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公主们的寿礼实际上大都是他们的母妃准备的,他们只要送上去就行了,只有少数几个阿哥不在此列。

大阿哥胤禔已娶了福晋,女儿都生了两个了,寿礼自然是他的福晋准备的。

胤礽虽和胤禩闹了别扭,但在他捣鼓寿礼的时候,还没忘了把胤禩的份也算上。

太子的东西都是皇帝给的精品,有很多就连皇帝都舍不得用就给了他,可想而知,他的寿礼是出不了差错的。

胤禩自己添置了两份孝经,一份算他的,一份算太子的。

这一世得太子“悉心教导”,他的字和胤礽的倒很有几分相似。

胤礽和胤禩分别将寿礼献上去的时候,胤礽很有几分别扭,胤禩只笑眯眯的不说话。

胤礽的性子别扭是别扭,只是也好哄的很,胤禩见着他为自己准备的那份寿礼便已经知道,胤礽的气啊,也消得差不多了。

说实话,他“出糗”被自己看到了便看到了,何必要跟自己怄气呢?

更何况,这种牛角尖,当谁没钻过呢?

大家送的东西都差不多,经书更是垒起了厚厚的一叠。

其中最出彩的是胤禛和胤祺的寿礼。

胤禛手抄的那本专用蒙语写的经书实在是震住了不少人,那可是真的要废许久的功夫的!

而且距皇帝说将四阿哥给皇太后养也没过多少日子,四阿哥这一看就是要讨好太后的经书,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他之前就想好要送的。

胤祺的寿礼乃是他特意寻来的蒙古珍品,说出彩,不过是一个巧字。

而且他自幼养于皇太后膝下,皇太后喜欢什么,他自然清楚。

而且自己养大的孩子,情分到底不同,说是胤祺的寿礼出彩,倒不如说他这本身就得太后的欢心。

而且说起来,胤祺的寿礼不过需要他吩咐下去,让人去找罢了,胤禛的可是自己亲手抄写的,分量可比这个重得多,但在太后眼里,胤祺的送的东西,却是顶顶好的。

她虽每个孙辈都夸赞到了,但就数胤祺得的夸奖最多,胤禛也不过是个出彩一点的陪衬罢了。

离开宁寿宫的时候,胤礽在前边走,胤禩跟在他边上,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字丑死了,没有孤手把手教者,你的字果然练不好!那书上的字,孤看着都臊得慌!待会儿便随孤回去好好练练。”

胤禩听罢,笑着应了一声,心道这是终于雨过天晴了。

胤礽瞥见胤禩的笑脸,心中暗暗想到,小八虽是狐狸,但到底只是小狐狸,没有孤护着,连个像样点的寿礼都弄不出来,只好自去抄书,好在孤想得周到,替他准备好了。若是像老四那样,千辛万苦抄了经书,最后还是被人比下去,还不得哭死啊!

算了,还是孤辛苦些,多护着他一点吧。

康熙二十八年的年末,太后迁了新宫。

十二月的月初,皇帝便准备让太后移居他为太后新建的宫殿,还叫宁寿宫,只不过加了个新字。

头天皇帝刚到宁寿宫见过太后,第二天便让人告祭太庙,第三天就火急火燎地领着诸王大臣在太后移宫的路上行礼。

不少人原还想着皇帝也是着急,直到几日后,善巴陵堪卜来给皇帝入贡,才发现,移宫不过是小事而已,若不早点移了,恐怕等大事发生了就来不及了。

这善巴陵堪卜是五世dá_lài阿旺罗桑嘉措派来的使者,他此行来,说是入贡请安,但其实是为了给皇帝传达阿旺罗桑嘉措的意思。

阿旺罗桑嘉措希望皇帝擒下土谢图汗与泽卜尊丹巴呼图克图,借此来安抚噶尔丹,而且他还保证,自己会在噶尔丹面前保住这二人的性命。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善巴陵堪卜并没有直接见到阿旺罗桑嘉措,告诉他这个命令的,是第巴桑结嘉措。

皇帝强忍着没在人前发脾气,回到乾清宫后,生生摔烂了一套瓷具。

皇帝绕着那套瓷具的残骸走了好几圈,便让梁九功宣召索额图、明珠等大臣,以及几位阿哥们过来。

没过多久,重臣们都到了,自大阿哥胤禔到八阿哥胤禩这几位阿哥也都来了。

皇阿哥们和大臣们分站两边,皆是肃容而立。

善巴陵堪卜所说的阿旺罗桑嘉措给皇帝的奏报,着实气人,皇帝龙颜大怒是可以想见的。

这却要说到土谢图汗与泽卜尊丹巴呼图克图的身份以及他们与噶尔丹之间的仇怨以及他们与大清的关系了。

那噶尔丹为了扩张准噶尔部,没少攻打其他的蒙古部族。

近些年倒霉的是喀尔喀蒙古的人,喀尔喀蒙古即是所谓的漠北蒙古,乃是距大清最遥远的外蒙古。

在噶尔丹愈发激烈的进攻之下,作为外蒙各部的政教领袖,泽卜尊丹巴呼图克图直接率领喀尔喀蒙古三汗所属部众臣服于了清朝。

而土谢图汗,便是喀尔喀蒙古三汗土谢图汗、札萨克图汗、车臣汗中的一位,而土谢图部,乃是喀尔喀蒙古最强的一部。

而臣服大清也主要是土谢图汗与哲布尊丹巴二人做出的决定,阿旺罗桑嘉措要皇帝将他们二人交给噶尔丹,实在是居心险恶。

或许,这也可以说明,这位dá_lài喇嘛的倾向。

实际上,噶尔丹与五世dá_lài的关系不一般。

早年的噶尔丹被阿旺罗桑嘉措认为是三世尹咱呼图克图【温萨活佛】的转世,因此入西藏学佛,多有经受阿旺罗桑嘉措的教导。

要知道,在这个政教合一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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