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瀛轻笑一声,双臂用力,将凤溟溪整个抱起,足尖轻点,施展轻功,只一瞬便落在了小楼顶层的屋檐之上。
凤溟溪倚在北宫瀛怀中,侧头看见花翎站在一旁,不出声息,就像北宫瀛的影子一般,面容冷了几分,“这隐溪楼如此张扬,不怕招惹麻烦么?”
“呵…”北宫瀛唇角微挑,红眸闪烁,“张扬么?只可惜这一切都隐于世人之眼。”
凤溟溪看着北宫瀛,霞光之下,邪魅更甚,犹如妖精一般,“你有许多事情瞒我。”不是疑问,她可以肯定北宫瀛瞒了她许多事情。
“你总会知道的,不是么?”北宫瀛将凤溟溪放下,声音陡然冷了几分,“出来。”
三道魅影从三个方向快速闪出,除了凤溟溪先前在王府见过的花镜,还有两个男子。
三人见到北宫瀛,都单膝跪下,“主子。”
凤溟溪站在北宫瀛身旁,双手抱胸,看着那两个男子,墨发均用黑色绸缎束起,剑眉浓密,眼角下方均有一颗黑色的泪痣,只是一左一右位置不同,如此相似的面容,是双生子么?
“都起来吧。”北宫瀛吩咐一声,将凤溟溪稍稍向前推了一些,“从今以后,她是隐溪楼的新主。”
三人正要起身,听北宫瀛如此说,又重新跪下,连同一旁站立的花翎也一起跪下。四人皆低着头,不做言语。
花翎,花镜并不是不服凤溟溪,他们四人之中目前无一人可破王府后院的花阵,凤溟溪轻易破之,她们怎会不服。只是这隐溪楼是北宫瀛一手创下的,又怎能轻易易主?
凤溟溪看着跪着的四人,扬起一抹冷笑,“我不要。”
北宫瀛一怔,眸中有了少许恼怒,低头看着凤溟溪娇小的身子,“本王为你准备多时,为何不要?”,这隐溪楼的存在只是为了她,她若不要,自己多时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
“本王?”凤溟溪的眼神冷了几分,“百里陌隐,你当真以为我凤溟溪没了你的保护会活不了?还是说,你又想让我眼看着你死一次?”
“我不是这意思。”听着凤溟溪冷冷声音,北宫瀛清醒了几分。
“我凤溟溪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包括你,百里陌隐。”凤溟溪并不看北宫瀛,娇小的身子,从楼顶跃下,束发的金冠不知为何松开,青丝散乱,在风中拂动,落于地面,无声无息,如猫一般。
并不做任何停顿,凤溟溪迅速跑到炎蹄旁,轻踩马蹬,稳稳的落在炎蹄背上,左手猛拉缰绳,右手中的马鞭用力抽打。
炎蹄嘶鸣一声,载着凤溟溪飞驰而去。
“该死。”北宫瀛跃下楼顶却不见了凤溟溪的身影,红眸闪烁,看着身旁的四人,轻叹一声,“花翎,花镜,回王府待命。白羽,白玉,你们二人依旧留在隐溪楼。”
吩咐完四人,北宫瀛已经跃上马背,向凤溟溪的方向追去。
“那女子是什么人?”那叫白玉的男子看着花翎。
“王爷一直等候的人。”花翎轻应一声,看着平静的湖面,神色间满是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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