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黑衣人三号描述的什么我像个泼妇一样扑上去又抓又挠将任海美好的形象全毁了这种事,我是死都不会承认的!
就在任海被我凑的落花流水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插进战局,生生将我们一个发疯一个失神的都给震醒了。
“你们是想看着他死在这里?”
我松开揪着任海头发的手,看向玉清,血流停止了,可是脸色灰败,一看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心里咯噔一声,脑袋嗡嗡的,忽然想起来那只小牛也是这样子,躺在那里,慢慢的没有生机,然后,死去。
他会死吗,永远的消失。
我头皮一阵发麻,浑身都颤抖,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脑海中闪过一段画面,没有光亮的屋子里,一个瘦小的孩子蜷缩在角落里,低着头,脸蛋深埋在膝盖中间,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寒冷。良久,那孩子抬起头,脸极瘦,衬托着碧绿色的眼睛大的惊人。
好像有人走了过来,那孩子一脸的惊恐,眼睛瞪的更大,绿色的瞳孔收缩,没有血色的嘴唇都颤抖起来,身体不停的后退,紧紧的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红色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一撮短毛的翘在头顶,是一位年纪略长的少年,少年走了过去轻声说了什么,就见那孩子所有的紧张恐惧都消失不见,眼睛圆圆的充满水汽,猛地扑入少年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揪住少年的衣服,声音软软的带着哭音:“哥哥,哥哥……”
至此,戛然而止。
我木然的愣在那里,那一叠声的呼唤直击心底,数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怜惜,有不忍,更多的是心脏被掐住的窒息感。
眼前的玉清似乎和那个孩子重合,可是不同于孩子的软弱不堪。即便是现在,他昏迷不醒,重伤到频临死亡,也无法从那张秀美的脸上看到一丁点的脆弱。
怎么会变成这样,玉清,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
不,他早就变了,而且,是我害的!
我心里一阵慌乱,从来没有这么着紧过,抬头看到说话的人,被他的样貌一惊,也顾不上什么,焦急的问:“怎么办,怎样能救他?”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任海也回过神来,看到他,脸上闪过一阵惊喜然后又有些忐忑,屈膝跪下,恭谨道:“尊……”刚说出一个字,那人一拂袖就把任海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任海顿了一下,突然瞥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老感觉他这一眼很古怪,可是古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任海收回视线,低着头毕恭毕敬的不再说一句话。
玉清的体温急速下降,我握住他的手,彻骨的冰凉一直传到心底,我想都没想地屈膝跪下: “求求你,救救他,救救我弟弟。”
“你弟弟?”陡然降低的音调,他猛地转头看我,诡异的面孔配上阴森的目光,我根本不敢和他直视,连忙低下头,后背已然惊起一片冷汗。
“回答我!”压抑着暴怒的嗓音,如鬼魅般迅速欺近的身影以及突然疯狂旋转的气流。
我顶着巨大的压力跪在那里,看着近在眼前的火焰般灼烧的衣摆,勉强稳住嗓音,低声说: “是,我唯一的弟弟,请您……”
一句话没说完,一股大力袭来,我根本无法控制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下,地上一块尖石毫不留情的划破我的背部,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强烈的痛楚迅速遍布全身,疼得我呲牙咧嘴。
没等我有所反应,那人又迅速来到我身前,单手揪住我的衣领,生生将我提了起来,被迫与他对视,我根本无法思考,就听到他说:“原来如此,什么都可以忘了,就是他不能忘?”他淡淡的瞥了玉清一眼,然后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你真是情深意重!”
语毕,他就将我狠狠的摔在地上,我单手撑地,忍住疼痛的站了起来,突然觉得今天可能真要命丧此处了,其实并没有想起什么,那个简单的片段,只是勾起了心底深处的一些情感,想要拼死保护一个人的冲动。
我走到玉清身边,将他挡住脸的头发拨开,细细的打量一番,无奈的笑了笑,小清子,哥哥这次救不了你了。
“做我的战神。”很突兀的一句话。
我一愣,转头看向那个人,他背对着我,齐腰的长发工整的束在身后,高耸修身的长袍勾勒的身材极好,我试探的问道:“你说什么?”
他依旧背对着我,声音平静的不含一丝感情:“堕入妖魔界,做我的战神,我就可以救他。”
堕入妖魔界?!如雷劈一样瞬间轰炸了我的脑袋,大脑一阵轰鸣,我马上喊了一声:“不可能!”
“那就看着他死。”
我愣了,心底涌上来的竟然是重黎,成为妖魔?与重黎为敌?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只是想到重黎失望的眼神我就心痛的无以复加。更何况还有姐姐,姐夫,以及那些带给我快乐的朋友,怎么可能让我放弃他们?可是,难道看着玉清死在我面前?不,我做不到,这不可能!
我难以做决定,就听到任海的声音:“君上,是否可以给火神些考虑的时间,也不急在一时,更何况,再拖下去玉清就没得救了……”
那位’君上‘顿了一下,冷冷地说:“先带他们回魔宫!”
我收回思绪,虽然不知道那位君上做了什么,但是玉清的状况是越来越好了,只是一直到今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