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佣兵团长转头朝联军营寨回望了眼,见己方佣兵的后方吊着一队上百人的骑兵,不远不近地跟着。
对此,兰德尔团长只得低头认命,硬着头皮率领着己方六百名佣兵和一千多名新征募的农民征召民兵向五百米开外的巨大木堡攻去,生怕后方充当军法队的骑兵们拿他们开刀。
可即便是如此,兰德尔团长也只是将那一千多名征召农民向前驱赶着,而己方装备和战斗力更强的佣兵则躲在这些炮灰的后面,随时准备在风向不对的时候跑路。
兰德尔团长见身后的骑兵们对于他们的做法没有动作之后,就明白斯考特市长对这些临时征召的农民并不看重,当即下令手下的佣兵们加快行军速度。
前方的农民征召兵们对此也是愤怒异常,自己不但被阿朗松城的叛军拉了壮丁,还被这些佣兵当做了炮灰,当即有几十个刁民串联起来准备发难,只可惜手中仅有粪叉,穿着破布衣裳的农兵们凭借稀少的人数无法对抗全副武装的佣兵。
不一会儿,着几十个企图叛乱的农奴征召兵被佣兵们枭首,并被扔进了前方的人群之中,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
这些没有参与叛乱的农奴征召兵对此早已麻木了,在被阿朗松叛军统治时期他们遭受到了比之前更严重的压榨,每天都有人饿死在庄园中,现在他们又要被驱赶着攻击城堡,面对对着他们身后的刀枪,没有退路和希望的农奴们早已对自己悲惨的命运屈服了。
卢村高地木堡的高塔上,威廉看着逼近的征召农奴兵默然无语,心中虽有些不忍,但依旧下定决心说道:“休伯特爵士,敌人的这波攻击可是要用这些农奴炮灰来试探我们的啊,可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真正的实力。”
“您说的没错,威廉殿下,我已经下令让部分士兵躲在城墙后隐藏起来,尽量表现出我们兵力缺乏的样子。”休伯特爵士点头说道。
正如休伯特爵士安排的那样,木堡的城墙上真的看不见多少士兵,每隔十米才有几名士兵守卫,至于墙边的塔楼顶上更是没有几个士兵存在。
事实上他们都藏在了城墙之下或是塔楼之内,皆紧握武器只待军官们一声令下随时准备上城墙迎敌。
散乱的农奴征召兵很快就来到了长长的四米壕沟之前,看着壕沟内密密麻麻的木枪尖桩皆不敢继续前进。
“怎么回事,这些农奴怎么不动弹了?”兰德尔团长见前方征召兵队伍停了下来,愤怒的大声喊道。
“兰德尔团长,前方出现了一条四米宽的壕沟,里面都是尖锐的木枪,农兵们不敢继续前进。”
“哼!进攻,进攻,佣兵们用你们的武器逼迫他们继续前进,我倒要看看是我我们的刀枪硬还是威廉的木枪尖锐。”兰德尔团长怒容更胜,大手一挥下令道。
“是...”
众佣兵皆轰然应诺,手持刀枪对准这些农兵的后背,缓缓地向前逼近。
一时之间,农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壕沟,许多农奴被尖锐的木枪刺穿身体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在付出数百人伤亡之后,六百多名农奴征召兵被驱赶着来到木堡的城墙脚下,而他们身后的佣兵们却可以踩着农奴征召兵的尸体毫发无伤地走过壕沟。
面对敌军的靠近,休伯特爵士果断下令城墙上和塔楼上的士兵攻击,一端削尖的木质投枪、就地取来的石块等投掷武器被守卫的士兵们纷纷向城下的农兵投掷而出。
尽管投掷而来的木质投枪和石块并不密集,但好歹有上百把投枪和数十颗石块。
一时之间,农奴征召兵们伤亡惨重,仅仅不过一刻钟,便损失了近两百名农奴征召兵,仅剩下的四百多人早已乱成一团,无论身后的佣兵们怎么驱赶都无济于事。
“兰德尔团长,您要是就这样将农奴征召兵全部耗损在这,斯考特市长不会怪罪下来吧。”一名佣兵将领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回转过身,对着兰德尔团长说道。
“安心啦,我们的市长大人只关心商人、贵族和市民,对于这些卑贱的农奴那是一点都不在意,只要派出一队士兵随时都可以从附近的庄园中抓出千把农奴来。”兰德尔团长毫不在意地挥手,说道:“进攻,继续进攻。”
很快,在兰德尔的命令下,四散的农奴被堵了回来,在刀枪的逼迫下继续攀爬城墙。
半个小时不到,剩余的四百多名农奴征召兵不是被城堡上投下的木枪、石块杀死,便是死于身后佣兵的刀枪下,眼下还能站着的农奴也只要将将六十来人。
“撤退,撤退,佣兵们。”兰德尔团长见城堡上的士兵将攻击目标对准他们后,便果断下令道。
众佣兵也是如蒙大郝,纷纷转身沿着原先的道路飞奔而下。
待兰德尔率领佣兵回营,一清点人数却惊奇地发现六百多名佣兵只伤亡了各位数而已。
安顿好己方的佣兵,兰德尔便带着几个亲信佣兵前去中央大帐向斯考特市长汇报战况。
城堡中央的主楼上,威廉收回了望向战场的目光,回转过身,对着奥斯本管家说道:“唉...太惨了,这帮孙子简直不是人。”
“威廉殿下,请您不要难过了,只要我们能打赢战争就能从阿朗松叛军手中解救他们。”奥斯本管家也是一脸戚戚,低声安慰道。
“嗯...奥斯本管家,我知道怎么做。”威廉的目光变得愈发坚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