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说:“你这弄得也太大了。上面要知道了,你怎么办。”

“用不着担心我,也别担心你,没事,这算个啥!不正好响应上面新创意的训练模式嘛。”李赵龙甩开袖子,面对灰头土脸,一脸无辜随时等待被杀害的“小羊羔们”说:“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根本不是抱着参军梦来的,有的是不学好,被家里逼着来的;有的是图退伍后,可以靠家里的关系转业,吃皇粮。不过,我想看到那些愿意奋斗的人。在军队的一天,你们就给我拿出吃奶的本领,假如吃奶都不行的话,那就去□□。我警告你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不开脏口,可你们不要逼我。”

“我想你们都不笨,当逃兵,趁此机会离开军队的想法可是很愚蠢的。当然啦,这个念头只要刚进来,肯定会有的。你们现在害怕军队,想想这里还有我的一份功,这还是令我骄傲的。所以我是觉得你们很可爱,会成为我们军人的一员。我们新兵连肯定会往其他部队输送大批生源。可某些人有时候了不起,平常想做的事情从来都懒得做,倒是面对困难逃得比谁都快,甚至像当逃兵这种事情都可以不经过大脑就干得出来。告诉你们,相当逃兵,逃吧。不过你们只有两条出路,一是饿死;二是被抓回来,上军事法庭。”

李赵龙故意顿了顿:“至于有什么样的惩罚,我还不是不说的好,免得你们吓尿裤子。毕竟这三天穿着湿衣服而且天气还冷,肯定很难受。这边又没有纸尿裤卖。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不行了就拉开信号弹,而且给你们准备的食物也非常充足,那就是你们所有的负重。要是觉得累,快点吃完食物,然后拉开信号弹就好了。千万别拼命,要是为气我,让我背责任而出事,这么愚蠢的人可以刷新人类无耻的底线。所以不要因为我,而拼命。我相信你们都不喜欢。”

听完李赵龙话痨般地长对话,张冰满脑子懵的。他很害怕,情不自禁往郁波那边靠近。周围的士兵都很强壮,而自己似乎没有一点优势。他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停下懦弱的想法和行动。他必须要变强,靠自己。靠任何人都是没有希望的。这是张冰早就看清的现实。他每一步都是这么逼着自己走过来的,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再差能怎么样,只要要不了命,苟且偷生也不是不行。

李赵龙连长说过这是考核的内容之一。那肯定与新兵连之后下连队有重要联系,肯定要进入有潜力的部队,那样才能走远。张冰让自己处于坚信中,却有点畏惧。很快他给自己找借口,即使这两年混不出名堂也无所谓,反正退伍了自己能留在周围的城市就是成功。

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担忧的张冰与如同死了半截的郁波对比鲜明。郁波对李赵龙的话毫无兴趣,根本不想参与。对他来说,参军就是出来散心。

一群愣头青般的新兵满脑浆糊,脸上早已没有刚登火车时的兴奋感。他们像蚂蚁般成组地爬上车。几乎全部人都在心底咒骂,期望上面能来人巡查,能治住这狗官。

天色暗得较早,还没到下午六点,小路两旁的树枝就已经模糊成剪影。

张冰随车身左右摇晃,觉得有点冷,毕竟已入冬,即便温度还在10°左右,但凌晨的温度还是太低了,怎么睡觉是个很大的问题。这时哪是思考怎么睡觉,吃什么好的时候,现在是关系未来成就的关键时期。周围有人在叹息,张冰不好意思表现出兴奋,倒是听到有人摩拳擦掌的声音。

军车的篷布呼啦啦地想,风从未知的缝中钻进来。不知道军车行驶到哪里,所有人在集体被颠飞的一瞬间后,在看不清长相的长官呵斥下,这一车的新兵下来时一阵骚动。

完全看不到其他车辆,只有他们这一车16个人(共四组)在一面陡峭的土坡上。四周黢黑,重重的树影令人窒息。

四组人分别被不同地点要求离队,张冰组是最后一列,被带到这个土坡上。

张冰看着土坡边缘,想摔下去会滚多久才能停止。组内的空气有些压抑,张冰打趣地说:“有谁物理好,可以算算我们四个人谁可以最快地滚到坡底。”

空气被张冰的言语冷到快要结冰。郁波看着明显略小的影子心想,这个是不是有超能力,总能令整个场面更尴尬。

一组四人:持续冷漠的郁波、总想干点什么的张冰、多动症患者黄振涛以及眼睛咕噜乱转的贾相梦。他们是一群无头的苍蝇,被放置在坡上后,持续沉默着,直到某人肚子饿得咕咕叫。

黑夜里,看不出是谁这么有眼色,否则这一干人都还僵持着,不知道吃东西。

“大家吃点东西,好吃好喝,别吃太多。”黄振涛操着山东口音说着:“回头饿着可不行。”

张冰坐在冰冷的地上,吃着看不清的东西,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其他三人都坐开了,郁波靠着树,站着吃。张冰想他肯定是个洁癖的人,刚才走一圈一圈的还以为是在侦查地形,现在估计只是看看有没有水洗手。张冰还以为这个队伍中有能力强大的人能领到他呢,现在想想还是靠自己比较有优势。

贾相梦问:“刚才那些长官说的规则有谁记得清楚。怎样才算赢?拿到手的军辉有没有最低限制。”

张冰摸摸口袋里的军辉。那是一枚十厘米长的绿军辉,看起来很简陋,就是一块布上面印了军辉。即便是夜色黑沉,张冰仍能摸到裁剪粗劣的毛边。不过,准备那么多够新兵的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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