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黎枫泠感觉意识渐渐回笼,全身酸软无力,后面难于启齿的地方肿痛难当,可是没有昨晚粘腻的感觉,全身感觉很清爽,是他给自己清洗过了吧……
心中一暖,黎枫泠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司徒晨逸温柔的笑颜。
想起昨晚的事,黎枫泠对他有一种别样的情绪,羞涩加上仰慕,毕竟,他占有了自己的身体,与自己发生了无比亲密的关系。
又想到此时两人相拥而眠,棉被下的身体紧紧相贴,不着寸缕,脸上不禁升起一丝红晕。
殊不知,此刻的他在司徒晨逸眼中,更是风情万种。此时的少年已经褪去了男孩的青涩,有了一丝男人的魅力,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眼中流转的妩媚,羞涩,就像初时盛放的花朵,如此美丽诱人,让自己的心一阵悸动。
他终于成为了自己的人,这个认知让司徒晨逸无比的满足和自豪,虽然从前曾与无数少年欢好,却没有一个能给他带来这种感觉,他是最后一个与自己发生关系的人,以后,也将永远只有他一个。
曾经的fēng_liú大少如今也成了一个痴情的人,那时的fēng_liú,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能让他专一的人。
这天晚上,司徒晨逸心情很好的和黄景亲自去城主家的墙上,观察城主与那使者的动向。
黄景很奇怪他的好心情从何而来,司徒晨逸并没有告诉他,如果是宣政和纪冷云他们,司徒晨逸一定会告诉他们,他们也许还会调笑自己几句,可是,景儿,他的感情,自己很清楚,又怎么忍心说出来伤害他呢?……
司徒晨逸只是告诉他昨天的双月节玩的很开心。黄景很开心的说他也是,问他有没有看姑娘们跳舞,有没有和一种很好喝的果酒,司徒晨逸尴尬地轻咳一声,提醒黄景正事要紧,黄景这才安静下来,和司徒晨逸仔细在墙上观察。
城主家看起来不算是很大,有几间房子,似乎还有书房,他和那信使谈话的地点应该就是书房,这是大门最右侧的一间屋子,司徒晨逸和黄景伏在右面与后面墙的交界点那个位置,由于城主与信使密谈屋里指点了一盏不怎么亮的油灯,在这个角落最多只能看到他们的影子,但又没有传递信件还是能看得见的,司徒晨逸觉得那城主不该认为有人在监视他,也没必要传信这种动作还隐秘起来。
那城主与信使从戌时谈到亥时,然后就灭了灯,信使走了,黄景说有人负责跟踪信使,他每天都住在城内的一家客栈里,那客栈很不起眼,但却也是赤焰山庄的产业。司徒晨逸忍住笑说他们做得很好,然后就和黄景离开了。
司徒晨逸回到家见黎枫泠没有睡,还在等他,便很自然地又把人拉到床上去缠绵。
司徒晨逸埋伏在城主家外观察他和信使的动静的这些天来,由于他们谈话时间并不固定,有时结束的晚,有时结束得早,司徒晨逸总是在每天的申时四刻准时和黄景在墙外守着,接替原本守在这里的人。然后直到他们谈话结束时才回去。
司徒晨逸最早戌时一刻就会回家,最晚是第二天子时三刻左右,可无论他什么时间回去,黎枫泠都会等他,也自然每天晚上都会在床上被司徒晨逸疼爱一番。
到第六天的晚上,城主和信使谈了半个时辰左右,信使从怀里取出一个卷轴一样的东西交给了城主,司徒晨逸和黄景立刻紧张起来,只见城主打开卷轴仔细看了上面的内容,又将卷轴收于袖内,两人又谈了没多久,信使就走了。
城主送走信使后,又回来,不知摆弄了什么机关,竟然感觉他的身体一点一点下沉了,后来司徒晨逸才反应过来他是进了地下的密道,城主下去没多久就上来了,然后也打开门离去了。
“逸,”黄景在司徒晨逸耳边低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你们观察他什么时间不来书房?”司徒晨逸反问道。
“他每天午时都不在,其他时间不一定。”
“那我明日午时来。”
“可是,逸,”黄景有些迟疑,“他不会有所防备么?”
“你认为他知道有人觊觎他那封信么?”
“这个,说不好”黄景思索道:“我不太能弄懂他的心思。”
“那还是明天午时,我倒要看看这位城主的本事。”司徒晨逸冷笑道。
第二天午时,司徒晨逸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从城主家的后墙翻进院内,幸亏这大理城的治安非常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城主家连个守卫都没有,司徒晨逸忍不住在心里夸赞一下这位城主,又朝墙上自己平常蹲守的地方看了看,黄景悄悄对他挥了挥手。
司徒晨逸见此时这房子四周无人,连忙一闪身进入门内,又迅速将门关上。
这的确是一间书房,墙边摆了几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好像经常被人翻动似的,靠右边那扇窗下是一张书桌,晚上自己观察的角度看见城主就是站在书桌边与信使聊天的。
而那条地道,此时应该也就在自己脚下,只是,要找到机关才可以。
记得上次在逍遥山庄,自己一是因为大意,而是因为寻找机关经验尚浅,被泠儿抓了个正着,是以那次任务惨败告终,后来在苏州瑛儿曾对自己说,书房的机关,大都是固定在桌上的笔架,砚台,在书架上的花瓶之类的,开启这些机关的方法就是移动或者转动。
想来那条地道的机关应该就在书桌附近吧,于是司徒