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凤舞国天降异色,从黑夜开始,火一般的红霞在凤都的上空,渐渐映红了整个凤舞国的天空。
“异象啊…”市井街头的百姓都走出自己的房屋,仰头望着漫天的火海。
“这是朱雀降生之象啊,”有几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老妇坐在屋前的砖瓦堆上,“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新帝登基了…”
短短的几个时辰,朱雀降生之言在整个凤舞国广为流传。
“太女,那是什么?”落琴站在慕容雪身边,看着凤舞国方向火红的光芒。
“派人将这两封信交到她手中,绝对不能出现失误。”慕容雪的琉璃眸中有些阴沉。
她不相信什么朱雀凤凰的传言,但是如此的异象,足以撼动三国人心,只怕这样下去三国终将成为一国。
凤溟溪站在凤栖宫的铜镜前,穿着一身墨黑的襦裙,襦裙的边缘是一片盛开的彼岸花,足下的锦靴也是用火红的锦缎制成,鞋面上绣着。
双臂张开,花翎仔细将火红的薄纱外褂套在凤溟溪的襦裙之上,薄纱之上,用金线和红线绣着朱雀的模样,宽大有力的翅膀在凤溟溪的后背展开,翱翔之姿呼之欲出。
火红的发丝用金冠高高束起,直视前方的双眸中满是巾帼英气。
朱红的唇瓣微微勾起,墨黑的眸子紧紧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小手覆在额上,凤印的位置灼热的有些刺痛。“不舒服吗?”凤溟溪的身后传来淡淡地询问。
“没什么…”凤溟溪看着走到自己身后的鬼童儿,银发用冠高高地束起,一身宽大的鹤氅披在肩上,右手持着羽扇,左手的手指间挂着风夜离的那枚冷玉。
“玉佩不要忘了,”鬼童儿俯身,亲手将玉佩挂在凤溟溪的腰间,然后单膝跪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帝王,直至死亡,我都会在你身边。”
银眸微垂,鬼童儿看着地面,每一代的观星使都必须向帝王效忠,这是他的职责。
“童,”凤溟溪伸出小手,抓住鬼童儿微量的手,“我不需要任何誓言,我相信你,只因你是鬼童儿,是我的兄长。”
凤溟溪看着鬼童儿银眸中的自己,不得不承认,从转世之后,她比前世更加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有了各种各样的感情,这样那样的感情之中,除去北宫瀛,她对鬼童儿的情感在其中占据了很大的分量。
不仅仅是兄妹之情,对鬼童儿,凤溟溪还有一份独有的敬畏之心。
鬼童儿点点头,站起身,将凤溟溪的手放在他的手心,缓缓的走出凤栖宫,花翎静静的跟在凤溟溪的身侧。
凤栖宫外,不知道北宫瀛用了什么法子,火红的彼岸花在凤栖宫的每一处肆意的绽开。
两旁的路旁整齐的排列着二百名宫人,看见鬼童儿牵着凤溟溪走出,齐齐的单膝跪在两旁,一言不发的低着头。
直到凤溟溪缓步走到人群的尽头,宫人才缓缓的起了身,跟在三人身后向着凤灵台的方向浩浩荡荡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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