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忙回:“是,是!只是现在坐无虚席,望客官稍等片刻,请原谅。”说着便请他们先吃茶。这伙泼皮哪由分说,顿时都大声嚷叫起来:“爷爷来你店吃酒,你却还不给座头是何道理?看来你这酒店是真不想开了是吗?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一时赃话狠话一片叫骂!
里面吃酒的人有不少是这里的常客,见这伙人越闹越凶!也是体谅可发怕他们闹出事来,便主动让出座头。这伙人狂笑着便涌去坐了,随即高声嚷叫:“你这店家;好酒好菜只管上来,爷爷有的是银子。”
正在此时:门外嚷叫着又闯进一伙,也有□□人。进门便叫:快快给爷们找个座头,爷爷要吃酒了。也是可发酒店常客让出座位来。
这两伙来人重未来此吃过酒,因此;可发一个也不认识。只是心在嘀咕:看来今天这来势不妙呀!他便暗地里吩咐伙计们;小心伺侯,万不可惹恼他们。后又嘱咐娘子;“今天这两桌酒饭就算白送,也不能收他们的银子,”杨氏听了;也会意点首。
只见他们不断的呵五吆六、喊酒叫菜。约吃了一个时辰、酒足饭饱后,这先后进来的两拨人便发生了口角;随即大吵、大骂起来。店家尽管百般伺侯这伙暴徒,他们却还是发起了狂飙!接着这边将盘子扔过去,那边又将碗碟摔过来。 继而都抄家伙打砸起来,他们不是双方对打;而是专砸酒店一应设施和专打可发一家、包括厨子、小二、杂役。
不一会便将酒店设施如:灶台、碗盘、厨柜、餐桌及前台全都砸得粉碎,连门楣上的招牌及窗子也被砸垮。可发及厨子、伙计们全被殴打成重伤,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喊爹叫娘之声不绝于耳!
还打伤了不少吃酒的客人,只老板娘杨氏因躲避得快、唯她一人轻伤。有头被打破,腿被打折,肋骨砸断者比比,真是一片狼籍惨不忍睹!
这伙流氓一顿暴行之后,只听得一声胡哨响起;霎时,众暴徒便都跑得无影无踪。
街坊邻里也有好心人跑去县衙报了警!衙门里也差捕快来问了情由,他们要可发说出肇事者人员名单?可怜这蒋可发哪里识得这伙暴徒,这一事件便成了天降灾难而不了了之。
还是可发亲友闻讯;从四面赶来,将伤者送往郎中家救治。被打伤者十余人,其中重伤六人,经过近百日的治疗,门窗修缮、设施赔付、伤者误工善后等,整花去开酒店这三年的辛苦……一百三十余两文银。
恶梦总算过去,可发俩口子也仔细地想过:我们本份经营,诚实待人,不曾有什冤家对头呀?是谁下此毒手呢?他俩百思不得其解……其间,也有传言说:这是同行生嫉妒。可发俩这才恍然明白!是遭奸人暗算了,是他;“雇恶行凶”呀!
这一歹毒的阴谋,害得可发等多名重伤者疗伤半年。蒋可发虽未倒致家破人亡,却也整整费掉了她俩自创业以来、七年多的辛苦光阴,包括四年烧饼攒下的积蓄。再加早年银子被窃,共白费时光九载有余。
这正是:“屋漏偏遭连阴雨、行船又遇打头风。”好在夫妻俩已经痊愈,身体没有留下伤残。
可发俩相依为命、顽强面对艰难的人生。两口子只好相互劝慰;只要人还活着,总有谋生之道。二人将息一段时间后;一日,杨氏从外面回来对丈夫讲:“听人说做豆腐这行业还行,一则行业不起眼,小本经营也不招人眼红。二则也不用小心伺侯别人,还可远离这是非之地。
可发听了忙说:“行啦,你说的也对呀!还是我妻心细、想到了这个行业。这酒店是不能再开了,也只有就此转行、选择别的谋生之路了。”
于是他俩便在城里选择地段,一日来到老街;这条街延绵里许却没几家豆腐店。他们便向人们打听:“哪儿有房屋可租?”有人指点说:“你们再往前走不远,有两间门面房空着,正要对外出租呢!只是房子有些老旧了。”两口子忙向指引人作谢而去。
夫妻俩找到房东,看了房子;房屋是上中下三进,前面是两间商铺门面,中间是二进里屋,后面是天井单池,两旁还有两厢耳房,可堆放杂物及柴草。两间铺面用一间作夫妻卧室,一间作豆腐门店,作坊就放在里屋也还宽敞。
当即与房东谈妥租金,一年是十两银子,并约定长期租用,房东也满心欢喜。
☆、第三回 择业豆腐行十年买金房
这豆腐行业也是个辛苦活。每晚三更早起磨浆制作,天亮时豆腐制成、再搬上铺面叫卖,这样日复一日不觉已有一年。
夫妻俩盘算下来,刨去房租、添制用具还净赚纹银二十余两,俩人心里也很高兴! 虽说人是辛苦倒还有些赚头,也就越有信心,愈加勤俭,如此年复一年、这一干就是十年,俩口子手头也就有了二佰多两银子了。这银子一时又没什么用途,放在手里又恐遭歹人暗算,想到这-----俩口子心里反觉不安起来……
一日,可发对妻杨氏讲:“早年我听人说、房东有意将房子卖掉但不知是否?如果真有此事,我们将这房子买下来岂不是件好事。”
夫唱妇和,杨氏当即也表示赞同。可发又说:“不过要请个中人先去打探一下,看他是否真卖?”杨氏听了忙说:“应该这样,我俩直接出面去问倒有些不妥。”
夫妻俩在此营生十年,总还有几个知己;于是便想到了对门疋头铺的李掌柜。他为人正直,且热心快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