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受了。
众人见他一口气喝下了一杯白酒,都忍不住喝彩,大家的目的也达到了,便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毕竟是个小喽啰,大家不会放太多的关注在他身上,周书予松了口气,胃里难受得要命。
“喝点热汤吧。”
坐在他旁边的是秦任逢公司那位秘书小姐,她拿过周书予的碗给他舀了半碗的热汤,递到他的面前。
“谢谢。”
周书予喝了几口汤,却没有缓解那股难受,不仅是难受,周书予感觉胃里隐约传来一阵阵绞痛,而且越来越明显,不一会儿竟疼得他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来。
“你怎么了?”
秘书小姐因为坐得近,立刻发现他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周书予难受得皱眉,但此刻桌上气氛这么好,周书予不忍心因为自己胃疼而破坏气氛,觉得没有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看着饭局应该也差不多了,便想着忍忍算了,便摆摆手道:“不碍事,喝的有点急,胃难受。”
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周书予已经疼得直不起腰了,桌上的人也醉的差不多了,除了酒量不见底的莫妮和没怎么喝酒的秦任逢,以及不会喝酒的秘书小姐。
吃完饭还有安排别的节目,桌上除了莫妮和秦任逢那边的助理秘书,以及周书予他们这边的一位秘书,都是男的,刚才还看上去醉的不轻的男人们立刻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莫妮扶起桌上唯一一个真的醉了的李助理,她酒量十分浅,加上莫妮以各种理由敬,别人帮她喝都不行,不擅于推辞的李助理很快被放倒了。
“接下来的节目是你们男人的,我们就不去了,我和李助理同路,她醉得不清,我带她一程。”
经过一晚上饭桌上的“交流”,秦任逢那边的人都觉得莫妮爽朗好相与,而且他们还要去“快活”的顾不得别人,见莫妮如此友好,客气了一番后,就让莫妮把人带走了。
两位秘书也各自走了,桌上只剩下男人。
“我就不去了,大家玩好。”
秦任逢笑着对众人道,他公司的主管都知道老板的脾性不敢勉强,对方的主管客气了一番,见秦任逢执意不去,便也没有勉强。
男人们都陆陆续续地勾肩搭背走了,秦任逢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拿起自己得外套准备走,却发现周书予还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以为周书予肯定会和这帮人去的,毕竟年轻,又不是个清高的,不然就不会有孩子又和男的纠缠不清。
而且,当年也是他自己出现在他床上的,虽然那时候的他醉得不省人事,但若非刻意而为之,酒店都有房卡,他怎么可能进得了他的房间。
秦任逢虽然也不是什么特别有操守的人,但想到周书予私生活如此混乱,心中也是有些抵触这个人的。
尽管如此,秦任逢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甚至还问了句:
“书予,你怎么不跟他们去。”
“我......”周书予见周围没有人了,难过地捂住胃,又不想在秦任逢面前表现出来,便尽量用正常的口气道,“我没事,秦先生先回去吧。”
“真没事?”秦任逢见他脸色不对,但起码看起来还算正常,应该没醉,便也不再逗留,“那我先回去了。”
☆、09、胃疼
秦任逢的司机早已经在外面等候,见秦任逢出来,恭敬地拉开车门,道:“秦先生,请。”
秦任逢走到车门前,右手扶着车门,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周书予并不像喝高的样子,但是他为何要坐在那里不走,就算是下属自觉最后走,也没道理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主管走,再不懂事的人也应该知道要起身相送。
秦任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周书予怎么样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平时对他客气到平易近人的态度只是他从小教养所致,对人的基本礼貌,其实与他相处久了的人都会发现,他这人虽然一副谁都很温和很亲近的样子,但他比谁都拒人于千里之外。
礼貌而疏离。
但此刻秦任逢根本没办法一走了之,他感觉周书予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虽然他并非什么慈善之人,但他没办法丢下周书予不管。
且当做回好人积点德吧,秦任逢想着,便往回走。
大家都走光了,周书予终于不用强撑,他趴在桌上,忍受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他前19年胃一直很健康,对于胃疼根本没有经验,更没应对措施。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绞痛感实在太难受了,疼得他反胃,却吐不出来。
“先生,您怎么了?”
进来收拾残席的服务员见痛苦地周书予趴在桌上,忙过去询问道。
“我......”周书予疼得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帮我叫辆出租车。”
那服务员忙吩咐自己的同伴:“小蝶,你去给这位先生辆的士。”
那位叫小蝶的服务员应声去了,留下的那位见周书予脸色铁青,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怕出什么事情,忙问:“先生您没事吧,要我扶您出去么,这里地段繁华,很容易拦到出租车的。”
周书予疼得直不起腰来,更别提自己站起来,此时也没法顾及什么了,便虚弱道:“麻烦你了。”
服务员弯腰想扶起周书予,但发现她自己太过于娇小,周书予于她而言太重,即使周书予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也忍不住打了个颠儿。
两个人废了好大的劲才走到包厢门口,周书予已经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