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口酒不疾不徐道,“质子覃垣疼弟弟那些年不但在西南在京中也是极其出名的,本王还记得……你哥哥是怎么走的呢。”

“哎!那日天气正经不错,本王亲自送他上的路,可惜了那么个清风朗月的长风公子,就那么……啧。”权枭目中猩红,垂眸让人看不清神色,唇角带着凛然的笑,一声一声似是魔咒打进了覃沐心里,“不知世子是否知晓,你哥哥啊……死就死吧,连身子都差点没能保住,呵。”

“王爷慎言!”覃沐再也受不住低喝一声,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过了,上面楼芮还在讲一些场面话,他抬头就能看到楼子裳那笑容,明明如沐春风但他看着却举得渗人的很,他记得自己是怎么亲自将那个人送下地狱的,覃垣是对他好,但那又如何?这世上没谁规定他对我好我就不能害他不是吗?

他覃沐从来就不是好人,覃垣挡了他的路,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会留下他的性命,覃沐丝毫不觉得愧疚……但他是害怕的,覃垣从小到大对他极好,他忘不了覃垣最后看他一眼那个眼神,依然是笑着的,却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覃垣一直比他厉害,样样比他出色,凭什么?他们都是父王的儿子,怎么覃垣就那么得西南王府手下的敬重呢,覃垣就算做了质子也能游刃有余,让西南子民时刻感恩,凭什么?!

弄死覃垣他无愧于心,但却恐惧……覃垣刚走那段时间,他夜夜噩梦,西南大街上从来就不缺关于覃垣的话题,他似乎还活在覃垣的影子里,他常常梦见覃垣来向他索命,好不容易好些了……这个祭司,竟然与覃垣那般相似!

不杀了他,他怎能安心!

千思百绪只是一瞬,覃沐阴冷的看了楼子裳一眼面色苍白道,“王爷,死者为大,家兄之事还是莫要再提,且他犯下的是叛国的罪名,怎会与祭司相像呢?”

权枭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挑眉一笑道,“也是啊,是本王糊涂了,不过……是真的很像啊,尤其是那笑起来的模样,啧。”

权枭连啧好几声,笑眯眯的看着楼子裳,眼睛眨也不眨,那眼中的炙热让楼子裳浑身一热,瞪他一眼,静静的坐了下来。

今日这排场可算是大,官员都开始上前将早就准备好的礼送上,说着些吉祥话,而早就送过的权枭就优哉游哉的坐着,容妃和贤妃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人一边,这样的宴席最是无趣,权枭倒是乐在其中,看楼子裳那被他逗得都快烧起来的耳朵都知晓是怎么回事、“子裳……你说我们像不像大庭广众之下偷情?”

“我想亲你,哎,若是在青衣殿,我就将你压在身下,一件件将你剥光,你肯定脸红的看着我,凉风一吹,呵,那两个小红豆肯定直挺挺的……”

“权枭!”楼子裳实在受不住,“休得胡闹!”

“诶?这是情趣。”权枭抿着唇喝口酒,蓦然道,“子裳,我若是将这酒……”

他视线在楼子裳后腰之处转了一圈,楼子裳差点忍不住坐起来,这个权枭!是越来越不要脸面了,楼子裳抖着耳朵感觉后面那地方烧了起来,真真是怎么都不自在。


状态提示: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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