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儿之后,季风就改掉了到处标记的毛病,也恨上了别人到处标记这件事儿。而现在,周卫廉明显就是在对他挑衅——明明没做过什么,就是相互帮个忙,都是男人嘛,那周卫廉至于黏糊糊的?

就像是不跟他那里得到点儿什么就誓不罢休似的?

季风讨厌这种感觉。

他已经被人约束得太久了,再有什么人非要约束他的话,简直就能把他逼疯。

所以他没打算再跟周卫廉有什么瓜葛。而蓝宝石的作为深得他心。

“季风,你这猫怎么了,疯了似的?”许志超拎着一箱子竹钎子走了过来,“哟,廉哥,早啊!”

“早。”周卫廉说着,又转头去看季风。

季风长得好看,而且跟他们这些糙爷们真的不一样。

在这小店里打工,烟熏火燎的,大都是黑的更黑,不黑的也得黑,更不用说那烟熏火燎的气味,沾在身上那可是十来天都弄不下去的。

还有那些肉……做熟了是觉得香甜可口美味非常,可是生肉天然带着的腥臊臭味,真的是很轻易就会跑到人身上去,把这个人都弄得臭烘烘的,就算长得再美,那也大打折扣了。

可季风不一样。他身上就像是从来不会沾染上那些味道一样,而且怎么晒怎么熏也不黑,气味儿也还是那么的香……只要闻到这个味儿,周卫廉就觉得他的第三条腿在跟他摇旗抗议——快把这小子放倒然后跟他的oo进行亲密接触!

这话说得太直白。

可周卫廉的小兄弟真的就是这么打算的,也是这么抗议的,他没有加油添醋!

只是季风明显对他没什么想法,就算是昨天晚上他们俩的模拟xxoo还挺河蟹的。

河蟹的xxoo也不能挽回周卫廉在季风心里一落千丈的形象。

把一切都用动物本能去解释的季风马上就抛弃掉了周卫廉,准备看看是不是能再找个人来平衡他孕期的荷尔蒙。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也许生孩子的时候还没那么费劲?

这几天,季风都在想他肚子里这崽子的事儿——怎么生?拿什么生?在哪儿生?这三个问题太过简单,到时候再说也是可以的,只是……他这肚子里的小崽子到底什么时候会出来,那就是个大难题了。

首先,季风不是个人——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

人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季风算是半个人,剩下半个就被猫、狐、蛇给瓜分了,猫三狗四,蛇下蛋,他这一胎能怀多久,生几个,是胎生还是卵生……一想到这些,季风要哭的心都有了。

要是在2180年,他还有可能在基地里被人拿着研究工具左扫描右扫描,生孩子时候可能也有专人帮忙接生……一切都不需要他去费心,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只能自己想办法。

就像是昨天晚上跟周卫廉xxoo了之后睡了过去,他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正在xxoo呢,结果就从屁股里啪嗒一声,生出了一个蛋……然后蛋还被周卫廉吃了——多大的噩梦啊!

大清早再看见周卫廉在这里标记领地一般地盯着他,混合着噩梦,季风没上去抓死他就已经是那周卫廉八辈祖宗积阴德了。

打开竹钎箱子,季风拿出三捆来放到水里泡着,自己则转身抓了一把炒好的花生米塞进嘴里:“许二哥,我去上货了。”

“那你路上小心点儿,车子气儿打了没有?”许志超让季风叫他二哥,也就是在店里给许志远留了位置呢,只可惜,许志远这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打了。”季风答应着就骑上了车子,而蓝宝石一见他上了车,也连忙跳到了前面车筐里去。

在季风车子动起来的那一瞬间,周卫廉似乎瞧见了蓝宝石对他百分之一千的挑衅眼神。

被一只猫挑衅了。

周卫廉总觉得这世界忽然就玄幻了起来。以前他的那些常识……似乎都不起作用了似的,自从在山里他跟来路不明的季风xxoo了之后,什么都不对劲儿了,而最不对劲儿的,就是他自己了。

“那个……”许志超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周卫廉的沉思,“廉哥,我……我想问问我哥的事儿……”

许志超指的就是许志远了。

“哦?你想要问啥?”周卫廉咬着一嘴的硬掰出来的方言,反问他。要想弄出点儿混黑道的爷们气势来,周卫廉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尤其是在口音上,他基本能说五六种方言了,还不算专门学的那些不着调的外语。

“我哥他……他……安全吗?”原本一肚子的话,许志超却只选了这么一个问题。

他想问的事情真的太多,可如果对方是贩毒组织的头头,他要是问错了,也许就害了许志远,所以许志超就选了这么个能让自己安心的问题。

可就这一个问题,听在周卫廉的耳朵里也不是滋味儿的。

原本,许志远真的是有份不错的前程,可谁知道……就是造化弄人,这人啊,真是不能太好了,做好人做得让人厌恶的时候,就很容易出事儿——许志远就是这样的一个倒霉鬼。

而出事儿了之后,许志远还真是就一贯坚持着他倒霉鬼的理念,不肯求人,直到事情一定尘埃落定了,周卫廉才知道这事儿,可那时候,许志远就被从警队弄了出去。周卫廉再想要使力,也难了。

不然周卫廉也不能许志远一说,他就会奔过来帮他这个忙。

可不帮这个忙,他又怎么可能遇到季风呢。

所以嘛,还是好人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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