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相望楼前,刘敏康又向仙老板关照了一番才放心地走出了酒楼大门。

今日这场相亲会,刘敏康倒是没有穿过分名贵的衣服,只一身白色烫纹长袍,穿戴齐整,更显得稳重许多。

走进小茶楼,这里的生意明显没有对面相望楼那么好,零散的几个茶客相安于一角,田大业倒是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这个茶楼是刘敏康自己选的。

娶妻要娶贤,他刘敏康是有钱,可他不想娶一个只看中他钱的女人,让他心烦。

田大业只是个亭长,俸禄有限,在风月场所从来没见过他,说明家境很一般,更不会听到他刘敏康的传闻,所以他就选了这么个小地方,加上身上这并不名贵的衣服,起码看起来,自己也就是个出身稍好些的大户人家的公子。

“刘公子,您来了。”田大业一见到刘敏康跨进茶楼大门,就先上前朝他拱拱手施礼。

虽说自己的年纪比刘敏康大,可毕竟是周将军保的媒,怎么说对方也是仕家子弟,得罪不得。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刘敏康马上笑着上前谦和地行礼:“田亭长,让您久等了。”

“哪里,今日能在这见面也是一种缘分,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田大业为人爽朗,见刘敏康一表人才,也微微放宽了心,说完就把刘敏康引到自家外甥女面前。

“这是我外甥女,杜云汐。”“云汐,这位是刘公子。”

刘敏康一看,愣了?!

田大业的外甥女居然戴了斗笠,硬生生地把全部的面容都遮住了,不过还好,那位杜小姐很快就把斗笠的面纱揭了。

这下,刘敏康更有点吃惊。

眼前的女人容貌虽好,可满脸‘红豆包’。

……

从刘敏康跨出相望楼到进入小茶楼,韩林都打着帘,看在了眼里。接下来的事他都知道,此时看了只会给自己心里添堵,还是不看的好。

此时已近黄昏,长安街道上车轴辚辚,太阳渐渐隐退,就在韩林欲收回视线之前,看到一辆车驾停到了相望楼门口。

清一色的白铜装潢,座驾虽说不是豪华,却有一股古朴清幽感,想来车里无论坐着谁,身份必定很特殊。

车停好,打帘,首先下来的是一名老仆,满脸皱纹,腰深深地弯着,表情异常谦恭,店里的小二马上迎了出来,笑着道:“里面请。”

那老仆摇了摇头,极力地挥了挥手,冷冷地道:“我家公子不需要你招呼,你去吧!”

小二哦一声进了店。

这时,从马车里又走下一名年轻公子,黄衫长袍,外罩狐皮大裘,似乎感觉到了韩林探视,抬首与他对望。

是刘盈!?

刘敏康要自己等的人是刘盈?不应该啊。

心里纳闷着,可韩林的脸上只对着下面人笑了一笑。

贵公子紧了紧身上的袍子,神色仍如往常的孤傲般掀起绣着金纹的锦袍,扶着老仆的手下了车,然后抬步迈过了酒楼门槛。

不久,耳边就传来几个人上楼的声音,韩林握了握刘敏康临走前留下的玉佩。刘敏康说,那人只要见了这玉佩就会把东西给他,于是他便把玉佩挂于胸口最显眼处。

可那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刘盈。

这时,门微微开了一隙,阿易率先侧身进了门,问道:“林哥……”然后神情古怪地看着他问:“揽月楼里的那位公子想见你,你看……怎么办?”

韩林挑了挑眉,不急不慢地说:“没事,让他进来,你让老板娘再上壶酒。”

“是。”

不久,先进来的依旧是那名老仆。他不言,先打量了下四周,见雅室里暗香流动,只韩林一人静静地坐着,大大松了口气,然后他微微虚了眼,向后回了声:“公子,请进。”

进来的年轻贵公子见到韩林,脸上就扯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学生失敬了。林总管总是不放心,不论到哪都要先看看,先生莫怪。”

韩林马上起身施礼,故作惊讶道:“原来是您,草民失礼了。”说完抖了抖淡黄的袍袖行了个礼。

这个老仆看了看韩林,无半分歉意,直接引着刘盈来到了案前,服侍他坐好,然后恭身退出了雅室。

阿易拿着酒进了屋,眼睛一直盯着那位年轻公子。

刘盈朝他谦和地一笑:“我只是和你家公子说几句话,并无恶意。”

这下倒把阿易弄得不好意,挠挠头,放下酒具也出了屋子。立时,室内静寂无声,只留下一室酒香。

炉上酒滚了,韩林弯腰倒了一杯酒递给刘盈:“不知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刘盈恭敬地接过杯子放在手心,片刻后道:“先生机谋过人,又曾为盈太子傅,现在学生遇到几件不解之事,请先生教我。”

韩林低了低头:“公子言重了,陈太尉肯定已经跟您说过,我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那些文韬武略已是过眼云烟,如何再敢为太傅之事?”

刘盈怔了怔,不过很快又道:“我知先生并非全无记忆,不然,怎么会一见到我就知道我的身份。”

这下,韩林无语了。

自己是从现代穿到剧本里的,只是因为自己见过这些人的脸才会认出他的身份,这下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难道说,我在电视里看见过你们的样子?

难道说,我从异世而来,看见过历史的轨迹,虽说知道你的结局,却不知这结局是如何发生的?

正想着,对面的刘盈突然跪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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