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珠:那应该叫什么呢?
记者 ;“比如小斐啊,斐儿啊,宝贝啊……”
斐明珠脸唰得一下红了,捂脸。
:“那个,那个……那些名字都是我老公晚上叫,叫过的……”
捂脸逃走。
叶道国同学在她得意地笑得yín_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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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改的~
☆、大哭事件
叶老的笑稍稍收敛了下,看着我,如果说原先的目光如排山倒海,现在的目光就如暴雨梨花针,无处可躲,针针见血,就像要把我彻底看透。
我依旧低着头,看着我不长的指甲在手心割出鲜红的月牙印,看着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看着整只手白得似山上的皑皑白雪。
“想听真话吗?”
我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咬唇。
“……是。”
“看着我。”
威压丝毫不减,我觉得全身都已经僵硬了,我不明白他的意图,可是又不由自主地去执行他的命令。我知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我知道他一个老人,还是德高望重的而老人不会为难我这么一个小孩,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的目光,带着肃杀的沉默。
臣服,畏惧,不甘,委屈。
无能为力。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提起所有的勇气,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那让人看不清的眼睛。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味道。
刚才紧张肃杀的氛围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看着我,如一团火透过我的眼睛冲进我心里,这次我看清楚了他的眼睛,不大,细长,很亮,似乎蕴含着很多东西,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高深莫测。
“因为你敢直视我的勇气。”
“自从他们成家之后我就很少管他们的事了,尤其是家事。老四的那件事和你,我没必要管,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责任也必须他们自己担,你是他的责任,与我无关。他没带你来我也没必要去看你。之所以今天想见你,是因为你们校长是我很好的朋友,他说你很有趣,你只是一场病后改变了很多,老四他们三个对你的态度似乎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你知道,人老了就会很少发现乐趣,而无聊的人总是想要一些新鲜事物。”
所以我是你无聊的消遣么?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去调查你,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别人?江校长?叶道国?斐明珠?或者叶斐?
“别猜了,我估计你想的那些都有对我说起你。我虽然退休了但我还是很有威信的。”他喝了口水,“你果然很有趣,他们没骗我。坚强,勇气,怯弱,安于平和,心思深沉,还很懒。矛盾却和谐,一点也不像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
我的心蓦地沉了一下,目光如炬,他一个这样睿智的老人会相信这么诡异的事情么?他又会怀疑什么?
虽然我已经跟叶道国摊了一点牌,但因为知道他思量多,所以我知道他是半信半疑的,甚至疑还要多些。即使我跟他说了真相,他可能还是会以为那只是我的借口,真实并不是我说的,但一时又找不到自己能够接受的真正的答案,所以只能就这样半信半疑着,他会自己给我的变化找个理由。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了。我只要安分守己,我基本上就可以平平安安地过好一辈子。但叶老不同,我不敢向他摊牌,哪怕一点点。他的行动我预测不到,我也不能明白我在他生活中的定位,不明白他的底线,也不知道叶道明知否向他说过我说过的话。我什么都不敢做。
我于他,就如草与大树,就如树与巍峨的高山。
“你在想什么?”
“我……”
“不管你在想什么,你是什么,你都是我叶家的孙子,你身上流着的是从我身上传下去的血,我很满足现在的你。”他说得一般正经。
我的瞳孔微张,看着他。
他复又笑得眯了眼睛,这次的笑容,有着点慈爱的味道。
我低头,才发现刘海已经被剪短了,挡不住我的眼睛了。
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肯定我的,肯定我的存在的,是第一个没有那复杂的眼光看我的,第一个没有质疑我的,他只是对我说,他很满意现在的我。
一时之间,压抑着的委屈,不甘汹涌而来,直达眼眶。
即使我知道这里没有我以前的亲友一切值得我怀念的了了,即使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人,但我就这样突然从被捧在手心里的变成处境如此尴尬的人怎么可能不委屈怎么可能会甘心。我无次数想着“如果我没有穿过来”的如果一面压抑着这些如果,我是自私的,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而已,如果有一个人说只要我让他们家鸡犬不宁,家破人亡就能让我回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但没有,所以我只能让自己去喜欢这个世界,去喜欢这里的人,去自我催眠说我是叶秋,去让自己尽量地带入叶秋的角色,去讨好他们,去让自己避免麻烦。
我突然想起我以前的爷爷,他是个退休了的老教师,喜好书法,我曾无数次在烂漫的阳光下同他写字,他变会慈爱又赞赏地对我说“不错!”就像现在的叶老。
眼泪吧嗒吧嗒地大滴大滴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过来吧。”
我听话地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