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无风堪堪朝后仰去,黑着脸道:“毓儿,你为何还没跟师兄们一起去练功?”
池毓裹着白色的里衣,笑眯眯地道:“师傅,您忘了,今儿个是休息的日子。”
是吗?邢无风凝眉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好像真的是集体休息。
男人清了清嗓音,“这个时辰可以起床了。”
“是,师傅。”池毓嘴上回的顺溜,手上却没有动作。
邢无风一顿,刚要继续开口,池毓巴巴地凑了上来,“师傅,弟子为您穿衣吧。”
男人想说不用,池毓已经自发地从他手里接过了外衣。
——吱嘎。
“师傅,弟子给你弄来了早——”
谢紫清澈的嗓音从前方传了过来,看到屋里的池毓,他愣了一愣,眼神蓦然暗淡了下来。
对面的两人都只穿了里衣,衣衫不整,举止暧昧,真是……真是污浊不堪。
师傅竟然跟池毓师弟睡在了一张床上?
他们……他们难道上.床了?
谢紫的心受到了一百点伤害,手里的盘子差点端不稳直接砸到了地上。幸好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在两人面前失态。
“池毓师弟,我……没有想到你也在,只准备了师傅的餐食。”
“无事。”池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跟师傅正要起床去用早膳呢。”
谢紫的心在滴血,脸上偏要挤出一丝笑,“哦,那我是多此一举了。”
邢无风没有发现俩弟子的暗中较劲,他这会儿确实饿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衫,腰带都没顾得上系好,就溜达到了谢紫的身边,拿起了一个馒头塞到了嘴里。
“紫儿,你真有孝心,为师确实是饿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夸奖,无疑是一股清泉,流淌进了谢紫千疮百孔的内。
与之相反的是池毓陡然沉下来的脸。
谢紫趁着男人用膳的间隙,飞快地扫了一眼他的胸膛,没有发现什么暧昧的红痕,他的心稍稍有些安慰。
用过早膳后,邢无风才想起壮汉还在天玄堂躺着呢。
他指挥着谢紫跟池毓去把人给他押过来,两人领命前去,不一会儿,昏迷着的壮汉就被五花大绑地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