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把剪子是用来剪指甲的。随即脸红,这样的事怎么能让别人代劳?于是抢过剪子,低头剪了起来。

“多……多谢。”因为顾天钺帮他隐瞒,苏合十分小声地感谢。

顾天钺看了苏合一眼,没说话。

然而等到苏合剪完指甲,把小剪刀还给顾天钺时,顾天钺接过剪刀的同时也抓住苏合的手,亲自看了起来。

苏合把手往后缩了缩,可是手还是牢牢被握在顾天钺手里。

顾天钺看到指甲剪得匆忙,还有棱有角,便从同一个暗格里又拿出一把锉刀来,捏着苏合的手指,慢慢磨了起来。

马车里一时安静无声。

等到一只手磨完,苏合连忙把手伸了回去。

“另一只手。”顾天钺道。

“我自己来就好。”苏合尴尬道。

顾天钺却十分坚持,苏合只好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顾天钺捏住爪子,继续磨了起来。

贵为摄政王的人竟然也会帮人那啥?苏合的脸早就红透了,感觉也奇奇怪怪的,但把这样的感觉归类于是对方放低姿态的原因吧。

“好了。”顾天钺把十根手指磨完,淡淡道。

苏合握紧拳头,发现自己的手都是滚烫的。

反正他在发寒热。苏合这样安慰着自己,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脸一直对着车窗,就没转回来过。

☆、37第三七章闯阵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山林里的浓雾依旧没有消散。

原来白雾是淡了不少,但一到晚上,白雾又浓得化成一片雾海,把整个山林都淹没了一般。

一轮红日跳出狼邪山头,但身处雾中的人只看到明亮的光线,知道早晨的来到。

青鸟自从飞出去后再也不见踪影。

怕是迷路了吧?苏合单手撑在车窗上,望着头顶被白雾阻隔的天空,一点也不担心地想着。只要雾散就好了,如果雾在,怕是苏合闯阵也要花费许多心力。

顾非墨和顾天钺在商议着办法,“王爷,可否让千里来指路?”

“雾太浓了,天空根本看不到。”顾天钺摇摇头,“就是以声指路,可林中阵法也会扰乱,只能听到回声。”

“先进林再说,狼难道能与人比?”雾再浓也有消散之时,不过顾天钺可没耐心等了,招集护卫们准备闯阵。

其实硬闯也算破阵的一种方法了。

苏合看着顾天钺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昨天那样破开雾气,神挡杀神的方法是不能用了。因为他被顾天钺带着,一路往前飞,如遇树木拦阻一律清除,势不可挡。可如果人一多,且不论马车是否留在原地,就是护卫们能够带着不会武功的人飞,也会迷失在这浓雾中。

七十多个人中不会武功的人就有近十个,所以连带着马车也多,出行在外以轻便为主,平时看起来很负累,但此时的用处却体现出来了。

马车多,能够带的东西也多,物资齐全,就连能够把所有人都绑在一起的绳子也有。

一条很长的绳子被卷着丢在地上,顾天钺负手在前,道,“所有人用绳子绑在腰间,以防走失。自己的马牵好,不会武功的人待在马车上不许下来,马走丢的人牵马车。”

“是。”

一声令下,所有人行动起来,护卫们训练有素,一点儿也不觉得场面混乱。

马车车帘被掀开,只见两名婢女端着药走进来。

婢女把药端到功合面前,“王爷吩咐了,让你把药喝下去。”

“……”苏合被药味呛得揉揉鼻子,为什么都准备闯阵了这么关键的时候顾天钺还不忘煎药?

等到苏合慢吞吞把药喝完,外面的护卫们一切准备就绪。

一个连着一个地绑在一起,顾天钺牵着绳子的前头,顾非墨在末尾断后。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安静了下来,都等着顾天钺下令。白衣银甲的护卫们整齐地排列着,一个个神情严肃,挺拔如松,士气昂然,明知面临危险,也没有丝毫动摇。

顾天钺一手握绳,一手执龙泉剑,站在最前方,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应着林间的一息一动。

如果眼睛会被迷惑,那便封闭视觉。如果耳朵会被误导,那便封闭听觉。世间万物,循环有续,生生不息。

是雾,也会飘动,那么雾也是风。是树,也有生命,那么树也是活的。是阵,也有规律可寻,那有阵便如同无阵,世间万物不能尽善尽美,即使再固不可催也有方法可破。

顾天钺静心,往前踏出一步,身后一人感觉腰间绳子一紧,便紧紧跟上,一个接着一个,移动起来。

林中风微,白雾缓缓流动。除了马蹄和马车滚动的声音,便是安安静静。

为了不打扰顾天钺,所有护卫都放轻了脚步,对于武功傍身的他们,行路无声不是问题。

然而白雾浓厚,护卫们几乎看不到前后的人影,如果不是绑在腰间的绳子,知道自己并没有和队伍走散,不然真有天地之间只身一人的感觉。在安静的环境中,对毅力是很大的考验。

苏合所在的马车,被队伍中的第五个人牵着,慢慢地前进。

马车中,婢女们坐在苏合的对面,一名婢女接过苏合已经喝了的药碗,用清水清洗了就放在旁边。另一名婢女手中还有一碗没喝过的药。

苏合一开始以为顾天钺命人煎了两副药给他喝,不过他看见婢女从马车暗格中拿出一个用来煮茶水的小炉子,炉子里的碳还没用尽。婢女把炉火点燃,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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