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点事,过去的事,想起来便要恼,想起来眉峰就不再平展。到底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有多久没见他了,日日里过的清闲自在,偏又在今夜想起来,那一双fēng_liú纨绔的眉眼,眼角上扬,鬓眉斜飞,似要飞出那张神采飞扬的脸。
“走吧,我送送你。”陆诩过来扯他衣袖,陷在思虑里猛地抬头,却不是那略带轻佻的狐眸,恍恍然跌进一双毫无防备的眸子。
这张脸毫无特点,甚至叫人看见一眼回身就能忘记,可它干净的一如尚未着墨的宣旨,忘干净了面貌却忘不干净感觉。再回头,纵是忘记了眉眼,还能在人群里一眼认出来。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他似是大片大片的留白,而那人却是最浓墨重彩的部分,两道影子蓦地重合,却没有想象当中那种理所应当的强烈违和,它们是温顺的,温顺的契合。
“嗯。”忘舒忽的垂下睫宇,铜炉贴在胸膛上,那小片的温暖缓缓散开,穿透衣衫,再漫向皮肤,一寸一寸晕开。
只是一条街的距离,却似乎迈开了步子既是挥汗如雨也再渡不过去,眼角的余光一只牵着身侧的人,陆诩一步一步的挨着,若许这单薄的街道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琴,忘了。”忘舒突然开口,身侧的陆诩却像做贼一样收了眼角的余光。
“哦,嗯,不着急的话,明天我给你送来。”这是个理由,太完美太合理,嘴角勾出一抹笑,弯弯浅浅似天边的月牙。
也好,明天再见,也许是另一番光景。可任你日月流梭,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只是低笑碎言,不冷淡不狂乱,这种滋味,已够自己半惊半喜。纵情?可若纵情了会让自己心底那点儿思慕还未迎来一次花开就凋谢了,那倒不如这样模糊的经营来的心安。
“那,我走了。”这回倒是陆诩先开的口。
一双脚站在门前,脚尖指着门框,而那门框此时于他还宛如天堑。身后却是一条河,也许并不是一步一步泥足深陷,而是一开始就陷到底端,再一步一步浮出水面,可影子还留在水里,挣脱了不痛不痒,没有了也不多不少。可就是无法,无法成一道不可捉摸的背影。
忘舒只点点头,小铜手炉拿出来递进他手里,侧了身推开门进去,陆诩只是看着,突然又想伸手扯住他衣袖。
是这样的,往往只是一个嘴角的弧度,一方模糊的眉眼,一支高而和寡的曲子,或者是一双在黑夜里晕着酒气的眸子。就这样的,本以为淡然的思慕偏勾出了一点强烈而又欲罢不能的感情,再扼杀不掉,只得颤抖着看着他越烧越旺。
一双脚尖缓缓转过去,脚跟对着门框,这段刚刚走过的路上,斑驳的全是梧桐枝杈的影子,凌乱而狰狞,一铺铺满了整个地面。
“慢走。”他在身后轻轻地说,陆诩一双脚竟就这样凝在原地,像灌了千钧的铅,一步一步,走的寥落孤寂。
忘舒进了门上楼,推开屋子的门便被一把压在门上,沉重的身体压上来,蓦然被遮了眼睛,那人只抵在他胸膛上。一双手被高高举过头顶,凛冽的气息吹在发迹。
脊背狠狠磕在门上,忘舒眯起眼睛倒吸一口冷气,刚要挣扎,举在头顶的手腕便被缚住。猛地抬腿踢向那人胯间,却也被制住,扭动间连脚踝也缠上宽绳。
“你又来做什么?”忘舒咬字平淡的开口,一侧颈子躲开那人温热的呼吸。
“他都不来了,你捉我也没用。”脊背靠着门板,忘舒试图慢慢下滑,却被那人两只手插在他腋下提起来。
“呵,这么快就认出来了?”低沉的声音,还带着戏谑的笑意。一只手从脖颈滑进衣领,一路向下游走,感受指尖的皮肤越来越紧绷,那声音甚至低低地笑出声来。
“你们这么快就散了,出乎意料啊,反叫我好不失落。”温热的气息喷在头顶,直激的头发根根战栗。
捏开一颗布扣,露出小片白腻的胸膛,手指贴上去,不出所料的,感受到掌中这人不可抑制的颤抖,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ps:慢热文真不受待见,崔小侯你个磨娘的,赶紧推倒算了!。。。(笔者无节操吐槽中)
第二十四章 横看成岭侧成峰 [本章字数:2089 最新更新时间:2012-12-22 23:4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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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开一颗布扣,露出小片白腻的胸膛,手指贴上去,不出所料的,感受到掌中这人不可抑制的颤抖,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散了?你还真当他们散的了?”戏谑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鄙夷。忘舒应声抬头,眼前却被遮了,在这静谧的暗色里找不到一丝人影。
“你?”冰凉凉的刀刃架在颈子上,那人温热的气息离开,探进衣襟的手也暂时抽离。
“我来看看他啊。”冰凉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又一道气息响在耳侧,忘舒试图撇开头,冰冷的刀锋却叫他无法乱动。
“哧?看情敌?你可真有心。”那刀刃不偏不倚,脖颈上已经感到刺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去,却被他粘在指尖缓缓在唇上摩挲。
“瞧瞧,唇红齿白,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那人笑的轻蔑,指尖倏地从唇角滑进去,霎时间尝到血腥的甜味儿。
“老四,放了他,别再来扰他,我不想他生气。”那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自己煮茶的器具乒乓作响,忘舒支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