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个应该就是严实了呀,还真年轻呢,你们俩的节目可火爆了!”老太太咯咯地笑起来,洛云松也笑笑地说是啊是啊,心里纳闷,这女人是谁啊?穿得花花绿绿,脸上是层厚厚的粉,花白的头发挽了个髻,还戴着一副太阳眼镜,现在的老人家真够潮的!

严实扳着脸不吭声,老太太朝他们拜拜后一摇一摆地走了。

去到露天阳台,严实找了个椅子坐下,朝洛云松钩钩手,洛云松不明所以地坐过去,看着严实大口大口地吸烟,半晌,严实才问:“你遇上华哥和东哥了?”

“对啊。”

“华哥和东哥……他们早就不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洛云松一愣,明白过来后,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严实递给洛云松一支烟,帮他点燃了,才继续道:“华哥和东哥在十年前就已经没了,一个是喝酒过量,一个是拍戏的时候摔死,那时候你还没来电视台,我也就是个实习打杂的,当时还有个大人物过世,新闻关注点都在大人物身上,他们俩的事,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洛云松哆哆嗦嗦地吸了口烟,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于妈的眼神那么奇怪了。

“还有,刚刚走廊里,你在跟谁说话?”

洛云松抹了把脸,不知该怎么形容,闷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一个……穿得很时髦的老太太。”

“戴着太阳镜,穿得花里胡俏的?”

“嗯。”

“敢穿成那样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台长的前任太太。”严实叹气道,“台里的人都叫她花姨,她几年前病死了,后来台长娶了家里的保姆,据说是花姨临走前的意思,这事情没有公开,我还是听小苗说起才知道的。”

严实说完,不吭声了,两人有一口没一口和东哥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讨论着台庆,阳光下,他们与常人无异,仔细看就能发现,他们没有影子。

灵体是一种能量,并非实体,因此没法投射出影子。

那些逝去的人,为了台庆,全都回来了。

晚饭是在富丽大酒店吃的。

台长做东,发表完激励人心的动员演讲后,下台一桌一桌地敬酒。

他的现任夫人陪在一边,老夫老妻的看起来很是般配。

来参加晚宴的不仅是电视台的人,还有不少投资商,记者,明星等一票人物,台长趁着晚宴展示了电台朝气蓬勃的形象,顺便为台庆准备宣传话题,宴会厅里热热闹闹,他们谁也不知道,在身边,早已混进了许多灵体,服务生走过去,跟穿透立体投影似的。

花姨站在角落,看着丈夫笑,看着看着,忽然视线一转,盯向洛云松,洛云松吓得手一抖,啤酒洒出了大半。

“喂,发什么呆?”严实倾过身,悄声道,“又看见他们了?”

“嗯……”

“人鬼殊途,要假装看不见。”严实提醒,“要不然,你想想啊,那么多人,就你能看见,他们不找你找谁?一会台长要到这桌了,放聪明点,有摄像机跟着呢!”

洛云松欲哭无泪,他已经看到花姨往他的方向走过来了,不仅是花姨,连华哥东哥也朝他这边走,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嘛!现在假装看不见还来得及么?

严实唇边有粒饭,洛云松顺手把那饭粒掂了下来,当事人倒是没什么,在座的一桌人就不淡定了,只恨自己的手不够快,没有拍到秀恩爱的那一幕。

华哥这时候已经来到洛云松身边,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洛云松淡定着,假装看不到。

华哥纳闷:“奇怪了,他看不见我们?”

东哥:“不对啊,今天小洛还跟我们说过话呢,喂,小洛?”

花姨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把浓妆艳抹的脸蛋伸到洛云松面前,洛云松叼着粉蒸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哆哆嗦嗦地放下碗,故意用纸巾挡住脸,假装在擦嘴。

花姨:(づ ̄3 ̄)づ

洛云松:⊙﹏⊙|||

台长被一群人簇拥着走来,全桌人起立,台长问候了一圈,拿着杯子走到严实和洛云松身边,说了些鼓励的话,然后大家碰杯,拍摄完,台长离开,一桌人坐下的时候,唯独洛云松鹤立鸡群地杵着。

全桌人的视线盯向洛云松,台长也回头看了眼,心里琢磨着小洛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靠,你快坐下来呀!”严实看到摄像机对准了这边,赶紧扯扯他。

闪光灯闪个不停,台长缓步走来,递给洛云松鼓励的眼神,示意他有话就直说吧。

洛云松都快要哭了,有个屁话说套磐榷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让他往哪里坐啊?!

记者们把麦伸了过来,大家都等着,这下子不说点什么是不行的了,洛云松视线扫过群众,决定赌一赌,开口道:“电视台陪我们走过了数年的风风雨雨,如今即将迎来五十年大庆……”

开场文绉绉,满篇官腔,洛云松引经据典地胡扯一通,话题一转,念了几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华哥和东哥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候,愣住了,就连花姨也被点了名,小小惊讶了一下,搞不懂这个小年轻要干啥,洛云松点完名,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故人虽已离去,但电视台在他们心中,成了一个归属地,他们在台里贡献了自己的青春年华,作为台里的一员,在台庆的日子,肯定会再回来,跟大家一起共度这最幸福的时光!

洛云松说得慷慨激昂,平平淡淡的词句在他说来,又煽情,又有感染力,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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