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看,《诗经》?大出意外,拿出来翻翻,竟然还有经常翻阅的痕迹。难道实际上,我的小鲍竟然还是一个内心细腻的文艺青年?
真是出乎意料啊!不过这是不是说明我也该好好地读点书,至少万一他要跟我吟诗作对的时候,我能够应答得上来?哎呀,早知道这样,当年读书的时候就多上点心了。
没有来得及让我多懊悔一些少年不努力,小鲍从里面的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衣物。当他看见我拿着《诗经》的时候,脸色好像有点发白,不过大概是我看错了,我放下书。
“啊,我想问你,是不是先去洗个澡?”他把衣物递给我,“这些衣服是我的,我想我们两个身材差不多,你穿应该也挺合适。放心吧,都是干净的。”
我接过来看看,不禁笑,“你都自己洗衣服?”
“我还自己做饭烧菜洗碗收拾房间。”他说。
我赞扬:“真是贤良淑德啊……”双喜都不肯为我做饭!
又是一拐击在我的肚子上,“接下来就轮到你了!”某“贤良淑德”的人一脸似笑非笑表情地说,“在你‘躲避我的追捕’的日子里,你也必须自己做饭烧菜洗碗收拾房间,啊,顺便,帮我也洗一下衣服!”
我张口结舌,“大少爷我从来远庖厨,而且十指不沾阳春水!”
“什么事情都可以学起来的。”他鼓励我,然后踢我一脚,“滚过去洗澡,你实在把我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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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洗澡根本用不到热水,提了两桶自来水倒进大大的浴桶里“唰唰”,自己也觉得又凉快又过瘾又清爽。问题出在洗完了澡以后,拿着他给我的衣裤,嗅到上面干净的肥皂的味道,突然想起来这原来不是新的,而是他,曾、经、穿、过、的!
“轰”一下子热血上头,某个不应该有反应的地方立刻精神起来。这真是要命了,万一以后一闻到肥皂的味道就这样……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我真是qín_shòu啊!
慌忙又洗了第二轮。
等我好不容易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小鲍无可奈何地抱着手臂望着我,“大少,洗澡而已啊,你在里面孵小鸡吗?”
“拜托!”我认真严肃地关照他,“不要跟我提‘小鸡’,我会腿软!”
怔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我话里的含义,小孩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飞快地跑进浴室,还“砰”得很大声地关上门。不过,我摸摸下巴,那浴室的门上,似乎并没有装或者插销或者门锁嘛!
啊啊,思无邪思无邪,我不能做qín_shòu——更正!要等一下再好好做qín_shòu!不禁热血沸腾,连忙转移思想跑过去看小鲍的卧室。
一张床,睡一个人有些大,睡两个男人有些小,睡两个不介意拥抱或者其他亲密体位的男人,应该正好。很满意!
一个衣柜,旁边还有两个叠起来的衣箱。嗯,从这里才看得出来小鲍果然还是有钱人家少爷出身的痕迹。不过突然想到里面或许很多都是仰慕他的女孩子,比如说那个什么白黛林小姐为他做的织的,心里就一阵不太舒服。好,不满意!
再旁边,又是书桌,虽然收拾得也很整齐,但堆放了一些笔墨纸砚,看得出经常使用。这个不爱惜身体的工作狂人!我对这个书桌,很不满意!
仰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想到这床是平时他在睡着的,刚刚冷静下来一点的热血又开始沸腾——哎,他怎么还没有洗好?
不行,要思无邪!连忙跳起来跑出去拿了《诗经》来研读。
结果从秦国都到楚国逛一圈回来了,小孩还是没有从浴室出来。吼吼!到底是谁在孵小鸡啊?我理不直却气壮地跑过去推开浴室的门,你真要的“孵小鸡”可以来找我嘛!干吗一个人……
各种qín_shòu的念头在看见小孩的刹那,粉碎!
他的身体泡在浴桶里,头靠在浴桶的边上,浴巾搭在肩上,人,却已经睡着了。
我突然恍然,我昨天晚上回去还有时间和机会好好睡一觉,而他,也许已经有好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过了吧,累成这样……
轻轻地走过去,拿起浴巾绞干,一动水面他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看着我,眼睛微眯,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思无邪,思无邪!
“小鲍,”我轻轻地叫,“起来擦干身体,上床去睡。”
“啊?嗯?”还是有点迷糊,然后突然,“啊!你……”整个人醒过来,傻傻地看着我,一副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身体藏到水里去的样子。
抬手慢慢地触及他的脸颊,他微微有些往后缩,却还是逃不过我的魔掌(= =|||),我的手抚摸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我没那么qín_shòu!”叹口气说,“放心吧,我不会碰你的,除非哪一天你自己愿意!”
说完,我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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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晨曦里醒来,从小小的阳台透入的金色的阳光一直射到我睡的沙发的角上,雪白的窗帘微微拂动,令人仿佛身处天堂……
但那是错觉!
与其说我是自觉自发地醒过来还不如说我是被楼下猛然发出来的一声叫喊给惊醒的,就在楼下,有一个粗粝的嗓子不怕吓坏人地在喊:“拎出来噢!”
当然那个时候我根本听不懂他在喊什么,但是从睡梦中被人吵醒总是非常生气,更何况其实我这一晚上又没有睡得很好。小鲍的沙发虽然舒服,但我一米八的个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