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一眼,并肩向前走去,在大门处站定。

那小童见了两人却开口到:“我家先生已经等候二位多时了,请随我来。”小童在前领路,两人在后面保持五步距离跟随。

入室熏香扑鼻而来,案前一盘黑白二子珍珑残局,一白发老人端坐一旁,一手执白子,凝神似有所思。室内陈设简单,只有几张桌椅,墙上挂着几幅书画。

此人正是须涂山庄的家主,小童嘴里的先生,上古守护血脉的流传者曲武。他认真的思考着眼前的珍珑棋局,完全忽视屋子里的两个人,而小童将人领到后,也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柳公子随意好动的性子,倒是不以为意的,自顾自的欣赏着墙上的书画,铁面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随意的找了一个椅子,安然入座,静观棋局变化。

一屋子三个奇怪的人就这么相安无事。从傍晚一直呆到深夜。

柳公子再次醒来是在床上,抬眼望去天色已经大亮,一夜已过。明明记得自己是在一间屋子里看书画,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怎么会在这里醒来,他一概不知。只是觉得屋子里的熏香闻起来十分的舒服,精神也已经恢复了。突然想起和他一道而来的铁面,和半路遇见的华夕。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那。

床边有一套天蓝色的外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柳公子更衣洗漱之后推开房门,在不远处看见了白发老者曲武和铁面一左一右的并排站立在打着什么拳法。一只小狐狸静静地蹲坐在一旁的石椅子上,柳公子微微一笑,转头静看打拳的二人,静立一旁用心记下了拳法的招式。

山庄如此之大,却没想到吃食竟如此简单,每人两菜一汤,一肉一素。虽然简单,却很实用。

正式的谈话是在饭后。

须涂山庄的庄主曲武端坐于主位,品着山中的花茶,眼神深邃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似要把人看穿:“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许多人都有这个想法。可是能走到这里来的,这么多年只有寥寥几个人,那几个人也仅仅到这里而已。”

顿了顿,又道:“都相传须涂山上有神物,谁也没见过,连我都没有见过,可是我们曲氏一脉确实是在守候,守候的不是神物,而是在等待命定之人的到来。来者应为两人,此二人有着数不尽的缘分,却一路坎坷,结局多变看不清未来。而你们恰好是两个人,而且至今为止没有发现内斗的迹象。”

“前辈,就因为这个放我们进来的?”柳公子习惯性的撸一撸额边的蓝发。

“非也。不是我放,是你们凭着自己的本事走进来的。”

“命定之人?何意。”铁面眼中露出疑惑。

曲武放下手中的花茶,似是斟酌了一下言辞:“世人都知道须涂山庄是守候神迹的存在,千百年来有无数的人想要闯入须涂山,寻找须涂山庄,想要夺走神器。意图以天赐之名,一统天下。殊不知我们须涂山庄所拥有的使命并不仅仅是守护而是等待。”

“等待?”铁面重复了这两个字,露出一个深思的样子。

曲武撸了撸胡须,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等待。能在无数人中走到这里并且见到我的可是寥寥无几,而你们就是这极少数中的幸运者。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拿到神器,因为他们都不是我和神器所等待的人。不知道你们二位会不会是完结我们须涂山庄使命的人。知道为什么能走进我这山庄吗?”

柳公子和铁面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柳公子一拱手:“请前辈指教。”

“这第一关,敢入迷雾,就是勇气;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处变不惊就是智慧。这第二关,夜遇狼群,临危组队,那是团结;你们可以把背后交予同伴是信任。这第三关是幻境,于危难之间没有选择独自逃命而是选择了生死与共。”曲武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很欣赏你们两个人在在悬崖断臂之上,求生无望,落地无门的绝境中,能冷静的思考,破解幻境的秘密,共同负手一搏。由此可见二位品性一二。这三关是老朽出给你们的考题,很顺利,你们得到了我的认可,方能来到这里。可究竟能不能拿到你们所要的东西,那就要看你接下来所做的选择了。”

柳公子,突然出声:“前辈,我并非是为神器而来的。”

曲武仔细的看了看柳公子:“好明亮的蓝发,你可是陵洲陶山人门下弟子,世人所称的蓝陵柳公子,把手伸出来让老朽看上一看。”

柳公子颔首,边伸出自己的左手递到曲武面前,边说:“只是道上的朋友给我面子送的一个雅称罢了。”

骨架纤细,指节修长,指甲修得圆润而整齐,掌心处的纹络杂乱异常,生命线和爱情线交错盘旋,白发老者曲武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许久才道:“千古难见的自伤命格,前路茫茫看不清道路。天命既定,又似定非定,结局多变,因人而定。就看你是怎样选择的了,你想要的东西与他同路。”曲武放下柳公子的手,指了一指对面的铁面。

“须涂山后山是我们族的禁地,族内没有人进去过,相传这紫玉牌就在后山的山脉之中,老朽我提醒你们一旦进入可就没有丝毫的退路了,不是永远的留在里面,就是成功的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可以进入禁地;也可以就此离去忘记此间的所有事情。”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没有离去的理由。”铁面话语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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