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本姑娘还不稀罕呢。”聂小芸恶狠狠地踹了房门一脚。
云荒打开那些瓶瓶罐罐的伤药,龇牙咧嘴边痛得满脸扭曲边继续和聂小芸隔着一扇门聊着。
“云荒,你说爹爹会不会有危险?”聂小芸轻声问道。
“没事的,不是有你和我在吗?我们那么厉害……”云荒笑嘻嘻道。
“也是,本姑娘聪明绝顶,一个打三,哈哈。”
云荒也在门后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未知的可怕,越来越靠近聂家。
那顶被黑纱罩住的棺木仍然静静地立在聂家的大院里。
而那个四肢爬行的男人站在某处屋檐上,对着聂家的方向“咯咯”笑着。
☆、貌美女子
一连过去两天,那个古怪的男人都没有再出现过。三天一过,赵家派的人天还未亮便到了聂家。带头的仍然是赵成德,这次他带了数十个壮汉。
聂老爹看他来了,便让人准备送镖的仪式。
聂小芸和云荒站在围观的武将身后,他们踮着脚尖看向院子中央。
一张长木桌摆放完毕,聂家的年轻弟子们有托着香炉,有拿着黄符,有捧着盆清水,有举着未点着的青香……有序地放置在桌子左右两边。
“揭棺——”
靠近木桌的高个武将哑着嗓子低吼出声。
围在棺木周围的四个青年打赤着胳膊,一前一后立在棺木的四个角,“一——二——三——”四人喊着口号一下子就把棕褐色的厚重的棺盖掀开放到了一旁,之后四人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云荒和聂小芸对棺木内的情况十分好奇,便扒拉开前面的人,靠近了一些,终于看清了棺内的情形。
“哇!”
两人齐齐低呼一声。
躺在棺木内的是一具死去还不足七天的貌美少女,少女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除了毫无血色外倒和常人无异。她脸上画着淡淡的腮红,额前带着一串黄金制成的流苏头饰,黑色的头发梳了个美人髻,发髻上也缀着些金银发饰。少女双手合拢放在肚脐上,穿着一身大红嫁纱,脚上蹬着一双同样红色绣着鸳鸯的新娘鞋子。整个装饰着眼看上去就像是准备待嫁的新娘。
围在四周的武将都看到了棺内少女的模样,都被少女安详美丽的容貌吸引去了目光,纷纷指着棺木交头接耳起来。
聂老爹也是第一次开棺,他看到棺内的少女衣着打扮,便已经知道赵家这次镖是要弄什么了。
这分明是打算举行阴婚!
他斜了一眼旁边笑意吟吟的赵成德,压下了心中的愤怒,继续着手中的仪式。
“安静!”
聂老爹大喝一声,周围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便歇了声。聂小芸和云荒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聂老爹的方向。
聂老爹把两只青香点燃,分别插在木桌正中央的香炉上,双手食指和中指轻点入香炉下方的那盆清水里,而后扬手捻起各一张黄符从点燃的香内绕过,他把燃烧的黄符迅速地塞入盆中的清水里,那盆清水一瞬便浑浊开来,最后捧起水盆仰头灌入口中,而后朝着棺木的方向喷吐出去。
“礼成——”
木桌边高个武将声音渐落,那站在四角的赤膊青年再次有序地抬起了棺盖把棺木盖上。
聂老爹抹干嘴角,阿朱捧着干净的清水递到他面前,他随意地洗了把手便用白色毛巾擦干走到了赵成德面前。
“我们稍作准备,中午时分便可出镖。”聂老爹说道。
赵成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连说了几个“好”字。
聂老爹留了几个人看守着棺木,便带着赵成德进了大厅细谈出发前要注意的事情。
院子内的众人待聂老爹走后也纷纷散去做最后出发的准备。聂小芸把云荒拉到走廊的角落里,两人蹲在大柱子下眼睛一眨一眨地注视着院中那顶棺木。
阿朱捧着盆清水疑惑地凑到两人面前,天真地问道:“小姐,少爷,你们在玩游戏吗?”
聂小芸吓得直拉阿朱蹲下,恨铁不成钢道:“嘘!小声点,我们在逮偷尸贼呢。”
阿朱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姐,少爷,虽然阿朱听不太懂,不过你们真厉害。”
聂小芸自豪一笑:“那是必须的。所以你也乖乖蹲在这不要出声知道了吗?”
阿朱点头,抱着盆清水连脚都不敢挪一下。
云荒被她正儿八经的模样逗得差点大笑出来。
另一边,聂老爹和赵成德进了大厅,侍女斟了茶就退了出去。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聂老爹一口连干了四五杯茶水,才正视起赵成德。反观赵成德,慢悠悠地一小口一小口地紧抿着杯中茶,一脸的悠闲自得。
“你们赵家这趟镖运给京城谁人之手?”聂老爹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对方。
赵成德眯着眼,含着口茶细细品味着,良久才开口出声:“聂家的茶就是涩而不甘好喝得很……”他放下茶杯,面向聂老爹,突然睁开眼睛,浑浊暗沉的目光扫过聂老爹的脸,见他紧皱眉头隐隐有些生气的脸庞似乎十分的满意,他接着开口道,“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开门见山直说吧。我们赵家前几日和京城派来的贵人谈妥了一笔大生意。那位贵人指名道姓要赵家找上你们聂家一起合作,这不,我们当家的便派了我上门来了嘛。你们聂家也是走了狗屎运,咋滴就入了那贵人的眼分了一羹,要知道,完成了这笔生意,我们两家可是会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