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光鲜,早已不是当年的狼狈,只是如果红的代价是失去最爱的人并在最落魄身处谷底时被残忍抛弃,他宁可一辈子默默无闻的拍戏,从来没红过。
手中的贝壳扎得手心似要流血,栾景行叹了一口气,将那只贝壳随手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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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栾景行扣好衣扣,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了门外的保安。
这栋别墅是市里最昂贵的房子之一,说起来栾景行和这房子的主人还有几分旧怨在。
李皖是城中名人,手中有不少关系,也算是娱乐圈的人,他爸是李政道,栾景行栽他手里整整十年。
栾景行不太喜欢这里,也懒得和李皖为首的公子哥儿们打交道,但他必须卖面子给李皖,因为他是李政道的儿子。
这行最虚伪的地方就在这,明明不喜欢,一见面却像亲兄弟那样,也不管底下有多少杀机暗涌。
这次的聚会栾景行就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不外乎一些当红的明星和娱圈高层。从门外增设的保安看来,这次的聚会私密性质极高。
栾景行和几人打过招呼后,一个人影便大喇喇的朝他冲了过来,并一把抱住了他。
栾景行微蹙眉头,“付弦月?”
“行哥,我总算逮到你了!”付弦月扬着小细眉,好不得意。
“你有事?”栾景行淡淡一笑。
“没事不能找你吗?行哥你太过分了,你不想想我找你多少回了,每次都说没空,怎么今晚就有空了?”付弦月一脸不高兴。
“今晚也没空,这只是应酬的一种。”做这一行栾景行不会得罪任何人,就算明知道付弦月对他有意思。
“我不管,今晚行哥一定要陪我!”说起来付弦月还真有点生气,在圈子里他想搞哪个男人搞不到,偏偏栾景行就不吃他那一套。
严格来说付弦月还算不上太难对付,但却是让栾景行最无奈的,他死缠烂打的功力每见一回都有深刻的见长。
他执拗的缠着栾景行,咬牙道,“行哥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栾景行嘴角噙笑,“我怎么敢忘记你,你上回在我脖子上留下的吻痕可是整整一个星期。”
“那是,”付弦月哼唧道,“谁叫你总是不理我。”
“我不理你?你怎么不想想你每回摊上的破事儿是谁帮你解决的。”栾景行挣开较劲的付弦月,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细长的眼睛看了眼仍是很不甘的付弦月问道,“听说横店出了事,哪个网上买的兴奋剂被曝光了,地址还是寄去你的酒店?”
闻言,付弦月一阵心虚,“反正不是我……”
“看来上回机场的违禁品事件没让你长脑子。”栾景行也是恼付弦月净搞这破事儿,他若不是浙江老板的小情儿,他还真是懒得理他这不争气的。
“好嘛,是我怎么了,这事不是翻过去了么,我知道是行哥你暗中帮了我,我谢谢你还不行么。”付弦月紧挨着栾景行坐下,他就是对这个他吃不到的男人念念不忘。
“别再瞎搞搞,小心被王老板知道,你的资源又要撤了。”栾景行脸上神色冷了几分。
“说真的行哥,我不就是让你上我一回呗,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你要是答应了我,我保证再也不缠你。”付弦月难得认真道。
他真要上付弦月也保准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就是对付弦月不感兴趣。
“难道你还是忘不了薄斯年?”想了想,付弦月问。
“没有的事,我现在正在带卫琛,我不想为其他事情分心。”栾景行眼底闪过一丝波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说起卫琛,难道行哥看不上我是因为他?”付弦月不甘心道。
“我和卫琛只是朋友关系。”栾景行神色不变。
“卫琛是你的朋友可以替你接电话,那么晚了还可以留宿你家,那我也是行哥的朋友,行哥不会差别对待吧?”
看来不说清楚,付弦月真要没完没了了,打太极虽有趣,但显然一刀切对付弦月来说更简单有效。
“和卫琛交朋友只是权宜之计,为了更顺利的开展工作,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至于你,难道还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势?除了王老板没有人再愿意出资捧你了,你得罪王老板,将来可半点油水都捞不着了。”栾景行嗓音又轻又冷。
付弦月神色尴尬的哼了一声,他最近几年的作品少了很多,本身就不是实力派说好听是转型说穿了就是演技不行,还有该傍的该捞的他都没少做过,只是天生是个耐不住的,在圈里名声也是臭得不行。
虽说栾景行常借机推脱他,但付弦月也知道王老板最近已经找人盯着他了,就算他来者不拒但王老板那块油光滑腻的肥肉吃多了也嫌恶心,本想借栾景行甩了王老板,但栾景行不但不配合他还让他屡次下不来面子,想他付弦月也是苹果娱报的“最受欢迎男星”,现如今求一个男人求到这个地步,说丢脸那真是不止一点了。
幸好他留了一手,就算没了王老板的资源,他也不愁没戏可拍。既然栾景行对他冷酷无情,他也不必顾忌这么多了。
他悄悄从口袋掏出网上购买的管状药水,趁栾景行不注意的时候滴进了他的杯子里,转身朝栾景行笑道,“行哥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过几天我要进新的剧组拍戏,可能很长时间都见不了面,行哥和我干了这杯吧,我保准以后再也不缠着你了。”
栾景行皱了皱眉头,付弦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