枯萎的花瓣上,然后走进了卫生间哗啦哗啦洗澡。
我在卫生间不知道呆了多久,洗洗刷刷,然后吹干我的长发,出来时黎乐刚好端着早餐从门外进来。
我很惊讶,望着黎乐微微一笑。他说:“阴妹,来,吃早餐了。”
我默默的没有回应。他把早餐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把我抱着放到了凳子上,地上一块面包,然后再地上一杯牛奶。
我双手接住,默默地接受。想不到他能如此周到。我很小心翼翼,表现的如大家闺秀,笑不露齿,嚼东西不发出声音,黎乐看着我傻笑。“你快点吃呀,怎么一点不像你粗暴的性格呢?如此这般我觉得难受,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怕我下毒呀?”
话毕,黎乐抢过我手中的牛奶和面包大口大口地吃。我看着就好笑,真像一个小丑。他一边嚼一边说:“放心吧,你是我媳妇,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我惊讶地看着他,眼神木讷呆滞,一动不动,我觉得我是傻了。想起去找继母那个老女人谈为父亲迁坟的事情。我拍了拍大腿,微微一笑跑出了门。扔下一句话说:“我有事情。”
我慢慢游走在路上,看着这弥漫着雾霭的村庄,再看看这百年屹立不倒的房子,内心一下子空空如已,找不到依托了。
我最头疼出门了,出门就要经过那个诡异的树林,上一次在河边洗脸水的颜色变成黑色,今天我特意留意,水还是和平常的一样,没有变什么颜色,不过老远就看见了刘伯伯,他主动招呼了我。
刘伯伯也是老了,牙齿都掉光了,和我说话都把不住风。“阴妹呀,你住你家老房子可还好?”
我点着头,我回来那么就,就刘伯伯关心我,世事炎凉呀,何况我是一个被人嫌弃的孤儿。
“好就好呀,真的难为你了,一个人还住那倒霉的房子,你那继母呀,也真是的。”刘伯伯似乎欲言又止,摇晃着头离开了。每一次都是话说一半就走了。贞帅庄技。
好或者不好,都只能是这样了,如今为我爸爸迁坟最重要了。我兴冲冲地去到继母家,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邻居说继母已经两天不见人影了,说不定是去私会老相好的了。
我爸爸死了那么多年了,她始终还是估计她的面子,不敢带野男人回来。所以总是半月数月不再家。即便在家也是三天两头的跑,很多人看见他的姘头是城里人,是一个做寿衣的小老板。据说我爸爸没有死两人就厮混在一起。
风言风语大堆,我也不想理会,毕竟我爸爸已经走了,也不想追究了。
既然这女人不在,那么也不想找他商量,本来也只是走一个过程,不让别人说我不尊老爱幼。但我爸爸的事情还是由我做主的。
可风水什么的,我也不动呀,只能去到城里请一个先生什么来看看。
我决定去城里找人算算,把我爸爸的事情敲定了,就搞定那只鬼去。
来到城里,几经周折询问,据说在河边的一个老头很厉害,且看的地都是最好的,也能后辈能升官发财。
其实吧,我不想什么升官发财,想起梦里尸横遍野的场景,我就知道我爸爸在那个阴风的档口过的很不好呀。
我被指引进了一家经营佛寺用品的店里。抵触偏僻幽静,加之河边阴风潺潺,让我顿时觉得心口好闷,不过经营佛店的是以为老者,估计50岁左右,看着我就呵斥道:“你来干嘛?”
我哆嗦着,这人怎么那么凶悍呢?经营佛店的人应该随和谦卑呀。我弱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