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朝道:“里面睡得更舒服。”
英灏亨道:“我监督你们,都别偷懒。”
“……”
看在张维朝盯了半小时腰酸背痛的分上,司徒笙接班。他拿了两个靠垫,一个坐着一个靠着,倚着门玩手机。
张维朝担心他错过时机。
司徒笙说:“这里房价不高吧?隔音不太好。你家隔壁已经吵到第二轮了,正交换场地。”
“……”
到两点多的时候,张维朝的呼噜声已经到了浑然忘我的独特节奏,英灏亨连扔两个靠垫都难以打断。
司徒笙找来麦片,用牛奶泡了两碗。
英灏亨自觉地端起一碗享用。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司徒笙随口问道。
英灏亨喝牛奶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道:“你这么神通广大,猜不到?”
司徒笙道:“我不是月老,金风玉露一相逢之类的喜事不归我管。”
英灏亨轻笑一声:“他叔叔是远江实业的功臣,和我舅舅有点交情,舅舅安排他进公司工作。你呢?”
“也是工作。”司徒笙低头喝牛奶,暗忖:英灏亨口中的舅舅应该是远江实业的老板江诚业。张维朝既然认识他,那么找一个远江实业的老员工宋喜应该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请人私底下调查?这个宋喜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所以才会车祸、整容、改名和跳槽?
本以为将宋喜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司徒笙有些迟疑。
英灏亨突然侧头。
司徒笙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慢慢地转动门把。
只听外面“咚”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响起男人骂娘女人劝慰声,期间夹杂着窸窸窣窣的翻动垃圾桶声。
司徒笙低声道:“我解决男的,你制住女的?”
英灏亨摇头:“你制住男的和女的。”
“你呢?”
“开门。”说着,英灏亨握住司徒笙抓门把的手,往里一拉。
屋里的灯光将屋外的两人照得无所遁形,正是那对苦逼男女。
八目相对,一方骇然,一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