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说的是。”随舒闻言,听话地放下了酒杯。对于长辈,随舒一向是很敬重的。而且,对于想知道的答案,随舒也已经得到了。

杯中的酒确实还是那种酒,但人已经不是之前的人了。酒的味道熟悉如旧,但是却少了一个可以举杯共饮的人了。但是不管如何,能再喝到百末旨,对于自己确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待会问问店家,酒可不可以单独外售,拍完戏后多买几瓶带回家慢慢喝吧。

难得机会敞开肚皮,大家都十分尽兴。一顿晚饭下来,大家已经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当然并不排除大家已经微醺的原因,但是归根到底,还是说明了一个重要的真理,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圈子,搓一顿都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有效方式。

“散了,散了,明天早上有戏的人千万不要迟到啊。”吃得尽兴的王导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笑意,就连嘱咐的时候都显得没有那么凶神恶煞的。

尽管此刻的王导有一点点的和蔼,但是听到这句话的人还是像戳破了的皮球,一下子就瘪了下来。最夸张的当属明天戏份最中的梁仲禹了。作为本剧的第一男主,梁仲禹的戏份可以说是贯穿了整部剧,想偷个懒都不行。梁仲禹背靠着自己的经纪人,一脸控诉地看着王导,手指颤抖,痛不欲生。

欣赏了一大群人哀啕的样子,王导满意地踱着步子回酒店了。哼,他的饭是那么好吃的吗?明天的表现如果不能让他满意的话,以后的盒饭都不会让他们吃得安生的。

见王导率先离开,众人也打起精神,三两成群走回酒店了。这部剧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就算王导不说,大家也会尽量争取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镜头前。毕竟每个人都想在这个圈子走得更长更远。

月光如水,清风抚人。

舒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随舒擦着头发走向了窗户,窗户旁的小桌子上,一本厚厚的书迎风而动。随舒盘腿坐在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翻开了厚重的书本。

这一本《元武传》,随舒已经读了两遍了。每一次翻开这本书,关于那段历史的记忆就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看着后人对当时的考究以及猜测,随舒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那么熟悉的事情,但是感觉却是那么陌生。

“元武之才,文韬武略。身兼创业守成之事,纳谏求治励精不倦。有君天下之德而安万世之功者也。”关汉迁似乎是元武帝娄玹的粉丝,在《元武传》一书中,不惜花费大量笔墨对元武帝一生的成就进行歌颂,称“始帝之贤,自下数代,未见其比也。”

随舒的目光在书上流连,对于书中所描述的元武帝的英明神武,他也表示深深的赞同。两世为人,除了师父,他最为敬佩的人,便是元武帝了。指点江山,雄韬伟略,同时又胸怀天下,爱民如子,这样的君王,确实是社稷之福,江山之幸。而作为朋友,他虽然身居高位,但却平易近人,虽然沉默寡言,但却重情重义。“士为知己者死”,有这样的人为主为友,也是他人生之幸啊。

思绪渐渐飘远,随舒的手指轻轻在被风翻开的纸张上面划行,对于这一书中《公子舒传》中所写的,公子舒乃当世奇才,善于奇谋,随舒不置可否。在他看来,公子舒只不过是一个幸运的普通人,他所懂得的一切,都是从小将他抚养长大的师父传授的。而真正的不世奇才,应该是他师父那样的,居江湖之远,却能掌庙堂之高。经历的越多,随舒越是惊叹于师父的博学多才,料事如神。只可惜,他几乎翻阅了所有的史书,却找不到一丝关于他的记录。一别十几年,也不知道师父现在怎样了?应该也如闲云野鹤般无拘无束吧。

放任自己的思绪渐飘渐远,随舒难得享受这休闲的时刻。一阵“突突突”的敲门声将他从神游的国度中拉了回来。

这个时间点,会有谁来找他呢?随舒不禁感到疑惑。放下手中的书,随舒迈出大长腿,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向了大门。

透过猫眼,随舒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大概一米九几的身高,站在门前脸色没有一丝不耐烦,站姿也透露着一种尊敬。看这架势,似乎是专业的保镖,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来敲他的门呢?

“你好,请问你找谁?”随舒打开大门,微笑着问道。

保镖大汉并没有回话,只是微微侧身,一个穿着手工西服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酒,两个酒杯。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神,熟悉的感觉铺面而来,这种眼神,随舒只在一个人的双眸中看到过。微怔之间,男人已经开口了。

“因惜清景难逢,讵忍就卧?不若举樽共饮,随意衔杯。”

第7章 天赋

是惊还是喜?随舒也说不清楚自己这一刻的感受。几乎在男人开口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他的身份。当年,他也总是用这么一个理由,将那个沉闷的男人从房中拉出来陪自己喝酒的。

虽然一时之间,仿佛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但是随舒还是让开了位置,让男人顺利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腾出一只手,男人将保镖大汉关在了门外,然后端着托盘走向了随舒原本坐着位置旁的小桌子,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去后,转身看向随舒。

明明是跟他性格身份不相符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像是练习过千万遍般自然熟练。回过神来的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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