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拉住他的手,冲他道:“你来看看,我没事。收敛一点啊,你要是在这里当场杀了他,我就得和你一起打剩下的几乎所有人,那要累死我啊!”

他才缓缓地放松了紧绷的身子,却还是一脸寒霜。我在心中替岳不群默哀,他惹东方起了真正的杀心。

我被他几番狠下杀手,感受着伤口上一下下的疼痛,突然心中一片轻松了。刚才骤然被令狐冲的情感所困,我显然已经心乱,如今和东方说笑一句,却似乎摆脱了。我还是我啊,即使开始能感受他的的情感。

下一次,如果我再对上岳不群,这些应该不能继续困扰我了。

我虽然败了,可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至少左冷婵应该看清了岳不群的身手,绝不像他所想的那么不堪一击。

不过可惜的是他不可能看见岳不群出飞针,这东西很小,当时我们离左冷禅又远,岳不群的动作微不可察,我也没有真被刺到,包括他在内,估计所有人都不知道岳不群还出过飞针。

不过,左冷婵是认识辟邪剑法的,他练的虽然是假的,却是差在内功的行功方式不对,以至威力大减,但自己不亲身体验,眼里看到的却是一样的。

左冷婵甚至微带笑容,他其实有些庆幸,现在几乎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情况,不用对付不知根底的令狐冲的奇怪剑法和吸星大法,而且能看破了岳不群一直以来假装很弱的伪装,提前知道了他的底细,也就避免了自己太轻敌。

左冷禅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从容上台。岳不群也没有继续说什么自己万万不敌的谦让之语,经过和令狐冲一战,他知道那已经没有必要了。

不过他还是说:“刚才与冲儿一战,我不小心伤了他,可见刀剑无眼。华山派弟子听着,我与左盟主的比斗中我若不幸受伤或死去,都是天意,你们都不得寻仇。”

左冷禅也有些奇怪地笑了,现在还想说这样的话示弱与我?有什么用?你的武功如何我已经亲眼看过了,都说岳不群极善智谋,难道就只是这样的招数?

“呵呵,左某也是一样。请吧!”他愉悦地说。

“请!”

我远远看着,心中叹息,我已经为你做了示范,你还是这样,就怪不得谁了,若是还被刺瞎双眼,也恐怕真是所谓天意了。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鸟,瞎不瞎的我操什么心?

他们相斗另有一番惊险,都是以快对快,打斗中,二人突然跳上一个高台,距离人群是越来越远。我知道左冷禅要倒霉了。想到眼睛被刺的恐怖,不由心中微寒。

我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就听一声惨叫,左冷禅从高台上跌落而下。双眼流下两道血迹,两只手忍不住想要摸眼睛却又疼得胡乱挥舞,他也是个硬汉子,只是叫了几声就硬声声忍住剧痛。

他把剑舞的呼呼作响,状若疯狂,大吼着:“岳不群,你这个小人!竟然用针暗算于我,你出来!你出来!”

可惜岳不群却站在不远处悠悠地说:“左盟主武功太高,在下不得已伤了你,日后定当遍寻名医为左盟主医治。”说着走到了他身边,用只有二人听的见的声音道:“你的辟邪剑法练的不错啊!”

左冷禅也不是笨人,他闻言后倒是突然安静了,惨然大笑。

泰山派众人群情激动就要当场反目,却被他干脆的拦住,“我说话算话,今日谁最后胜了,就是并派之后的总掌门,我们走。”

我一声叹息,此人虽然野心勃勃,也整天弄些计谋到处搞东搞西图谋一统江湖,但却也果真干脆利落,是个枭雄。

岳不群志得意满,却不像左冷禅那样喜行与色,他只是吩咐原来各派的掌门继续负责本门主要事物,甚至连泰山派刚才说要杀了他的几人也是一样。

最后一切都安排妥当,才说了一句:“从即日起,我岳不群暂居五岳派掌门之位。”

终于流露出一丝得意激动,以至于他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

☆、11 爱和伤害(一)

“他果然自宫练习了辟邪剑法。”任盈盈哼了一声说,说完却看着东方。

“盈盈,难道你以为我也这样?”东方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我才不像他们那么蠢,只怕你爹爹知道了要失望的很了。”

我看东方不像是说笑。我心中也是一惊,我一直以为他也是自宫练习葵花宝典的。他是什么意思呢?而且,他早知任我行是故意让他看到那本书吗?

我没时间细思这个问题,因为,仪琳等人已经义愤填膺地在说,岳不群就是他们的杀师仇人。前面岳不群对付我用飞针没人看见,如今左冷禅被刺瞎却是太明显了,她们都推测定逸师太也是岳不群杀的。

“那我们快点和掌门说吧。”仪琳很小声地和仪玉说。

仪玉更轻声地阻止她:“不行,掌门刚才的神态你也看见了,怕是还念着旧情,而且他现在受了伤,也打不过那奸贼。我们先去找证明此事的证据,等掌门恢复了再慢慢说吧。”

其他人都点头认可。

我修炼了易筋经之后,各种感官都异于常人,她们虽是拢着声息说的非常小声以为我听不见,其实我却都听的清楚。

左冷婵已经离去,现在就当众质问岳不群发出飞针杀了人,也没有物证了。而且她们说的不错,我伤后拖久了失血很多全身发软,一时确实不可能打的过岳不群,即使我刚刚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些不应该再有的情感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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