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同学们,我要给你们一个诚实的答案,关于你们一直都很感兴趣的那个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提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头上的头发也被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苟,显得很是精神,一点也没有60岁的人类该有的老态。
“那个…校长,这样不好吧。”坐在他旁边的一位深蓝着装的舰娘用手掩住麦克风,稍稍低头,压着声音提醒他。
“无妨…既然大家感兴趣,第一堂课就讲一些有趣的事情。”老提督倒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
“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校长!那个人真的可以在大海上自由航行而不被深海攻击吗?”坐在坐位最后排的一位高个子年轻人立刻举手提问道。
“没错,是这样。很遗憾,我们迄今为止依然没有找到原因。我们离她最近的一次,也只是远远地看见了她的兜帽。”老校长笑着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做出一个遮面的动作。
“您用的是‘她’这个称谓,那个人是一位女性吗?”坐在前排的一位女生立刻接口问道,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啊,没错,不过据和她接触过的人讲,那个人坚称自己是男性,大概是性别认知障碍吧。”老提督的笑容更加明显。
台下也出现了低低的笑声,女生们则是窃窃私语,眼神中带着仰慕和向往。
“那,这个所谓的‘她’,您是怎么评价的呢?”一个坐在最前排的瘦小身影费力的挪开压在自,站起身来。
“哦,这位女同学…”老提督把自己的帽子扶正。
“校长先生,我是男的!”那个身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难道你想说你就是那个升起黑旗的人吗?她也挺矮的。”老提督善意的开了个玩笑。
下面的新生们也对这位西南海军学院建校以来入学年龄最小的学院生笑了起来。
“你问我怎么评价她…是个很粗糙的问题,从作战的角度来说,海军绝不愿意和她作为对手开战,这一点不仅是我,总督先生也和我的看法一样,她是东方海域最最狡猾的存在,而在九个月前,这个称号还属于神秘的东方海域舰队的抵前旗舰。”老提督顿了顿,似乎有点渴了,他大大咧咧地喝了一口自己面前摆放的咖啡,然后脸色僵硬了一下。
“喂,鸟海,你给我泡的什么?”
“咖啡…不过好像是昨天谁吧咖啡罐子掏空之后往里面塞了十三香。”鸟海一脸无辜。
“咳…总而言之,在作战方面,她的能力是世界级的,如果能够沟通到,我很希望她可以加入海军。”老提督硬生生的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却不断地活动着嘴巴,想早些把那股奇怪的味道消去。
“那其他方面呢?”那位孩子一般的学员再次提问道。
“我曾以为在这片海域…不,是整个世界的海洋版图内,是人类联合舰队和深海栖舰的两极对抗,但是看到她,我意识到我错了,这条大洋上的疯狗(老提督再次咧了咧嘴),是不祥的象征,护航舰队的作战图记载了她不废吹灰之力就将我们的护航编队击破,有情报显示她甚至在有计划地猎杀那些高阶的深海栖舰…他的力量虽小,却能撬动这个世界的边缘!”老提督笃定地说。
“她杀人像个魔鬼,衣着却是个人类,经历她袭击而活下来的人亲眼看到他轻松屠光了一个甲板的持械卫队,她对金钱十分执着,聚敛着她所知道的每一份财宝,西南港向前延伸近千公里大大小小的破碎岛屿没有她钻不进的角落和缝隙。不管你是日常的巡逻反潜,还是出海为商队护航,她都会挡你的路。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别找她的茬!这个疯子身上有太多我们所不了解的神秘了,超出你的想象…”
“所以奉劝各位一句,你们两年之后开始的实习,如果遇到了那面黑旗,赶紧规避。他虽然不会击杀舰娘和提督,但是勒索你们携带的油料和铝材却是常事。”
台下一片哗然,新入学的学员们不顾旁边已经快把桌子拍成渣的鸟海,热烈地讨论起校长口中的“那个人”
“那就您而言,您个人如何看待那个人?”坐在那个孩子旁边的一位高挑的女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显得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算是个好人吧,哈哈。”老提督笑的意味不明。
“诶?!”台下的学员们集体发出了惊讶的呼声。
“肆意截杀商船,杀伤人类,击破海军护航编队的人,还能算是好人吗?”那位提问的女生脸色倒是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
“对我们来说是这样,托她的福,西南港和各地的贸易‘干净’多了,你们有谁以前接触过港务管理专业就会明白我在说什么。走私商人少了很多,贩卖人口的卑劣行为更是几乎断绝。对于我们西南港来说,他所劫掠的那些违法运输品和走私贩本就是令我们头痛的包袱,人口贩卖活动的愈演愈烈的状况也很让人担忧。但是她的出现,帮我们解决了很多我们无力顾及的问题,说起来应该感谢她才对。”
“您的感谢还真是充满了现实的气息…”那个孩子一般的身影嘟囔着坐了下去。
“我可是正经的社会人。”老提督理所当然地回应道。
“那,校长先生,那个人除了在海洋上之外还有别的目击记录吗?”后排又有人提问。
“是啊是啊,校长,那个人会不会上岸呢?”下面的同学又开始议论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