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铎微笑着打开车门,下车,来到乐明晓面前,开口:“晚上睡得好吗?”

乐明晓正想回说挺好的,一直在他旁边默不作声的边向东|突然上前一步,就把乐明晓挡在了身后。看着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样子,乐明晓吓得一惊,连忙把人拽了回来,对着他摇了摇头,边向东只好把这口气吞了下去。

无视于那两个人的各种小动作,严铎对乐明晓说:“把行李放好,走了。”

汽车的后备箱打了开来,边向东帮乐明晓把行李放进去,又不放心地嘱咐他道:“乐乐,你安顿好了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千万别自己杠着,知道吗?”

乐明晓觉得他实在是有点罗嗦,不过也明白他是关心自己,于是用略夸张的语气回道:“知道啦东哥,保证到了第一个跟你报备,ok?”

边向东这才稍稍安心了些,乐明晓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绕到汽车的右侧上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汽车开始慢慢发动,在引擎轰鸣的背景音中,乐明晓隔着车窗摆手跟边向东告别,直到车子开远了,外面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

严铎扭头看他一眼,说:“看起来你们关系真得不错?”

“嗯,”乐明晓点头,“我和东子是最好的兄弟。”

“是吗?”严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专心开车。

今天是周一,这个时间段恰好是上班的高峰期,堵车是在所难免的。当车子再次经过一个交叉路口并且堵了十分钟时,乐明晓已经开始靠着车窗昏昏欲睡。严铎看了看他,从右手旁的储物盒里挑了一张cd,放入车载的cd机中。

顷刻间,轻快流畅的钢琴曲就回响在了车子中,乐明晓被音乐吸引,睁开眼睛,渐渐地就没有了睡意,而且眼睛越来越亮。

“billevanbelievein,很适合这个季节听的音乐。”

“你喜欢?”严铎问,然后他就看见乐明晓笑了,很单纯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笑。

“billeva可是大师级的爵士钢琴家,不知道影响了多少后人,虽然我是弹古典钢琴的,但是也喜欢爵士乐,这张you不是他最经典的作品,却是我最喜欢的,轻盈、欢快,很适合在冬天里听的音乐,让人充满了希望。”乐明晓侃侃而谈,说起音乐的他似乎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不再有半点拘谨,神情舒展,唇角始终挂着一抹微笑。严铎看着他的侧脸,说道:“看起来我们还是可以有共同语言的。”

乐明晓抿了抿嘴角,继续沉醉在音乐当中。这个时候离立春的时节还有一段日子,外面依旧是寒风刺骨,然而缕缕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身上时也可以感觉到隐约的温暖,就像有句老话说的那样,冬天终会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轻妙的钢琴曲如同流水般,丝丝入耳,乐明晓的手指开始不安分了,情不自禁地就动了起来,和着每一个音符,修长的十指如精灵般在腿上飞扬跳跃。

如此生动而自然的画面让严铎觉得有些怀念,他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扭头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年,说道:“现在还有坚持练琴吗?”

“有啊,”乐明晓随口回道,“只要有条件,每天总要练上一个小时。”

“不会觉得厌烦吗?”

“有时候会啊。”乐明晓皱皱眉头,“可是练得时间越久,就越发现自己有很多不足,所以就得越发加紧练习。”

堵在前方的车辆仍旧没有半点动静,车里的两个人却在音乐声中悠闲地聊了起来,严铎说:“从小学琴,没少受罪吧?”

乐明晓连连点头,很显然严铎的话正中红心,他停下舞动的手指,话匣子就这么打了开来,“受罪还是其次,最主要是时间一久就觉得特别枯燥,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在外面疯跑,我却只能待在钢琴前,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别提有多羡慕了,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小伙伴们玩一次丢沙包。”

“这愿望可真朴实。”严铎笑出声来。

“就这也没实现啊。”乐明晓扁扁嘴巴,看起来挺委屈,“我四岁开始学钢琴,每天雷打不动地至少要练习五个小时,如果那天练得不好就要罚站军姿,后来上了学,在练好琴的同时还要保证不能耽误功课,所以我是没有童年的,而且就算后来改学了流行乐,我的生活依旧是单调无比,不过我很感谢年少时受的那些苦,因为那些都是为我现在随心所欲做音乐打下的基础。”

说到这里,乐明晓扭头对着严铎笑了笑,他的笑容看起来很坦荡,严铎知道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没有掩饰的,即使觉得苦,即使会厌烦,依然乐在其中。

严铎心中一动,忽然抬手,宽厚的手掌覆在少年头顶上,揉了揉,后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唇角,眼神闪烁,人却难得没有闪躲。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动着,就在这时前面的车流开始松动,严铎收回手,发动车子,眼角的余光看到身旁的少年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也算是有进步了不是吗?

☆、第20章 二十搬到严铎的住处

严铎的住宅位于顺义的中央别墅区,原本也就一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堵车的缘故,硬是拖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乐明晓也曾有所耳闻,这里是首都有名的富人区,多少明星大腕社会名流都在这里买房,不过俗话说“狡兔三窟”,乐明晓猜测这里不过是严铎诸多房产中的一处罢了。

车子开进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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