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沙发上吃爆米花了?”欧利文的眼神如同刀刃,啪啪啪将戴维切成了几段。
糟糕,忘记这家伙不允许别人在除了餐桌以外的地方吃会掉渣的东西了!
“那个,爆米花不是我吃的,是尼奥吃的。”戴维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责任全部推到尼奥的身上。
“把沙发收拾干净,否则你那一百万一分钱也别想要!”
戴维听到这一句话差一点没跪在地上:“你说什么?一百万?”
欧利文皱起了眉头,再度恢复了那种看待垃圾的眼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半个月后毛利斯博物馆将会归还我祖父的遗作,既然它的估价已经到达了三百多万,按照均分原则,我应该分给你一百万。”
这还是头一次戴维觉得欧利文鄙视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顺眼。
如果被欧利文这样鄙视就能拿到上百万的话,戴维觉得自己先前的不爽实在是太便宜了!
欧利文似乎多看戴维一眼都嫌烦,直接上楼去了,只剩下戴维站在原处一副白痴模样。
只是第二天的时候,戴维看着欧利文递给自己的支票傻了眼。
“你不是说一百万的吗?为什么只剩下三万了!”
“你不记得上次在会所买的那匹新西兰马了吗?”欧利文坐在沙发上架起了腿。
“那匹马?那匹马不是我想买的……能不能退掉……”戴维郁闷了,那匹马还让他好几天走不了路……
“什么?你对我为你挑选的马有意见吗?”欧利文的声音下沉,戴维的脑神经再度被压迫。
“怎么会呢……可是我记得那匹马只是几十万而已……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三万了?”
“为什么?会所的会员费还有他们帮你照顾那匹马的费用、你使用尼奥的车子被开的罚单、你在全美鉴定家协会所交的年费,还能剩下三万已经不错了。”欧利文冷冷地说。
戴维耷拉下脑袋,随即又自顾自地开心了起来。
三万啊!三万!虽然这笔钱对于欧利文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戴维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以往那些富婆都没有对他这么大手笔过。
此时尼奥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戴维的肩膀,一副友好的模样朝他伸出手,“戴维,你该把给洁奈特买订婚戒指的一千块还给我了吧?”
“什么?你不是说不用我还的吗?”
“喂,我那时说不用还以为我能泡到你!你自己选,是自愿被我泡还是还钱吧。”
戴维的脸绿了,他发现尼奥和欧利文都是一丘之貉,他们特别喜欢让戴维做选择题。比如说“是照我说的去做还是去州立监狱”之类……
戴维去银行将钱划入了自己的账户,顺便取了一千块钱还给了尼奥,那家伙明明守在电脑前炒股票都赚了不知道多少钱了,还和自己计较那一千块。
不过现在任务完成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戴维可以离开这栋别墅,从此脱离那两个变态的掌握了?
屁颠颠回到自己的房间,戴维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整理出来,收拾到包里。不过再看看手腕上那只尼奥硬是给自己扣上的能够追踪方位的手表,戴维觉得很麻烦。
有人打开了他的房门,戴维有些生气。无论是欧利文也好还是尼奥也好,进来的时候从来都不敲门!当然这充分说明了戴维在这栋房子里的地位……低下。
来人是欧利文,他朝戴维勾了勾手指,一副召唤小狗的模样:“你去给我把画室收拾一下。上一次地板上的颜料没有擦干净。”
戴维毛了,“喂,我已经按照约定帮你搞定了霍顿了!我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欧利文发出一声轻笑:“你是去清理画室还是想去州立监狱清理男厕所?”
戴维抖了抖,不会吧,还来这一套?
他只好认命地提着水桶和抹布走到三楼,推开门的时候,那幅色彩斑斓却柔和而婉约的画布出现在他的眼前。
戴维停在那里,咽下自己的口水。
“怎么了?”欧利文的声音款款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戴维的身后。
“你完成了?”
“算是,所以你擦地板的时候小心一点,要是弄脏了的话就算你把内脏都卖了也赔不起。”不用回头看欧利文的表情,戴维也知道他一定又在讽刺地笑了。
“真搞不懂,像你这种心理变态的家伙怎么能够创作出这样的作品。”戴维放下水桶,准备过去将画架挪开。
“哦,”欧利文抱住胳膊,倚着门框问,“你在那幅画中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戴维顿了顿,然后呵呵一笑,“真正美好的东西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所以很抱歉,我无法说给你听。”
然后戴维卖力地擦着地板上的颜料,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有奴性了,怎么欧利文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实在是没尊严没地位啊……
欧利文看着戴维碎碎念还有眉头皱在一起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侧过脸去,唇线划开不易察觉的弧度。
之后虽然戴维还是像个菲佣一样要负责一日三餐,还有清理欧利文的画室,再加上偶尔欧利文和某个艺术系的学生滚过床单之后,戴维还要负责清洗痕迹,但是生活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因为尼奥为他制作的那个鉴定家的身份由于证件齐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身份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有些收藏家还真的会请戴维去做鉴定工作,让戴维小赚了一笔。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