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后院女子来说,李侧福晋的出事,是好事。
她这个儿子一旦好好的生下来,那就是有两个儿子的人了。
就算是福晋,也只能避讳她。
何况,她本人又是个张扬的人,不会对下面人和睦,不仅不和睦,还很不善。
所以,她失势,是众人乐见的。
何况,她这一胎没有了,四爷还恼了她,谁知还有下一个没有?
云格格受了委屈,本该是叫四爷安抚一下的。
可惜了,她再是有理,也导致了李侧福晋小产,四爷会高兴才有鬼,没怪罪也是看她落水了才没怪罪的。
段时间内,四爷也不爱云氏伺候了。
所以,李氏出事几日后,四爷还是叫了叶枣来前院。
叶枣今儿就不是以前的样子,面对四爷就有些拘谨。
四爷先前是不悦,不过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府里最近的事情吓着她了吧?
“过来。”四爷伸手,看着不远处有些踌躇的叶枣。
叶枣就轻松了一下的样子,眼里带着喜悦很有些雀跃的过来了。
四爷也跟着带了笑意:“害怕了?”
叶枣忙使劲摇头:“爷奴才没有。”
说是没有,到底没有前几日那么活泼了。
“怕什么?你又不害人,爷还会吃了你不成?”四爷好笑,拉着她坐在怀里。
几日没有抱过,乍然间抱在怀里,只觉得娇小的一只,可爱极了。
“爷,以前奴才听说过许多,奴才虽然是姨娘生的,可是姨娘去世的早,还有一位姨娘也很老实,嫡母也好,家里从没有闹过,可是当初在外头的时候,也见过大户人家里的姐姐们,家里打破头的。奴才要是也叫人害了,奴才就说不清楚了。”
叶枣担忧的咬唇:“所以有点怕。”
前头说不怕,后头又说怕,四爷都失笑了:“好了,要是有人害了你,爷会查。”
“嗯,爷李侧福晋也挺可怜的,她也是那么大的肚子了还和云格格打架。”
叶枣就像是单纯为那个孩子惋惜一般的叹气。
四爷脸色有点不太好。他不想听人提起这件事。
可是从叶枣嘴里听了这件事,就有了别的想法:“当日你不在,后来知道这件事了?你觉得,是谁的错?”
叶枣就像是有一肚子话要说:“奴才不知道谁错了,只是只是,爷,奴才说了要是不对,爷可不可以当奴才没有说啊?”
四爷点头:“恕你无罪,说了什么,只有爷知道。”
叶枣猛点头:“奴才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侧福晋就是侧福晋啊,李侧福晋有大格格,有二阿哥,是何等尊贵的?奴才后来听阁子里的小亭子烁衤渌了,是赵富贵推的。真的罚云格格,像是以前罚了奴才跪着一般不好么?何苦推一个不会水的落水啊?要是真的出人命那李侧福晋也不好交代吧?”
“再说了,以前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了,怀孕的人,是万万不可以杀生的,李侧福晋要是不想叫云格格没有命的话,就不会这么做!所以,奴才觉得,是个误会吧?是云格格误以为李侧福晋要推她落水?”
见四爷沉着脸,叶枣慢就要起身请罪,却被四爷箍着腰。
“奴才该死,不敢说了。”叶枣忙低头。
“没事,继续说。”四爷安抚的摸摸她的后背。
叶枣忐忑的看四爷:“奴才奴才还觉得李侧福晋的肚子,好歹是六个月了,六个月的肚子怎么会轻易就没有了?这个奴才的另一位姨娘,就是奴才妹妹的姨娘,可是怀孕的时候,从台阶上滚下去的,这个爷可以去查。五个月的时候,自己失足从高处台阶摔下去,都没见红李侧福晋不过是气了一场,就小产了么?”
、这件事,还真不怕四爷查,这是真事。在叶家也是个话题了。
四爷看着叶枣,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腿上轻轻叩。
四爷不是个轻易听女人话的男人,只是这件事,确实蹊跷。
他的观点,和女人的究竟不一样。
叶枣这一说,他就觉得处处是疑点了。李氏的胎,碍了谁的眼?
“爷奴才是胡说的”叶枣忐忑道。
四爷嗯了一声:“胡说的,爷都忘了,你也忘了就好了。没事的时候好好在你的阁子里呆着,出去也别与她们一起。要什么,就叫你的奴才来说一声。嗯?”
四爷道。
叶枣点头:“嗯,奴才知道了,多谢爷。”这是四爷不想叫她与人有什么帮派的意思?
“就这么好好的,爷护着你。”别心大了,要你不能要的东西,爷就不会嫌弃你。
叶枣茫然的看着四爷,然后茫然的点头,显然不懂什么意思。
“好了,饿了没有?用膳去吧。”四爷将她抱起来放在地上。
叶枣无语了一把,四爷这是玩养成上瘾?
她虽然矮了些,可是也不至于从四爷的腿上都不能下地吧?
不过,四爷显然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牵着她柔嫩的小手往外头去了。
外头,苏培盛已经叫人开始摆膳了,一桌子丰盛的晚膳就上桌了。
叶枣学四爷吃饭的习惯是养成了的。四爷今儿就特别坏的夹了一筷子叶枣从不吃的。然后看着叶枣。
叶枣就猛地低头,装作没看见,然后小口小口吃别的。
四爷眼里全是笑意,也不管食不言了:“真真是狐狸性子,滑头。”
叶枣就差把头埋进了碗里去了,也不接话,也不肯去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